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热:“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络儿,我真的不想再做假夫妻了,我想做真的,做你丈夫,做你男人,帮你挡风,帮你挡雨,帮你挡刀,”他手指轻抚在她脸颊上,划过她秀长的眉毛,“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温柔得好像水,将她围着,将她托起,殷络心跳得乱七八糟,抿了抿唇道:“你为何突然说这些。”
阮直笑起来:“你傻了吗,男人说这些还不是因为喜欢……我喜欢你啊。”
他毫不犹豫,眼对眼,说着真心,殷络脑中轰得一声,竟是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在她发怔间,男人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好似对待一朵娇弱的花,轻轻柔柔,掠过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碰着又碰着,极有耐心,等待她奉献出她的唇舌。
这样子,好似也不讨厌,想到过去种种,他有意无意的示好,挽留,说要给她一个家,殷络面红心跳,身子渐渐软了,到底是没能抵过他长久的温柔,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阮直心花怒放,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俯下身重重的吻她,吻这一早就垂涎的,叫他夜里睡不好觉的红唇。只不过人都贪心,男人更贪心,亲着亲着,要得便不只是这些,殷络察觉到了,红着脸推开他:“已经不早了,还是歇着吧,小心伤口裂开。”
“没事。”阮直呼吸沉重,埋在她脖颈间,“你叫我睡,我才会裂开呢。”
“……睡怎么会裂开呢。”殷络无言。
他压下来:“别的地方会裂开。”
坚硬磨蹭着她,殷络的脸红得好像樱桃,她一早在江湖行走,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咬着牙道:“阮直,你别这么不要脸!”
“我是难受。”阮直抱着她磨蹭,“我这一辈子没碰过女人。”
殷络怀疑的看着他:“你诓我吗?”
“真的,我早年得罪了戴综的儿子戴孟奇,他诬陷我们阮家,后来妹妹为救我与爹爹,与苏承芳为妾,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杀尽天下贪官……我一门心思在这上面,对女人毫无兴趣,直到后来遇到你。”阮直低头亲了亲她,“我才发现,我还是会喜欢女人的,喜欢你同我志同道合,喜欢你的泼辣,你的聪明,我便只想要你。”
原来这是他做杀手的缘由,是她一直好奇的,殷络哼了哼:“我就只有泼辣跟聪明吗?”
“当然不是,你还好看,比天下任何姑娘都好看。”
嘴倒甜,殷络眼睛一转:“那你以后还做杀手吗?”
“假使皇上真是明君,想必大梁很快会迎来盛世,我有何必要还做杀手,我自此,想要好好歇一歇了。”他揉了揉她的手,“你往后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好不好?我本也不是做官的料子。”
“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吗?”殷络问。
“是,我都随你去,有我,你才有家啊。”阮直笑着看她,“你不该再一个人了。”
殷络心头一荡:“你记得你说的。”
“君子一言。”他道。
殷络瞧着他,慢慢解开了衣襟,将自己的腰带也抽了出去,褪下中衣中裤,阮直几乎是惊呆了,暗想殷络果然不一般,他浑身一下满是劲道,什么伤都抛在了脑后,俯身抱住了她。
夜半寂静,唯有这木床似乎忍不住发出了微弱的咯吱声,以及女人的突然一声轻呼,但这很快就淹没在了男人的痛苦嘶吼里。
果然伤口裂开了,血流如注……
第二日,苏沅睡饱了,睁开眼睛,竟发现陆策还没有醒,这要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侧过头,看了眼陆策,男人睡得沉,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不红了,她心头一跳,连忙伸手摸了摸陆策的额头,幸好,不烫,没有加重,许是受伤,加上昨天太累了。
得让他再睡会儿,苏沅打算起来,结果陆策却拉住了她,将她带到怀里。
“什么时辰了?”他问。
“快巳时了。”苏沅道,“不过你不用起来,若是饿了,我把早饭端来予你吃。”
陆策却猛地张开眼睛:“得回京都了。”早前祁徽便提过,假使事成,今日下午要召见文武百官,他必定也要到场的。
苏沅并不知,暗道这个时候想到回去了,昨日明明就不该过来,宫里可是有太医的,他非不去疗伤。这人比起前世,好像少了一些稳重,多了少年似的轻狂,但这也让他显得不像前世这样不好接近。她按住他:“做什么这么着急呢,都已经过来了,还怕晚吗?”
昨天他是太想念苏沅,冲动了,照理该留在京都,现在自然不好再久留,他拉开她的手,穿衣服:“你也快些收拾下,跟我一道回去。”
苏沅见他执意要走,连忙让宝绿准备早膳。
结果两个人刚刚穿好衣服,陆太夫人同老夫人过来了。
“策儿。”陆太夫人立在门口,“要不是他们看到陈新陈然,我都不知道你来了,怎么,这会儿就要回去?京都到底……”她实在担心,陆焕云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呢,也不知成事了没有。
“京都而今焕然一新了,就是经过昨日一战,许是要修葺几日。”陆策笑道,“两位祖母,可在晋县多待一阵子再回。”
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打仗了不成?”
这会儿陆太夫人才告诉她。
老夫人惊得脸色大变:“好啊,都瞒着我,我就说,承芳怎么会让我来踏春呢,还来晋县,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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