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是消遣的东西,不能算作正经学业,且也不允谢玉梧谢玉罔姐弟两碰。
谢玉罔却当面说出来,在被拒绝了后偷偷的买了琴,当然是会被发现的,吉他也被砸的稀碎,父子两个都是犟脾气,因为这事儿约莫有半年没说话。
后来谢玉罔就不在提这事儿,只是照旧买了一把新琴,好好的放在房间里当摆设,谢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他去了。
这把琴却被经颐看见了,她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饶有兴趣的夸了谢玉罔一句多才多艺。
谢玉罔想起经颐看那歌手弹琴唱歌时候的痴迷神态,心中酸水阵阵泛起,只默了片刻,就取下了吉他,说要弹给经颐听。
是为了讨好喜欢的女孩子的惯用招数,谢玉梧却没想过弟弟能做到这地步,他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琴。
拿到手了谢玉罔才觉出陌生来,他调了音,看着经颐期待的神色,问她想听什么。
经颐说了句随意,什么都好,不过是捧这孩子的场罢了。
最后挑了一首《给自己的歌》。
倒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听说李孚林曾经在节目上翻唱过,经颐很喜欢。
有些手生,但是拨弄了几下后,这把琴也还算顺手,更何况经颐坐着,他自然是使了十二分力。
他唱:
想得却不可得,你耐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了你的选择。
······
少年人的声音清亮,不如李孚林那般沙哑低沉,却也唱出另外一个意境来,如山涧的清泉,掺了五月初开的桃花的微甜,潺潺绕过光滑的溪石,温柔婉转,冒着甜丝丝的味道。
无疑是好听的,谢玉罔又唱的十分动情,他认真的唱,不敢抬头让经颐瞧见自己眼中的那深沉的、热切的、不顾一切的深情。
却不料一曲终了,经颐一句话就道明,“罔罔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吓得谢玉罔不敢抬头,还是谢玉梧救场,打哈哈说了一句:“十几岁的小孩喜欢什么啊,他瞎唱的。”
边说边揽着经颐的肩把她往房间里推。
留下谢玉罔一个人在原地,浑身僵硬,握琴的手都紧的发白,骨节清晰,黑若点漆的瞳仁定定的盯着一个虚无的点,心中仍有些微颤。
还好,还好姐姐把她推走。
如若不然,他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对她脱口而出——是啊,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啊。
你,可以爱我吗?
——————
八月份有31天,共744个小时,44640分钟,听起来这样漫长的时间,其实也是一眨眼。
经颐离开北京的那天是个好天气,太阳不那么烈,温煦的日光洒满四九城。
谢玉梧和谢玉罔送她到机场,其实没有那么多离别的愁绪,三个人之间的氛围还算轻松,毕竟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若是想见,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路程。
更何况谢玉罔心中早有打算,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他都已经掌握,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等的起。
倒是谢玉梧更加舍不得,她已经毕业,势必要跟在父亲身边历练,经颐那边似乎也不妙,廖家早就催促她正式入门拜师。
毕业意味着是分别,是各奔前程,即使心里牵挂,可难免有心无力。
一想起这些,谢玉梧就难受的要命,她是真的喜欢经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其它什么。
谢玉罔看着姐姐眼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难得大方一次,说了一句买咖啡,给两个女孩儿留下说悄悄话的时间。
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一分别会是六年,不然他哪里舍得让出一秒。
“玉梧。”经颐被她抱住,能感觉她心情低沉,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的,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谢玉梧不想说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抱着经颐,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谢玉梧,再抱久一点,再久一点,过了今天,你要彻底放下那些难以启齿的杂念,你要做她的好朋友,只是朋友。
不可以做让她为难的事,不可以做让她讨厌的事,不可以做让她远离的事。
“经颐,经颐。”谢玉梧叫她的名字。
经颐嗯了一声,说:我在。
谢玉梧攥紧经颐的衣角,在心里默默低语——我喜欢你,这么喜欢你,但是你放心,只到今天为止。
拐角处的谢玉罔,倚在墙壁喝了一口新买的咖啡,入口苦涩,一如当下心绪。
☆、槐花饭
经颐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遇到这小孩,她本来是打算收拾好自己的事后先去找谢玉梧,当时阴差阳错弄得好几年没见面,那丫头估计不会轻易原谅她,没想到会先遇到谢玉罔。
这小孩变化很大,即便立身静默,一言不发,也是光风霁月,不怒而威,脱去少年稚气,叫人不敢直视。
经颐倒也没有太意外,谢家家风如此,这小孩本身也是不俗,只叫她惊讶的是,他竟会进了娱乐圈,他家竟也允?她这几年被外婆压着在家里,这些事是一概不知,一看他和旆旖一道进来,还以为他是旆旖男友。
只是毕竟是人家的家世,经颐即便好奇,但也不会问出口。
“你要学做旗袍?”经颐端两杯热茶,分别给江旆旖和谢玉罔。
谢玉罔看着面前这个穿茶服的女孩子,本以为再见她的第一面,怎么也会情难自已,但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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