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英明,臣想,益王能有活命机会,肯定会乖乖听命的。”
“大家既然觉得本宫的提议可行,那就商量下,看看该如何实施最好。”
几个人对着舆图,最后决定,先把益王府的人都送到西南去,交给郑芳,赵弘昆愿意缴械,他们家团聚,继续往南,流放岭南,若是不肯,那就尝尝郑将军的火铳和大炮的滋味。
“谁去说服益王?”宝麟问。
“臣愿往!”宗正赵柄罡上前步,对宝麟拱手行礼。
“好,宗正大人,你去也比较好说话。”
宝麟摆手:“拟旨,废了益王的王位,废除益王妃的诰命,还有益王世子爵位,益王世子夫人的诰命,赵弘昆的官职,等宗正大人从益王府回来,再说。”
“微臣会儿去,先把圣旨宣了,再和他谈话,西北给披甲人为奴,还是下岭南,让他自己选。”赵柄罡说道。
燕然看到儿子的小脸显出疲惫,就让他们继续商议,自己和儿子先回了内宫,
这段时间,王府的大门由西山大营派人把守,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连米面蔬菜都是外面买好送进去,至于益王府的人,平日里养尊处优,这些才买能不能满足要求,就没人管了。
宗正大人拿了圣旨,又持有太子印玺的凭信,才进了益王府。
益王听说宗正来了,让人搀扶这,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宗正大人救我----,宗正大人救我----”
赵柄罡开口:“我就是来救你的,且莫慌乱。”赵柄罡比益王低辈,爵位又低,竟然自称我,益王便觉得大为不妙,眼泪下子就流了下来:“你是不是来赐死我的?”
他年纪大了,这段时间被关着,脸上的胡子老高,赵柄罡也有些恻然。但想到益王的所作所为,赵柄罡又沉下了脸儿----益王落到这个地步,是他活该。
“圣旨到----”赵柄罡身边的宦官,帮着呼喊。
“皇上不在,如何能有圣旨?这是矫诏!”益王不服气地喊道。
“对你的处置,皇后早就请示了皇上,刚才我们已经看到皇上的手谕,你就别折腾了。”
益王妃带着益王世子夫妇过来,跪在益王身后听旨,见被剥夺了封诰不说,连宗室的身份都保留不下来,呜呜地哭起来。
“你们还有脸哭,这样违法犯上的事情都做下了,别说废为庶人,押到菜市口砍头也不为过的。”赵柄罡道。
“宗正大人,宗正大人,求求你帮我们说说话吧,好歹我们也是太祖骨血啊----”益王世子哭着道,他倒是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不,他只是没有规劝父母和儿子,要好好遵守朝廷的律法,但他本人,没做什么坏事,现在却要承受这样的惩罚,自然觉得格外委屈。
赵柄罡见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没有为你们求情,但你们也知道,这个罪行有多大,皇后娘娘算是很宽仁的,才没有下令赐死,只是流放是免不的。”
益王听,禁不住抬头,眼露出丝希冀之光:“流放哪里?”
“去北疆给披甲人为奴!”
“呜呜----还不如赐死呢----”四个人哭做堆,益王妃年纪大,身体不好,已经歪倒在地,晕过去了。
赵柄罡这时才又说了句:“你们不想去,还有个选择。”
“快说,快说!”益王眼泪鼻涕挂在胡子上,丑态百出。
第三百章 发人深思的笑话
从江南回来的几个官员,还在等朝廷给委派新差事呢,早朝散后,很快就听到了消息,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拿不定到底是顽抗呢,还是乖乖写请罪折子,犹豫之间,有人摄于朝廷威压,选择自保,有人觉得和益王府关联较深,绝不可能善了,就派了人去给赵弘昆报信。
没想到竟然抓到了十几个送信的人,牵扯到七个朝廷大员,宝麟在朝堂上发了脾气,众大臣低头哈腰听小孩子训斥,个个都觉得脸面无光,同时,深恨同僚不争气,居然为钱失了气节。
接下来,大理寺和刑部就特别忙碌,抄家抓人,监狱里人满为患,户部的库房,也珠光宝气,堆了好几库房的珠宝玉器、丝绸锦缎。
吏部郎金立先被判斩监候,在大理寺大堂上哭着说:“益王送给我的金银珠宝,直锁在我妻子的库房里,不敢往出摆放,对我来说,点用也没有,倒是让你们拿来给我定了重罪,呜呜”
大理寺庭审的卷宗交给内阁,方以涵把这段话念了出来,惹得众人大笑,燕然听说了,干脆让翰林院派人把庭审经典言语摘录出来,刊印了给每个大臣都发了份,希望能起到警示作用。
朝廷上,所以的官员都拿着本白封皮,上面印着个大铡刀和滩血迹的小书,无语望天,哦,不,他们不敢望天,只敢望着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读书考试,高举金榜,然后出仕为官,成为朝廷重臣,没有人是轻轻松松的,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本宫希望诸位能够珍惜上天给予的福分,好好把握,千万别眼皮子太浅,拿了别人吃了别人,不知不觉间,就被骗上了贼船,到了事情败露的时候,自己悔不当初,妻子儿女甚至父老双亲,都跟着受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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