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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面》上映已经很多天,在昙县接到许惊蛰那则电话时,商流沙和他那段不长的对话里多少有些口气疏离。
她以为暂时不会再有下文。
可没想到,时隔多日,许惊蛰会再拜托他的经理人抽空亲自送来两张电影票。
她突然莫名生出些愧疚。
票商流沙摊在桌上,她没解释来源。
乔樾看到随口一提:“今晚?别浪费了,我有空。”
商流沙在构思《杀生》的后续,回得同样简短:“两张,你带蛋黄去,我不介意。”
乔樾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看从霍灵均那里收到的书,闻言即刻阖上书本,摸了下蹲坐他一旁沙发一侧的蛋黄:“我兄弟体积小,去看免票,会浪费一张。你发扬下勤俭节约的风格和我一起?”
底稿打了很多张,笔下的人物还是让商流沙有些不满意,她抬首,眉眼明明笑意明媚,话却依旧有些硬:“好,看在你孤独寂寞急需到外面放风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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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惊蛰送的票是晚场。
白日商流沙继续画,偶尔听见乔樾不知道在厨房做些什么,乒乒乓乓像是要拆房子的声音。
隔了没多久,这声音断了下来,她又听到乔樾不知在同谁交谈的声音。
室内必然没有外人进入,商流沙猜到乔樾在讲电话。
隔几分钟,乔樾果然拿着手机走到她身旁问她:“下午能挪出来时间?”
顾及电话那端的人同样在等答案,商流沙回得迅速:“做什么?”
乔樾即刻转身,没回复她,对着手机通话那端的人说:“有,那我们下午过去。”
乔樾挂了电话,才回头向商流沙解释:“你的校友,我们秦首席下午想和我还有周徐深聚聚,我说了带你过去。”
商流沙没拒绝,捏了下眉心:“现在学会强买强卖了?身为当事人之一,难道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乔樾睫羽安静一片,重新走回她身畔,攥住她的手放到她膝头,纤长的指在她眉心按捏:“累了休息会儿,别逼自己。”
乔樾的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过于刚强,又不会无关痛痒。
商流沙脊线软下来,身体放松:“荒废了太久,我对它有责任。”
“我对你也有责任”,乔樾拿书覆盖住她眼前的画纸,“我有看着你照顾好你的责任。你不配合,我会头疼”。
他替她遮盖画纸的那刻,身体微弯下来。
商流沙伸手摸到他脑后的伤处:“怕什么,最近头该疼习惯了?”
乔樾淡淡地勾了下唇,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上身微俯:“恶习,得戒。”
“医生说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商流沙突然说。
乔樾点头,有些意外:“我不介意。”
他的手一点点蹭到商流沙手背上那条随着她的成长位置也在变化长疤。经年流转,每次看到他都不能想象当时伤口狰狞的模样。
乔樾皱了下眉,拍了拍商流沙的肩:“有也没什么,这样我才更配你。你一条,我一条,刚好成双。”
商流沙哼了声,淡笑:“国家培养一个成熟的潜航员不容易,留下明显的伤痕对你来说顶多矬一点,但是影响你的职业生涯的话,对国家来说损失不是一分一厘那么简单。身为纳税人,我有这种觉悟。”
乔樾嗯了声:“活动下,这会儿和我进厨房?”
商流沙没拒绝:“手生了吧,还会吗?”
“一直会”,乔樾很自信,“教科书式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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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进了厨房,乔樾什么都不让商流沙上手。
最后的结果,是乔樾在做,她靠在冰箱门上看着。
乔樾动作娴熟,近年来工作忙无暇顾及厨房。但他早年独自生活,基本的菜式都不在话下。
一旁的砂锅内冒出汩汩的声音,香气萦绕商流沙鼻端。
乔樾长身玉立其间,长长的手臂被水洗蓝色的薄衫包裹,双腿笔直,裹于白色长裤。脊背钢直,肩宽,发短,从侧面看上去薄唇微启,性感勃/发,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商流沙看不下去,微眯了下双眸:“做个饭都要站那儿撩人,有意思?”
乔樾手上动作骤停,侧身看她:“提前热身,等饭后的。”
商流沙得问清楚:“饭后你想干什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她否认:“我什么都没想。”
乔樾:“……”
双手碰着钢勺有些湿,乔樾喊商流沙:“帮我把那边的调味罐拿过来,我手湿。”
商流沙没多想,递给他。
乔樾肩微耸:“太远了,近点儿。”
商流沙走了几步,到他身后。
乔樾伸手接过调味罐,就在商流沙转身回撤的瞬间,他只手将调味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而后关火,另一只手勾住商流沙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乔樾垂首,看着她,某底像是潋滟湖光:“我过几天走。”
他咬她的耳垂。
商流沙忍着战栗问他:“去多久?”
乔樾拽着她的手送到自己腿根中央,清亮的眸色几乎贴着她的眼睛:“先去三亚,从那里启程去南印度洋。一个半月。”
她蹭他的中心,两具身体依然规矩地相贴,乔樾含住她的耳朵,再问:“我走的话,舍得吗?”
商流沙伸出另一只手盖住他会说话的眼睛:“你走你的。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开疆拓野;我留在这里,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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