不愧是以忠心著称的药研藤四郎,什么时候都不忘为主人分忧,只是对于已经成为恶鬼的人来说,这样的敲打,可是远远不够的啊。
廊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众人纷纷看向门口,深蓝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天下最美之剑身上只穿着非常简单的浴衣,衣带系的松松垮垮,把付丧神常年隐藏在狩衣下的好身材显露了大半,头发s-hi漉漉的,发饰不见了,慢吞吞的像个老头子的太刀揣着手走进来,眼睛一眯:“哦呀,都在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
从四面八方s,he过来的目光含义不一,第一个出声的是活泼的小天狗,踩着艳红单齿木屐的短刀风一般卷到三日月面前,宝石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呐,三日月,我可以去找主人玩吗?”
银灰色的长发在耳边绾了一个结,余下的发丝扎成一束垂在胸口,个子小小的短刀满含期盼的抬头望着三日月,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我会很乖的哦!三日月——”
三日月想了想,在他出来前源重光还没醒,他也不放心主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于是点点头,正要说话,今剑边上又多出了一个人,黑发紫瞳的短刀凝视着三日月,那目光就像是锋利的手术刀,要把他的皮r_ou_都割开看看下面的骨骼,这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三日月一直淡定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不是他怂,他是真的有种被剥皮内视的惊悚感,而且……
——你为什么要在脐下三分停顿这么久?
“三日月殿给大将清洗了吗?”
沉稳的短刀张口就是这么刺激的内容,一边始终镇定自若喝茶的莺丸手一抖,差点连茶带杯扣到鹤丸头上。
三日月的笑容是真的挂不住了,眼神有点迟疑,药研见此,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压抑起来,一米五的身高硬是站出了两米八的气势,眼里的刀刃是真的要具象化了,嗖嗖往三日月身上扎:“没有?!”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身为被人供奉珍赏的太刀,三日月一向是待在专门为他而设置的涂笼里,再喜欢他的人也不会将他放在枕边,所以比起经验丰富的短刀,三日月宗近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常识。
他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
三日月·千年老处男·宗近:……
药研眯起眼睛,很不满地盯了三日月一会儿,一推眼镜,从三日月身边走了出去,看方向,应该是要去主屋。
“欸……”边上传来小小的叹息声,三日月一低头,就对上了今剑满是怜悯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三日月·茫然·宗近:???
“三日月真是笨啊。”今剑装老成地摇摇头,“被药研知道了,你要倒霉咯。”说着,丢下了孤立无援的弟弟,兴高采烈地追着药研去了。
室内的付丧神们都听见了药研的话,纷纷对三日月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天气真好啊。”软绵绵的声音悠悠响起来,髭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毯子扯了下来,从地板上站起来,正巧和三日月面对面,两人之间隔着非常近的距离。
深蓝的瞳孔微缩,他很清楚这振源氏的刀对源重光抱有怎么样的想法,所以早就做好了会被各种刁难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在这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发现任何一种多余的情绪。
含着蜜糖的眼眸甜软温柔,像是金色的阳光粘稠地凝聚在这双瞳孔里,里面是全然熟悉的甜蜜笑容,柔软的,甜美的,比起刀剑,光看外表的话,这位付丧神更像是一只习惯于在草坪上晒太阳的狮子,一只大型猫科动物,骄傲的,懒懒的,对什么事情都透着慵懒和不在意。
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多余内容的眼睛,让三日月的笑容淡了下去:“髭切殿,有事吗?”
髭切随手扒了扒半干半s-hi的头发,发尾蓬松的弧度挡住了那双骤然锋利凶狠起来的竖瞳:“唔嗯,想请三日月殿往手合场一叙。”
三日月分毫的停顿都没有,爽朗天然地笑了:“哈哈哈,可以哟可以哟。”
髭切的金色的猫眼一眯:“往r,i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你不是常常说——算我输也是可以的哟?”
刻意模仿三日月而拉长的声音意外的竟然听起来和三日月有几分相似,骨子里都透出一种强大自信的漫不经心。
“啊,这样吗,那就承让了?”
三日月完全没有被他套进去的意思,笑眯眯地接下了髭切的话,在膝丸猛然跳起时才慢吞吞地接道,“这次,可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铂金短发的付丧神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唇边尖锐的犬齿,一向软绵绵的付丧神仿佛终于苏醒,在这一瞬间,像极了待人而噬的凶狠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赶在最后期限赶完了榜单!开心!
明天要不要写药研那边怎么给光宝清理的呢……
不行不行,那可是短刀正太啊——
想起了小天使们对我的教诲,三年起步啊三年起步。
要坚定马克思主义思想,怎么可以拜倒在药总的短裤下呢?那是不行的!【义正言辞地拒绝】
我就是个这么有原则的好作者。【叉腰】
收到了这么多票票和营养液,开心!抱起小天使们就是一个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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