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宋怀远抽了两张面纸递给她,“若初,我爱过你,你在我生命中占据的不仅仅是青春,你离开以后,对我的人生影响更剧烈。”
李若初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怀远,都是我的错。”
宋怀远也没有制止她,继续道,“我堕落过,后来又奋起,想着某天功成名就,以傲人的姿态站在你面前,让你求我爱你,就像现在这样。”
李若初挂着眼泪,莞尔一笑,“怀远,我爱你,我知道错了。”
宋怀远笑笑,“听我说完。这种想法在最初的一两年里很强烈,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除了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目标去完成,我好像并没有太多情感了。
真正的了结是在一年前听到你结婚,瞬时觉得没了目标,我的人生突然又空虚了,想着一辈子投身工作算了,感情这种东西不要也罢。那时候我便开始物色合适的对象,找了大半年,找到了小简。”
说起张易简,宋怀远想起两人在大观寺发誓的情形不禁弯起嘴角,“我们起初的确没有爱情,像是两个受过情伤的人相靠取暖,用小简的话说,我们这是革命友谊。但是在一起久了,小简的欢脱让我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我逐渐想起了生活的乐趣,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我觉得很幸福。
我有时候在想,所有经历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遇见小简?如果都是偶然,那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甘之如饴,因为我爱她。”
说完,他挣脱李若初的环抱,“你休息吧,明天走时门带上就好,钥匙我也不给你留了,以后我们没事还是不要联系了,我不想小简没有安全感。”
宋怀远带上门走了,头也不回,该说的也说清了,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他回到家中,推开卧室门,看到张易简已经躺下,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俯身凑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去了浴室。
张易简缓缓睁开眼睛,宋怀远身上的香水味还在空气中漂浮,她的心揪得一下,好似被人捏住了。她闭上眼睛,拉起棉被蒙住了头,想要隔绝掉那陌生的味道。
李若初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纸巾擦干眼泪,拂去刚刚的可怜相,神情淡定,眼神迷离,轻笑一声。
几个月的相处再怎么爱,那也不会牢固,当年的宋怀远爱自己到无法自拔,不会这么容易忘掉自己的。哪有无法破坏的感情?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离婚,呵呵。
李若初对于宋怀远势在必得,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背着离异的身份,近三十的年纪,稍稍有些背景的家庭谁会看的上自己?
夜已深了,她站起身走进卧室,开灯看见垃圾桶里扔着的一条裙子,紫红色天鹅绒面料,她想起那年曾经在商店里指着裙子让宋怀远送给自己。
李若初翘起嘴角,你不会轻易将我的痕迹抹去的。她将裙子拿了出来,抖落上面的灰尘,塞到洗衣机里,在等待的空隙,又查起宋怀远的资料。
“公司在惠南路……”
备好功课,将裙子晾挂好,李若初回房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双休,φ(a*)
☆、偶遇
纪清明来公司找孙谦,孙谦前两天神秘兮兮地让他今天下午到公司来等自己。这次没有参加商业聚会这种高大上的理由,纪清明瞅着何慧华出去谈合作,一整个下午估计都回不来,便偷偷溜了出去。
他戴着口罩,盖上自己的大帽子,裹着自己那件不起眼的黑色羽绒服,贼头贼脑的走进公司大门,向前台径直走去。
前台处已经站着一个女人,“您好,我是李若初,宋怀远的朋友。”
“请问您有预约吗?”
“不好意思,我是突然造访,没有预约过。”李若初举止间透着一种高雅,话语不多,安然拿不准,笑着点头应答,“那您稍等,我帮您问问。”
李若初颔首笑笑。
安然接到办公室,询问过王莉莉后,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李若初说,“不好意思,李小姐,经理说上班时间不见无关的人。”
李若初神色有些尴尬,退到一边,“那我等他下班吧。”
纪清明见她们谈完了,便凑上前去,小声说,“你好,我来找孙谦,他让我来的。”
安然疑惑地看看他,“纪先生?”
纪清明取下口罩,验明正身,“就是我。”
“您请。”
李若初在旁边看着,也认出了纪清明,看了两眼,走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纪清明进了电梯,突然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给张易简打电话,“喂!出大事儿了。”
张易简趴在厚厚一堆资料中忙着找东西,“怎么了?”
“我在谦谦他们公司,刚在楼下好像遇见宋怀远的前女友了,是叫李若初吗?”
她猛然抬起头,“她去干嘛?”
纪清明抓抓头发,迷茫道,“不知道啊,不过看她的样子不见人就不走。你要不要来抓奸?”
张易简撂下手里的文件,“给我等着。”
说完挂了电话,去找王处长。
“王处我要请半天假。”
“干嘛呀?”王处长也是埋在一堆厚厚的资料中不见人头。
张易简慷慨激昂地说,“维护主权。”
“哦,那你去吧,明天可得把工作赶上呀。”
张易简得了允许穿上大衣就跑出单位,打了出租风风火火地赶去宋怀远的公司。
走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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