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礼没多久,母亲要给他们断奶。其实他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为此做了上下两辈子唯一丢人的事。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嗓子都疼还要哭。最后哭得没力气了。小不点看着自己哭也跟着哭。说起来这个弟弟还是很听话的,不管他做什么的,都跟着做。想来弟弟以后也很好教导的。
当娘的总心软,听着他们兄弟俩哭得这么凄惨的。最后又出来了。他看到母亲出来的那瞬间,裂开嘴巴笑了。这一次他胜利了。
再来一次,喝的奶水先是苦的,后是辣的。他都照吃不误。这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他。就是母亲跟他好声好气说了半天,他也不愿意。能多喝一回是一回。机会不多了。
果然,没多久,没奶水了。没奶水他当下也老实地吃其他的东西了。他听着母亲说他这执拗的性子像着父亲,当下裂开嘴巴笑。也不知道他这爹背负了多少的冤枉。只要他跟小不点做的事一让母亲不如意,母亲就怪罪到父亲身上。可怜的父亲。母亲虽然用的是埋怨的口吻,但是埋怨里却透露出浓浓的思念。他是真的很希望父亲不要辜负了母亲的这一番深情。
他自我安慰着,从父亲每次给母亲拿厚厚的信件里就可以知道。其实父亲也很爱重他们母子三人的。他希望一直都这样。而不是等过个几年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这天,阳光明媚,母亲带着他跟小不点出去外面散步。看着花园的景色仿若跟画一般美,真是一种享受。
小不点盯着再花丛之中飞来飞无,嗡嗡地叫着的蜜蜂。这小家伙也不知道,若是被蜜蜂蛰一下,很痛的。
母亲带着他们回去后,用了午膳,陪着他们睡了午觉。然后领了他们去玩具房里。正玩得开心呢,母亲被面色凝重的夏影叫出去了。他心头有过不妙的感觉。
果然,他的预感是对的。他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母亲。可是那脚步声不对,有些虚浮。
他回转头。看着母亲目光呆滞,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浑浑噩噩的。他一个激灵。能让母亲这个样子,一定是父亲出事了。他赶紧走过去,抱着母亲的腿,扯着母亲的袖子。
母亲一下软在地上,转身抱着他。喃喃地说道他父亲出事了,有性命危险。若是父亲有事,他们怎么办。
他当时愣了一下,本以为只是受伤的。堂堂一个大将军哪里还会去做事关性命危险的事。难道是被刺杀了。
小不点也觉得不对,怕过来。母亲一把将他们兄弟抱住了。眼泪哗哗地掉。
他习惯看母亲每天笑眯眯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母亲是去了分寸。他刚想出言安慰母亲,旁边的夏影走过来跟母亲说了一通话。
母亲很快收拾了心情,跟他们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小不点见着母亲走开,又哭了。他拉着小不点,安抚着小不点。然后跟他一起玩。现在太小帮不上忙,但也不能扯后腿。
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整日在外面奔波。小不点找不着娘就要哭,他安抚小不点费尽了心思。连担忧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见着母亲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很心疼。但是他还太小了。帮不了母亲分担,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好小不点。可是母亲的神色越来越不对,他非常担忧,怕母亲扛不住。
那天母亲突然大叫一声。他被这惊叫声吵醒了。他看着母亲抱着夏瑶痛哭。原来母亲做噩梦了,梦见父亲没了。
他听了其实很想说,梦是相反的。父亲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是他却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了。因为他开不了口说话。对着泪流满面的母亲,他除了帮着擦拭眼泪,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母亲晚上睡不着,就把他们哥俩放在床边。跟他们说话。小不点累着了就睡下了。他却不睡,一直睁开着眼睛听母亲说话。他知道,母亲现在需要一个倾听者。母亲跟他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也能分散一下悲痛。
可能是因为没睡好,也或者是晚上被子没盖好。他有点难受,不过没放在心上。可等晚上觉得特别难受。为了不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母亲,他憋着没吭声。可是他艰难的呼吸声还是将睡着的母亲给惊醒了。母亲摸着他的额头,一下慌了。立即叫太医。然后赶紧摸了一下小不点。见着小不点不烧,送了一口气。
他这个时候甚至有点迷糊了。母亲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是面色很凝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他当时很想说,他没事的,就是有一点发烧。等太医过来吃一贴药就好了。
他没开口,小不点却扯开嗓子叫了。这个臭小子,要哭也不看场景,存心添乱。
他迷糊之中听见母亲开口吩咐下面的人取冰块。他感觉到母亲一下镇定了,吩咐了人做这做那。他有些惊讶,一般这样的场景女人都是手足无措的。为什么他母亲会这么镇定。后来他才知道,越是危难时机,母亲越冷静的。
母亲取了清水过来喂他喝。他是有点口渴,一下喝了小半碗的清水。等他喝完水以后,母亲又将他放到温水里泡。
泡了一会儿后将他捞出来擦干。然后放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在他的脖颈处。再用面纱给他擦身。从脖子下面开始擦,一直擦到脚,边擦边拍打着他的身体。
他错眼迷糊之间还看着母亲额头全都是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做,但可以肯定母亲是为他的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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