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儿,大人有事吗?”明知故问谁不会。
“我说过他很危险!”军须语气有些咄人。
看着军须靠近的身体,细君后退一步,软道,“知道了”。
说完直接绕过他,这个节骨眼上没有谁比谁更安全或者危险。
“公主去哪儿了,奴婢找了半天”。
刚入了门,细君看着站在门边担忧张望的玉儿,叹了口气,觉得很累,她怎么演的不累呢。
“出去散了散心,等会儿准备好酒好菜给牢里的行凌送去,毕竟他救过我,救当送他一程”。
看着玉儿很平静的点头,细君直接倒在床上拉过棉被睡了起来。
两日后,趁着离启程出发还有两个时辰,细君和公孙敖快速踱到牢里,去探寻行凌的状况。看着木板上的行凌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细君攥紧了拳,有些不确定的望着身旁的公孙敖,害怕他改变了主意,两日来她故意没有探听牢里的消息,只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行凌,该走了”。细君的声音很轻。
木板上的人还是不动,细君即刻开锁进门,双手刚搭上行凌的肩,他便一下坐里起来。
细君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人还会开玩笑。
刚准备扶起他,身后的公孙敖便上前给他把脚手链子取下然后架住他,“这几日还要继续劳烦你呆在囚车里”。
“为何?”,细君停了步伐站定问道,“他凌现在看来七日香是解了,可是身体还很虚弱”。
公孙敖主动驾着行凌走了起来,解释道“公主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七杀门带绿戒指的可不多,将他继续关在囚车中是免得有人找麻烦”。
“就是因为他稀有,才要保护起来”,细君知道他说的是军须。
这时被架着的行凌闷咳了一声,细君明白过来自己反应有些大了,便不再说话,任由公孙敖将他架进马车。
“公主放心,末将离开前,一定让他恢复,代替末将保护公主”。
得了公孙敖的话,细君默默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辚辚,坐在摇晃的车内,细君又回到了熟悉的感觉,多久没有这样坦然的坐过马车了。
现在身边围绕着玉儿和乌孙女子,两个她都不能轻易表露什么,一个是代表军须,一个是七杀门。
坐了半日车,中午马车停下来吃饭,细君刚要下去,左边的乌孙女子便道,“公主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去做吧”。
细君挑眉,看来军须时要看住她,她还没发话,一旁的玉儿道,“公主要干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细君走到一旁,让两人去掐。
望了望特意被公孙敖放在离她马车不远的囚车,行凌闭着眼靠在囚车上休息,里面有倒落的瓶子,细君放了心,看来公孙敖照顾的挺好。
“你们别吵了,给我把吃的端进来”,说着细君又上了马车。
看着车帘被打开,伸了一盘烤揉进来,玉儿她们可不会这么粗鲁,细君轻轻得掀开车帘的一角,看了外面一眼,立即松开手,“不用了”。
端着盘子的手并未收回,“公主是要一直这样和我拧到乌孙去么”。
细君叹了口气,自从知道他是乌孙王的孙子,它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接下盘子,细君不再讲话,直到听见玉儿和乌孙女子的声音,军须才踱步离开。
“军须大人真有心”,玉儿看了一眼盘子里撕碎了的肉道。
乌孙女子混不在意,将自己端的糕点捧给细君。
细君看了眼捧过来的糕点,望了乌孙女子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捧着糕点的手一抖,这么久了,细君公主居然要问她名字,是认可她了么,连忙道,“奴婢常笑”
“怎么是个汉人名字?”细君略有惊讶。
“奴婢过来服侍公主前,军须大人给起的”
细君嗯了一声,“常笑”,是希望她经常笑么。
没多久,不知常笑用乌孙语说了句什么,玉儿也用乌孙语和她争了起来,细君看着两人,她们精通汉语和乌孙语,就细君听不懂,只能摇头作罢。
入了夜,送亲车队又停在了林子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细君在睡意朦胧间,听到了后面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一下子便惊醒过来,想要下车。
却被常笑阻止道,“公主还是呆在车里比较安全,让奴婢先去看看”。
细君再马车里坐立不安,听见后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常笑也不见回来,便和玉儿下车想要一探究竟。
刚下车看了眼后面,细君便傻了眼,锁着行凌的囚车早以被劈开,细君微叹,这囚车果然只能困住手无缚鸡之人啊。
军须骑在马上,用剑对着还坐在囚车里的行凌,他起身下了囚车,望着军须,一脸淡漠。公孙敖则站在一旁不动声色。
细君看着军须发亮的剑锋,心一颤疾步走上前,“你干什么!”
眼睛望着马上的军须,细君不曾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军须并没有看细君,只是盯着行凌道,“你知道两全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行凌低下头缓缓的摇了摇,不引起麻烦又能跟着细君走确实不易。
细君紧张的在两人之间打量,军须行凌都不简单,她有些把控不住形势了,一时间细君想要捋顺的关系乱了,军须和七杀门还有匈奴到底有着怎样的牵扯。
军须看着行凌冷笑一声,“那你现在死掉便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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