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英见邢默不知足地舔唇心里便犯虚,二话不说就要逃奔。
谁知他双脚刚落地,便失控地跌倒,当即毫无过度,好似软脚虾。
“阿英。”邢默连忙从床上下来抱住他,将人团团再次丢上床。
而黎雪英还现在刚才的震惊中,他头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被干到两腿发软,下不了床”。
邢默看见他那副模样便十分受刺激,眼底沉着火便上来要扒他衣衫。好在失控前便被黎雪英手忙脚乱按住。
“你再多害我今夜上不了工,我暴露的风险就多几分。”
邢默脑内挣扎许久,好不容易将手从黎雪英身上挪开,大义凛然作出颇有自制力与风度的姿态。
最终还是将一场“回春”,演变成二人清晨懒洋洋的温存。
黎雪英先邢默一步离开旅馆,回头时,隐约见到邢默窗前身影。而邢默等黎雪英走远后,下楼直接上了辆街边小轿车,向邢家方向走行去。
等在门口的并不是邢世怀,而是邢绍风,这他并不意外。
邢绍风上来便揪住他衣领,咬牙切齿要食人模样,邢默也并不太意外。
“新买的衫,收手啦,头脑冷静点行不行?”
“行不行,你问我行不行?你这两天干什么好事,别当邢伯父不知,他只是顾忌你的感受。”邢绍风边同邢默往屋内走,便快速话道,“别找了,青姨同邢伯父大早就出门会晤,晚饭才回来。这段时间我替他们看顾你。”
邢默停下脚步,上下打量邢绍风一边,笑道:“你?”
话完转变方向,大步流星向自己房间走去。邢绍风在背后继续追,快被邢默这等目中无人的桀骜作风气坏:“你又要搞什么,想当孤胆英雄是不是?你知不知是用全家人的平安做赌注?”
“我也没说不同你讲,进来。”邢默忽然转身,将身后化身唐僧的邢绍风扯过,直接丢进门里。
他用好几分钟才让邢绍风冷静下来,接着提问:“o记里面都不知发生什么,你知道多少?”
“o记当然不知,但邢伯父已经知道。即使她不说,我也有我自己的渠道。我听到风声,你同冯庆手下好几个紧要的部下打交道,你是不是脑中风到想去策反他们?冯庆尚且还没有对你动手,你就迫不及待送上门给人打?”
“知道还挺多。”邢默笑着往后靠住,翘起二郎腿,“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同冯庆这样大仇怨。你从他那里,失去过什么?”
“这只是我的本责而已。”邢绍风冷笑,“同我有仇怨的不仅是冯庆,而是整个洪门。这些地下见不得的勾当,就是当初害死我父母的间接原因。”
涉及到家事,邢默知情知理不多问,适时留出几秒钟空白给他消化。
“如果问昨晚的行动,我临时的离开是必须保护给我们提供信息渠道的重要证人。”邢默道,“但我恐怕冯庆知他是谁,这两日就会有所行动,所以盯紧冯庆。”
“你不要同二五仔走得太近,他们反复无常,最害人。还有,为什么不从他那边下手,要盯住冯庆很容易露破绽。你最好将他也交给o记人保护。他是谁,我认得吗?”
“他那边你不c,ao心,有我。”邢默漫不经心地玩着掌心一只火机。
邢绍风却忽然嗅到什么,站起身瞪大眼:“你别告诉我是阿英,你得知道这多危险!”
邢默擦着火镰的动作停顿片刻,笑道:“当然不是。就算是,也轮不到你c,ao心。”
第五十六章 希望
在家中休息片刻,等中午食过午饭后,邢默出门到警署内部的鉴定科去洗底片——从澳门回来头一天,他已经将那份名单里所有文件都逐一拍照。
随后他打电话通知邢世怀,并顺利在晚饭前等到他。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将相片袋交给邢世怀时,邢默紧紧盯住他双眼,“除了你。”
邢世怀接过纸袋,缓缓地,因为邢默那一句老豆而发笑。这笑是发自内心,很少予外人见的。
还来不及多话,等他打开文件袋时,便再笑不出。
文件袋中藏住所有三合会社团中高级成员的名单。这些人行走江湖多年,吃过枪子挨过刀,练就一身铜墙铁壁的功夫,以及一身恶胆孤心,是亡命徒也是狡猾的狐狸。就算是o记,打压针对洪门这么多年,往顶级走的人员名单也十分难搞到。最多知道名字,知道他们涉及哪些黑道活动,但很难有详细资料。
而邢默交给邢世怀的这份资料,别说他们的案底,甚至连曾经的交易和行动时间,负责内容都一应俱全十分详细。再往后翻,交易的证据,曾囤货的地点时间,负责人,交易数目,有的甚至还有交易时的照片。这些东西不可思议,也令邢世怀怀疑他们的真实性。毕竟,了对于洪门来说,任何纸面,或语音,能握在手中实质性的痕迹,都将有一天成为把柄和证据。所有的交易记录几乎不会留下案底,都是口头完成,这也是为什么在黑社会中情意和诚信十分重要,交易人的口碑直接决定他能同什么样的人做生意。
可这份证据,实实在在,不仅照片和交易内容都详细俱全,有些交易甚至连录音磁带都有。一定是洪门自己人留下的。那么他这么做的契机是什么,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是用来自保吗?还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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