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脚下生风,呼哨间来到了旱魃面前,劈手一把夺下龙渊剑,手腕骤转一剑斩向老僵尸脖子,在剑锋贴近它脖子的瞬间突然停了下来,刚才他很清晰的感觉到手指上的魂戒一阵剧颤,剑锋才骤然停滞。
魂戒表面升起一线螺旋形黑气,仿佛被对面的老僵尸吸引了似的朝它飘飞了过去,黑气在它鼻下人中位置一分为二,宛如分叉的蛇杏般迅速钻进它鼻孔。
徐青咧了咧嘴,他真不明白指肚上的黑戒指为什么会阻止自己斩断僵尸脖子?难道它们之间还有着某种联系?思忖间,魂戒上的黑气仍在源源不断飘出,但束缚住老僵尸周身的白雾丝带却被它挣断了大半,只需再加一把力气就能重获自由。
砍吗?徐青心头颤动了几下,抬手将龙渊剑架在了老僵尸脖子上,这样做有备无患,即便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在第一时间砍掉僵尸脑袋,至少能让它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僵尸砍掉脑袋不会死,如果处理得当不用多久又能活蹦乱跳了,徐青见识过僵尸强悍的恢复能力,上次他就亲手削掉过一个僵尸脑袋,结果昨晚再见到那具僵尸屁事没有,还能挥爪子杀人屠狗。
旱魃被龙渊剑架住脖子的瞬间也挣断了所有束缚,五指缓缓松开任剑鞘和御尸符一起落在了地上,现在被人用剑比着脖子全因这件可有可无的小东西。
冰冷的剑锋切开一层护身罡气贴在旱魃脖颈上,只需暗暗用劲就能把它脑袋齐茬儿削落,如果换在以前它拼着断头也不会束手就缚,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它心里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更奇的是它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滋生,它想臣服在眼前的年轻武者脚下。
臣服的念头就像一颗种子,萌芽吐穗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人发现徐青指肚上的魂戒在悄悄然把黑气渡入老僵尸鼻孔,也无人知道这些黑气就是缔造那颗臣服种子的根源。
道陵御尸符原本只能在极短时间内控制住旱魃的行动,如果使用者不能趁这段时间诛灭旱魃必然要承受僵尸之王的疯狂报复,这就是为什么会说御尸符跟使用者本身修为有关的原因了。
相当于准半圣修为的旱魃光是护身罡气就能让绝大多数武者束手无策,再加上它一身铜皮铁骨刀斧难伤,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僵尸之王的只有半圣境以上的古武者,放眼世间能有几人?
魂戒是血族十三圣器之一,也是一件最奇妙圣器,它可以让控制血族和人类的思想,诱发内心各种执念,臣服就是其中之一,这种能力对于一般低等血族而言等同于鸡肋,因为它们数量实在太多,根本不具备被控制的价值,让高等血族臣服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就是血契,魂戒的力量又成了无用的东西,因为每次使用魂戒时都要让它吸收大量的阴气,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还不如血契简单稳妥。
魂戒还有个最奇妙的地方,用来控制高等血族的成功率比低等血族反而要高出百倍,这也直接导致它成了十三件血族圣器中最没用的东西,甚至成了教皇的小藏品也无人问津。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僵尸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得上是血族,但绝大多数僵尸都是没有思想的,魂戒仅能控制的僵尸只有临近进化边缘的毛僵和旱魃,偏偏这个溶洞中还有大量阴气可以给它充能,直接导致了旱魃的悲剧……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若无莫强求。这头千年旱魃还有不少杀招辣手没来得及施展,脑海中就被种下了一颗臣服的种子,现在这颗种子已经萌芽吐穗,长成了一棵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它认准了眼前这位年轻武者就是它的主人,值得它追随效忠,甚至付出生命,脑海中做人的念头都远不如这个执念强烈。
徐青并不知道旱魃脑子里已经有了臣服的念头,剑锋往内迫近了两厘,淡淡的问道:“你就是王屠岭沉睡的旱魃?”
旱魃点了点头道:“旱魃是僵尸进化后的称呼,并不是我的名字,我以前有个名字叫王巢。”
徐青撇嘴道:“你以前是做屠夫的,这王屠岭就是用你的姓命名的对吧?”
王巢点头道:“是的,成了僵尸后这些人都传说我是什么黄巢转世,以讹传讹的人多了也就这样传开了。”它现在对眼前的年轻武者已经完全臣服,自然是有问必答。
徐青眉头微皱道:“你倒是个识时务的,说吧,那具紫僵来找你做什么?它和那具会填坑的毛僵在哪里?”
王巢低声说道:“紫僵用一枚阴龙珠做代价,让我帮它夺下龙虎山做为栖身地,它就在洞内休息,木魁从另一个出口上去抓人了,相信现在应该已经得手。”
徐青目光一凛,伸手一把抓住衣领急唤了几声,并没有听到神行和林平子两人应答,大急之下手上猛加了几分力气,剑锋切在旱魃皮肤上,摧金断玉的剑锋竟然只留下了一道半寸深的浅痕,如果换做普通人只怕这一剑已经把脑袋齐根儿削了下来。
王巢面色如常,双眼望着怒形于色的徐青,低声说道:“放心,我叫木魁不能伤人,它绝对不敢伤人。”脖子被切了一剑,它不但不怒反而还善意的劝了对方一句,话说出口连它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话,徐青揪紧的心莫名松了一松,掌中的剑柄往后撤回两寸,剑锋离体,老僵尸脖子上的伤口渗出缕缕鲜血,用女人们的专业术语形容一下就三个字,量不大,血流到肩膀已经停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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