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出帐,细君打法众人等在帐外。
她看了眼床上的人,蹲下来道,“你刚刚应该听到了吧,我赐了你姓氏,再赐你一个妻子给你在这寂寥的乌孙作伴,好吗?”
床上的人只是紧皱眉头,并未言语,细君一笑,“不做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反正也是你赚了”。
看着帐外的女子,细君眉头一挑,“常笑?你……”
“夫人,常笑是自愿的”,常笑跪在地上。
细君瞧她身后还站了一些女子,便将她拉起,“你不必这样,其实……”
常笑又跪下道,“夫人,常笑真的是自愿的,求夫人成全吧,以后,我还服侍夫人”。
“怎么?我这丫头配不上你的侍卫?”军须打笑的声音插了进来。
“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是她有些不公平”。
军须一笑,“你就是这样,对熟悉的人狠不下心,对防备的人冷酷无情”。
“她既然以前伺候过军须大人,你便该了解她,那军须大人说说该不该让她去?”
军须点点头,“让她去吧,完了还回来伺候你,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出门,你,万事小心”。
“出门?军须大人一路平安”细君眼色不变,向常笑示意她进帐去。
“我知道你好奇我去哪儿,我和匈奴王约定在我乌孙边境会面”,军须看着常笑的背影道。
匈奴,他作为骄奢靡长孙,去拜访匈奴,从地理位置来讲,乌孙确实可以和匈奴发展邻里关系,可是,汉武帝不是要和骄奢靡联手斩断匈奴右臂么,军须,在这其中,又起到了何种作用。
“等我回来,公主的大殿就该完工了,我可以公主第一个带我进去观赏”,军须看了眼远处走向皇庭的大禄,转身走向他。
细君对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这也不难,只是军须大人曾说过会带细君回边境打猎骑马,不知还算不算数?”
“算!”
细君听罢抬头看了眼天,布满乌云,风雨从来都是自己来,你不招它,它也会找上门。
这时,帐内出现了惊呼声,细君想要翻帐进去,可是想到里面的人可能没穿衣服,便停住了脚。
却见常笑穿了里衣抱着外衫哭着跑了出来。
细君顾不得其他,绕过常笑弯腰进了帐子。只见阿木拉一手扶着行凌坐在床上,行凌已经醒来,他睁眼盯着门口的细君。
“刘大人,这法子有用啊,你将人家推下床做什么!”阿木拉摸了摸行凌的身体道。
见行凌依旧盯着他,细君咳嗽了一声,走近心道,“没见过男人还这么扭捏”,嘴上却说,“怎么了?”
“那是姑娘,我怎能……”行凌边说边抓起衣服抬起无力的手披上肩头”。
胡地苦
“……你未娶她未嫁,人家救你一命,你还嫌弃人家?”
这时,行凌刚张开嘴想回话,手指却猛然抓住枕头,指节苍白,他猛地一口血吐到了床上。
见行凌瘫软在床上,细君立马住嘴,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
几步走到他床边,“你别急,其实常笑是自愿的,如果……”
他躲开阿木拉给自己擦血的手,看向细君,“非要如此,那你……你只记得给我坟头撒上种子便好”。
细君仰天吐了口气,“你就是专门来克我的,”说完,想了一想,半是开玩笑道,“什么了不起的种子,非要给自己坟头撒一圈?”
“你这话说反了”行凌淡淡道。
如果不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细君真想将他……“我克你?好好好,现在我不与你计较,你快说怎么才能救你”。
行凌单手撑了起来,半靠在床上,将目光投掷到棉被上,眼神灼灼,猜不到心思,“或许……只有冰魄丹能救我一命吧”。
看着他太过平静的脸色,细君不欲在劝些什么,只是直接出帐去询问阿木拉。
不过片刻,她便铁青着脸色转身回到帐中。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仿若他之前说的都是谈笑之言,“咱别开玩笑,说吧,到底要什么?”
可是行凌依旧淡淡继续道,“真的,是要冰魄丹”。
“怎么可能?冰魄丹世间罕有,世上传闻中的东西,你要我如何?”细君走到床边,语气有些着急。
行凌躺在床上,侧过身看不见表情,单从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不能强求,就别费心了,就这样吧”。
听他的语气,细君有些生气了,怒道,“我原本以为你们杀手视承诺如命,你当初在玉门关答应过我什么?你可还记得!如今你一心求死,又要我……”。
行凌回身看了眼她,叹气道,“这跟我娶不娶妻无关”。
原来他是顾忌常笑,细君软下声坐到床边,“那好,我不逼你,常笑我会处理,那现在怎么办?”
“以后也不要你帮我找妻子”。
“你生气了?”细君失笑,从旁边d给他递过一杯水,“没想到倒你还有七情六欲”。
行凌不理她的戏谑之意,“我需要调息五日,还要将帐内堆满冰块,其余的,我自己来”。
细君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好,正好这几日我也有事,不会再来打扰你”。
行凌头一抬,微微扬起,“何事?”
细君将他被子一掩,“这就不用你操心,你病好了就是帮我了”。
按照行凌的要求,细君一一照办完坐在自己的帐内,她看着身影忙碌的常笑,叹了口气,“常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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