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对着他,难怪他对大禄的动作视而不见,卧榻之旁容他人酣眠。
骄奢靡早就给他这位心爱的孙子想好了一切,也许让他拿回博格达也只是为了让他在新的将领面前树立威信,而她,也是骄奢靡给军须的棋子,当她顺理成章的继给他做夫人,汉朝也会偏向他,那么,他的地位在乌孙将无人可以撼动。
想了想,又妥协道,“好,我帮你在人前逢场作戏,让你占汉朝的好处,以堵悠悠众口”。
“哦?那你说说你要什么?”军须戏谑的商讨道。
“第一,维持汉匈平衡,不得偏向匈奴,第二,目前不得勉强于我”。
“好”。
这时玉儿翻开帐子,脸色着急道,“公主,右夫人朝这边走来了,她……瞧见我了”。
胡地苦
细君还未动作,只见军须听完扯下挂在一旁的披风,披上细君的肩膀便将她推向帐子的后边,扯开了一人形大的口,将她轻送了出去,另一边扯住欲跟随其后的玉儿,“你留下”。
细君快速回头看了一眼玉儿,古若娜瞧见她了,想罢她带上羽帽迈步绕开人群。
刚转身片刻,若古娜带着侍女便直径挑了进来,玉儿略微抬了头看着她,只见她故意打量了眼自己便看向军须问道。
“军须……你这是?”
军须笑了笑,不甚在意用乌孙语道,“左夫人有何贵干”。
若古娜轻轻笑了一声,“别人能巴结你,我就不成?”说着她的目光还在帐内扫视了一圈。
“别人?”军须笑着重复了一遍,眼神有些闪烁的看向玉儿。
玉儿见打量起自己,顺势低下头,又听他语气颇为暧昧道,“我们是朋友,很亲密的朋友”。
说着他走到玉儿身边,一手轻放到她肩上,作亲昵状。
看着玉儿的肩膀抖的一颤,军须的臂肘向下使力紧了紧。
若古娜眼睛一挑收回目光,奈何这帐内未寻到她想看到的人,“你这是玩哪出?汉家公主的婢子这个时候在你的帐子里”。
“哪里及得上夫人……玩的精彩?”,军须一个横眼扫过去,微微眯着眼。
“精不精彩不重要,重要的是搅和进来的人是谁”。若古娜回道。
军须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要看搅进来的是谁”。
若古娜淡淡扫了一眼军须,眼光暗了一暗,冷哼了一声,往外走道,“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身边都是为她行方便的人”。
若古娜走后,帐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安静,军须拿下手臂,看了一眼玉儿。
“将来这乌孙但凡有你看得上的人,我都允你“。
玉儿一愣,微微侧头看着军须,轻轻摇头转身出帐。
刚回帐内,细君退开送茶水进来的常笑,走到桌边,纤手一伸,铺开丝帛,执笔的手在葳蕤的灯火下蒙上了一层淡黄的光,格外恬静。
“陛下,臣女细君远在乌孙,不足一季,今乌孙王骄奢靡遇刺溘逝,细君不得面圣详述,深感未能完成陛下嘱托,望陛下恩之怜之,允细君归汉,每每午夜,乌孙狂风哀嚎,梦中总会回到细君的家乡帝丘和长安,天见亮,细君出帐,草原上却无半株花草慰藉臣女之心,乌孙自来有收继之仪,妻女过继,可今陛下孝化沐浴天下,此种鸟兽行径,细君誓死不从,甘愿入太室祠为陛下求福,为汉家祈运,求陛下恩准细君归汉”。
将笔放回笔台,她打量丝帛许久,字字斟酌,恐有一丝不妥便错失回汉的机会,遂将丝帛折起封装。
举步走到帐外,见玉儿等在外面,她望着玉儿,终是叹了口气,“进去吧,外面冷”。
玉儿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弯腰进了帐子,收拾案台间,只见外面响起了一阵短促的笛声。
新月如钩,只是在这空旷的草原,格外寂寥。
“你将这信即刻送往长安,之前,我只当没发生”。
暗暗的天色下,行凌盯着她递过来的包裹,并不鼓,看起来却很轻,里面只放了一封丝帛,他的目光放在放在墨蓝色的包裹上,眼睛眨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我若不回来了,怎么办?”
细君顿时愣住,她似乎从没想过或是担忧这个问题,她何时这般断定他会义无反顾的去,然后风雨无阻的回。
她默了半晌,“只要你送到了,你愿意的话,就别回来了”。
行凌听罢,心微微的发酸,微微启口想要说话,她却又先一步开口。
“反正这地方连我也呆不住,哪里比得上长安,也许,这世间的任何一隅都比这里好”。
行凌紧了紧手中墨蓝色包裹,转身走向拴马的地方。
“十日必归”。
听到这话,细君打量着他极速离去的背影,暗暗舒了口气。
三日后,军须凭借骄奢靡给他的五万精兵,在加上自己多年的心腹骑兵,收复博格达在后,笼络人心,轻而易举降服他的叔父大禄成为昆靡,收继左夫人若古娜,汉朝公主刘细君暂未收继。
“公主,喝茶”,玉儿沏了杯清茶递与细君,转手收拾起案台。
细君接过茶心不在焉的盯着杯中下沉的片片茶叶,现在虽然军须靡没有强迫收继她,可是若古娜依旧是左夫人,这让她有些坐立难安,就算汉武帝再派公主来,依旧是低人一等。
“军须靡身边的侍人怎么说?”
“侍人说昆靡下午在新落成的夏殿中接见公主”。
“落成?”原来仿着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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