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是贼人劫持,若无其事地跟朕虚与委蛇!……实话同你说,朕本打定主意,轻易也饶不得他!如今他下落不明……倒是太便宜他了!”
小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刘泰堂横她一眼:“有什么能瞒得过朕?有些事朕只是不愿意告诉你而已。这种胆大包天的贼徒,竟值得你念念不忘,还要为他讨什么真相公道么?”
小庄低头,眼中泪摇摇欲坠。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有皇帝跟她两人,一个含泪跪地,一个负手独立,却各自无言。
顷刻,皇帝的声音复又响起,略缓和了些:“你是朕最疼爱的……朕自然既往不咎,但那个人……朕绝不原谅……如今事情既然已经过了,便是过了!何必再提?”
“是……他的确是胆大包天,那一次他忽然之间莽撞行事,我也吓了一跳。”小庄忽然缓缓开口,低着头,目光之中,却流露出怀念的一丝微甜。
当初的惊心动魄加为他擅自行动而有的气恼……此刻却尽数变成了最为珍贵值得珍藏的记忆。
刘泰堂见她主动提起,不由复看向她:“那次,你……的确是不知情的?”
小庄点头:“我只知道他不远千里追来了龙都,却不知他竟大胆到那种地步……我很恼怒,也很无奈……可现在想想,若当初真的顺利离开了,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泰堂闻言巨震:“锦懿!”
小庄想着那一日,雨中成祥的所作所为,他的笑脸,他说话的方式,他用抱住她的感觉……小庄忍不住一笑,又缓缓吸了口气,道:“阿泰哥哥可还记得么……当初我返京途中,也遭遇杀手攻击,在丞相府的时候,解廷毓也差点命悬一线……现在成祥又离奇失踪,我怀疑这动手的其实是一伙人,哥哥不想一想,究竟是谁在私底下,如此险恶不舍地想要我的性命吗?或许他们不仅仅是想要我,解少卿或者成祥的命,而是有更阴险不可告人的图谋呢?”
刘泰堂忍了一口气,道:“你先起来。”
小庄抬眸凝望皇帝双眼,道:“皇上,这是我唯一的心愿,找出是谁在底下翻云覆雨,找出成祥是生是死,是我唯一的心愿了,了结此事,我死也瞑目……你若是真的疼爱我,那就答应我,好不好?”
刘泰堂听着那一声陌生的“皇上”,望着小庄眼中的泪摇曳落下,听了这话,忍不住暴怒道:“住口!你、你竟为了他……”
小庄闭上双眼,痛哭失声:“是我害死他的!这一次若不是我说要跟他走,他也不会不明不白就不见了,若是可以,我宁愿用我这条命换他的……”
刘泰堂听着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也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但他偏偏……无计可施。
小庄垂头,哭得无力,几乎伏身地上:“你可知道当初我流落民间,无依无靠,孤零零地一个人,病的已经死了!……若不是他不顾一切的救我,背着我上山求药求医,我现在早回不来了,皇上跟太后所见的,恐怕也是锦懿的一具白骨而已!”
小庄低头,泪一滴一滴落在琉璃地面上,汇成小小地一团。
小庄道:“或许,我本该就在那时候死了的,如此便也可以不连累他人……也不会让太后跟皇上烦心了……一切都怪我,都怪我!”
刘泰堂的心缩成一团,竟有种受寒般的惊悸:“锦懿!”听着她含泪带伤的哭声,望着她肩头颤抖泪于脸颊边滑落,皇帝眼神之中流露复杂之色,双手交握背后,紧了又松,最终探臂过去,用力将小庄一扶,便将她拥入怀中。
“当初是朕疏忽了……才害你出事,若不是因为那阴差阳错,也不会让你认识成祥,”刘泰堂后悔莫及,停了停,又道:“从小一块儿长大,我岂不知你的性子?从来不记人家的坏,可别人若对你好一分,你必对人好三分……”
刘泰堂说到这里,眼前竟出现成祥那张笑的十分洒脱的脸……本来,还是个很好玩的有趣的人,可惜……实在是……太过了。
又恨又怒,但是此时此刻,皇帝竟忽然有点羡慕那个粗豪不羁的成祥。
刘泰堂叹了口气,在小庄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头轻轻拍拍:“好了,别哭了……朕……答应你就是了,朕会严查……若是有了他的下落,便告诉你……只不过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小庄抬头看他,眼睛红通通地,尽是泪痕,看来越发可怜。
刘泰堂道:“你得答应朕,以后……忘了这个人……就当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你若答应,朕就叫人彻查,务必给你一个结果。”
小庄怔怔看了刘泰堂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刘泰堂微微一笑:“你看你……另外,以后切记的不许再哭,更不许为了那人落一滴泪,记住了吗?”
小庄吸吸鼻子,刘泰堂轻轻替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去,手指顺着脸颊往下,渐渐地到了那薄红的唇边。
皇帝的手试探着,手指往前,想要擦过去,却又迟疑着,最终只从小庄的唇边滑过……他心中响起一声叹息,但手指却滚烫,这滚烫之意,一直燃到了皇帝的心底。
次日,宫中有一名小太监来到刑部,点名要找刑部侍郎齐焕。
双方见了,齐焕道:“公公,不知唤我何事?”
小太监道:“齐大人,是咱们懿公主要召见大人,请大人快点随我进宫吧。”
齐焕皱眉:“懿公主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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