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就这么见了?温远捂着脸,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温行之微哂:“没告诉你都想那么多,要真说了,你怕是连来都不敢来了。”
“谁说的?”她瞪他,却也有些心虚。
温行之见状,便心下了然了。
她跟他不一样,小小年纪,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却想的很多。她的顾虑他也都知晓,也明白要面对的还挺多。或许现在还不到挑开的时候,但如果真的要到了那个时候,他希望能给她一个好的开始。比如,这个待他如亲生儿的小姨。
他弹了弹她的脑袋瓜,“跟我进来。”
偌大的厨房,棠姨正在煲汤。
一旁有徐莫修切好准备下锅的菜,因为这温行之和温远的到来,徐叔又取出了一些新鲜时蔬,准备做上一桌子菜。
温远站在门边,怯怯地叫了一声棠姨。棠姨听了,露出一个笑容。一旁的徐莫修说:“要不怎么说你们两人来的是时候呢,小棠平时都不下厨的,今天好不容易煮一次汤,让你们两个给赶上了。”
“那是我们有口福了。”温行之说着,脱下了外套,递给了温远,“我来帮忙,你在外面等着。”
在徐莫修和棠姨的注视下,温远红着脸蛋接过衣服,转身回到客厅,一路都是飘着的——
没办法,这世界变得真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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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姨本名李小棠。两位长辈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吃起饭来,都很安静,不会向电视里看到的长辈那样,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问东问西。
不过饶是这样,温远这顿饭吃得还是有些拘谨。待到温远和棠姨都放下筷子的时候,徐莫修站起了身,从厨房取出一瓶酒来。
李小棠笑里含嗔地看了他一眼,对温行之说道:“你是不知道,他早盼着你来了。”
原来徐莫修有高血压,平时棠姨看他看得很紧,不准碰烟酒,也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温行之来的时候,才能喝上几杯。
温行之淡然一笑,接过徐莫修递过来的酒杯,“那今天行之就陪徐叔喝上几杯。”
李小棠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她转身,向温远招了招手。温远乖巧地来到她的身边,李小棠便伸出手,“让他们喝,你陪我上楼去。”
温远欲伸出手,可一想到要跟长辈单独相处,就有些犹豫。
李小棠看她这副模样,便笑了,“怎么吓成这样,我对你很凶吗?”
“没有。”
温远脸燥热燥热,低声说了句没有,伸手扶住了她。回头看了眼徐莫修和温行之,前者向她摆摆手,后者——压根儿不看她一眼。
温远撇撇嘴,扶着李小棠上了楼。
李小棠的双脚并非完全走不了路,所以上了楼倒也不算费劲。她带着温远走到二楼,推开拐角处的一扇门,落座在沙发时,已有些气喘吁吁。
温远见状,便端起书桌上一个暖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李小棠摆了摆手,“刚吃过饭,肚子里还饱着呢。”
温远哦了一声,又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谨慎地站在原地。
李小棠平复了呼吸,盯着温远看了一会儿,倏尔笑了。
“这么看,倒真不像是温家的孩子。”
温远嚯地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李小棠,只见她淡淡一笑,“你爷爷温恪性子就不大好,不知是不是随他,各个孩子都生性冷淡。”
这一点,温远倒是非常苟同的。她想了想,开口说道:“棠姨,我本来就不是温家的孩子。”
李小棠丝毫不吃惊,而且也不应该吃惊。她既然能接受温行之与她的关系,自然就是提前知道了这一点。
可温远却惊着了,她没想到李小棠会对他们这些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知道得一清二楚。
“吓着了吧?”李小棠温柔地笑笑。
温远沉默了一下,“是他告诉你的?”
他——是指温行之。
李小棠摇摇头,“那时候,温家老大抱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在。”
听到这里,温远惊讶地话都不会说了:“您,您也在??”
“是的。”李小棠看着她,目光很是柔和,“那时候行之母亲的身体不太好,确切地说,她的病已经到了大夫也回天乏术的地步。温恪已经着手为她准备后事。”说到这里,李小棠嗤笑一声,“我很佩服他,到了如斯地步已经那么沉着冷静,果真是个适合打仗的人。”
温远静静地看着她,听她说。
“温恪就接了我过去陪她。到b市的第二天,行之的母亲就过世了。我身体不大好,又因为亲姐姐过世太过伤心,就留在b市养身体。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吧,温家老大把你给抱回来了。我下楼看了你一眼,就觉得这小娃娃太小了,才一岁多一点点,看上去可怜极了。”李小棠笑着看她,“那时候温家为了你可是乱成了一团,后来倒是把你给留下了。”
温远听着,低下了头去,却被李小棠拍了拍手:“那时候我想啊,如果他们真不要,我就抱回来养着。”
温远被她有些调皮的语气逗得笑了笑,她抬起头,看着李小棠,“谢谢棠姨。”
“可惜我没这个机会啊。”李小棠遗憾地叹了口气,“所以每回行之过来的时候,我总要问问你。”
温远瘪了瘪嘴,“您问错人了,他那时候可没那么关心我。”
李小棠笑着看她一眼,“脾性那么冷的一个人,你要跟他认真,可就有生不完的气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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