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礼拜,她就无聊到想骂人了,也十分疑惑,虞乘隙怎么还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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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绑留影的人是爱珀,临到头不肯让人动留影的也是她。
她讲不出理由,模棱道,“就当是还之前你欠vin的。”
斯格特想把自己这个妹妹一道绑了,和留影关在一起。他阴着脸,起身离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归你了。”
爱珀本性善,手上没有沾过一滴血,不论在家里还是斯特格自己无形之中都为这位名副其实的公主留了一个余地。他们信基督教,认为人命在身的话,死后要堕地狱。
另外一个理由则是斯格特能预感,伤害绑来的那个中国女孩,代价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承受的。
他也有几分好奇,虞乘隙能为这个女孩做到什么程度。要知道,为了一个绑架的契机,他动用了最大的人脉从美方那头入手暂时牵制住虞乘隙,又不惜撕破与格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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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低估留影对虞乘隙的影响。
斯格特被虞乘隙拿枪指着头的时候,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庆幸着幸好没动那个女孩,否则这会儿面前的人会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流露出笑意,“我不欠你了。”
虞乘隙寒噤的脸,凶狠的眼刺向斯格特,他听懂斯格特的言外之意:“事不过三。”说完,一声枪响。
鲜血从斯格特的掌间飞快流淌,滴落在地板的毛毯上。
斯格特自嘲一笑,“叔父在书房被枪击而死,我差点也要步他后尘,真是报应吗?”
“人呢?”虞乘隙冷声问。
“老地方。”
虞乘隙放下枪,丢在书桌上,冷漠得转身离开。
☆、第24章
1
果然,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遮我掩的事情其实三个人都早已心知肚明。
被利益迷昏的斯格特对海因威起过杀机。应该是在海因威重归的第二年,他带来了几人安置在挪威、瑞典、芬兰构成的版图,预备重新洗牌北欧局面。斯格特内火中烧,他看出来这是准备架空自己,取回掌控权。
他不平,奉献多年心血的地方就这么拱手让人吗?即使这个人的确有资格。
只顾盯准海因威行动的他却不曾思考这些所为带来的变化,多年的陈旧结构,一成不变甚至已固化的运作形式,让很多心思活络的人钻着空子套取利益。
海因威想完全清洗这块地区根结的腐朽淤泥,再将北欧产业全权交给斯格特打理,可惜,一个猜疑一个讲究行动,终是葬送了一段兄弟情。
午夜的轮渡运载着大批货资,深蓝色的海水随着波涛起伏,沉沉浮浮间,看不清真实的大洋面目。
一同出海的爱珀登上甲板,找到刚满二十岁的少年。个子一米八多的他仰头,在甲板上查看桅杆旗帜的风向。
海上幽暗的天空为背景,笔直而立的少年让人能轻而易举明白‘顶天立地’一词的含义。
皮靴敲着甲板,爱珀走近他,“哥哥说地下室有人闹事,让你下去看看。”
夜色黑得浓稠,叫人看不清脸上细微变化,否则,海因威定能一眼发现面前的女孩在说着拙劣的谎话。
2
房间的陈设被留影看得烂熟于心。床头柜上象牙白竹签编制成的球状空心照明灯,窗台下一盏立地的黑色镶金边植物盛放架,再夸张点,她能够说出头上的那盏灯外嵌了几颗水晶钻。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的缘故,这几天以来,她一点外来的声音都听不到。
隔着窗户玻璃看见外面是高耸的绿林,没有一丝入世的气息。她怀疑,这是一座郊外的庄园。
正想着,门上的把手有转动声。
留影看眼钟表,十点不到,不是常规的吃饭时刻。她疑惑,站在门侧。
砰砰两声,是砸东西的声音。她被骤然的这两声惊吓到,没想好后退或是做点什么,门被猛得撞开。
风尘仆仆的人在门口处看着她,脸上的疲倦色显而易见。
他朝留影招招手,克制情绪淡淡道,“过来,带你回去。”
什么都不知情,完全是懵着脑袋过完这几天的留影,尝到迟来的后怕感。
她笑着扑进虞乘隙的怀中,突然凝聚起的泪花被蹭掉。她轻哼抱怨,“这么晚才来……”
“我的错。”他安抚着怀中人,微眯起眼,他低估了斯格特韬光养晦多年的势力。
闭着眼任斯格特大肆动作是为偿还当年并肩奋斗的恩情,这么久,也该够了。
3
在去地下室的路上,他就察觉到其中诡异。事事亲历亲揽全局的斯格特怎么可能会为小小的闹事特地叫来他。只不过,完全信任斯格特和爱珀,让他暂时愿意忽略奇怪之处。
船底晃得厉害,激烈的争吵声也随着摇摇摆摆,传进耳中。
他走下地下船舱,环顾四周,沉声发问,“怎么回事?”
没人应,但都随之静下来,周围静得有几分怪异,气氛闷滞如绷紧的弦,伺机发动。
他立即猜到要发生什么,手已经毫无声息摸上腰间的枪——防身以及震慑这群浸淫于混乱不堪环境中的人,没想到真要派上用场。
十个不到的人。借着来来回回晃荡的灯管,他发现都是些生面孔。
一触即发的形势,意外得,地板上层一阵骚动响起,有人在楼梯口间破口大喊,“快,快做准备,水警要求登船!”
未被触发的阴谋被尘封在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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