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我皱眉。他玩o玩多了吧?我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快点,穿上,走人!!”
他盯我看了半天,真的穿上就走了。
在公司里头我看到他,总是目不斜视。
yī_yè_qíng而已,这个社会,稀松平常,并且他在性开放的德国待了将近二十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再说,回国之后他也没闲着,就在这天,还有俩女的为他争风吃醋闹到公司来,碰巧他还不在,结果齐总出面,一句话了结:“他请假,相亲去了。”
等那俩女的走后,我笑喷。齐唯杉倒是若无其事,挑眉,回办公室继续忙碌。
我摇头,感慨,跟夏朝颜这样的小狐狸在一起,能学出什么好儿来?
正冥想着嘲笑着,听得里间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黄蓉蓉,我现在抽不出空来,麻烦帮我去医院看个人。”
我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病床上的那个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也愣住了。
我面无表情把补品咚地一声往床头柜上一扔:“别谢我,公款,齐总让我来的。”我在心里补了一句,我要知道是你,就不来了。
心里恼怒。
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夏朝颜一个外人知道。
没想到,女人一旦结了婚,再紧的嘴巴都开始不牢靠。
他闭眼,就跟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我耸肩,您老慢慢入定吧啊,我闪。刚拔脚往外走,他眼睛睁开:“陪我坐坐,行吗?”
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有长情的人。就在我们酒吧相遇那天,他前妻再婚,所以他最近一直精神有点恍惚,以至于忙到胃出血。
毕竟一起走过那么多年。
他感慨:“我当然希望她幸福,可是……”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我明白,接过话头:“就是一时半会有点过不去那道坎儿是吧?”
他转过眼来看我,过了老半天之后:“对不起。”
我淡淡一笑:“何必?当初就是你情我愿,现在也无所谓谁欠谁。”
他出院后,只过了一小阵子,就心照不宣地搬到了我住的那套房子。其实他现在自己住的那套更大更舒服,只不过我不愿意。
我们吃饭,买东西,出去玩,一概aa制。外人看不出来,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爱不爱的,无非两个人相偎取暖,搭伴过日子。
我们抢电视机遥控器,我们也买点儿菜啊作料啊什么的回来涮火锅,我喜欢嘎嘣嘎嘣吃薯片,他隔三岔五就会给我买个几包回来。
当然,我们也会闹别扭。闹到在公司里把门摔得嘭嘭响,外带冷冰冰地互当对方透明。
总的说来,我们的日子过得还挺有滋有味的。
对于我过着的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齐唯杉跟夏朝颜这俩狐狸从头到尾什么都不问,静观其变。
这一次,我深表感激。
终有一天,我平静告诉方大同:“我怀孕了。”我抬眼,慢慢地,“我会生下来。”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走吧。
我无所谓。
他沉默片刻,真的走了。
我坐在那儿,指甲嵌进肉里头。
半个月后,我往齐唯杉桌上轻轻放了一张纸,他抬头看我,诧异:“干什么?”
我垂头:“辞职信。”
他蹙眉看我,半晌突然笑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短短半小时,我桌上就放了两份辞呈。”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是,我脸上仍然波澜不惊地:“别人我管不了,反正我要求辞职。”
齐唯杉挑眉,说得很干脆:“方大同合同早就满了,他辞职我当然批准,至于你,我说了不算,去问夏朝颜,她说让你走,我决不拦着。”
我坐在家里。
我已经整整辞掉工作了一个月了。
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折腾得我精疲力竭,面黄肌瘦。
我自嘲,单亲妈妈真不是个人干的活儿。
我心里凄楚,该死的夏朝颜,重色轻友,明知道我心情不好,原先辞职的时候既不拦我,现在居然连看都不来看我。
而且,从头到尾,她装聋作哑,居然什么都不问我。
偶尔一次我自己犯贱,拐弯抹角说起来,她居然不耐烦:“他过得越不好,你就就该越心安理得,这种没担当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干什么?”
我心里那个气啊。
夏朝颜,你给我等着!
最好让我生个女儿,我一定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从不管教毫无约束,二十年后嫁去祸害你们老齐家!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突然,有门铃响,我头晕得七荤八素地去开门。
一开门,我就愣了。
花海。
走廊上,全是玫瑰花。
我的眼前,更是一大束硕大无朋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一个头颅缓缓从花丛中露了出来,脸比花的颜色还深。他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身后,有个我刚才还一直腹诽的人站在一旁凉凉地笑:“方大同你真没出息。”
我心里一呕,瞪她:“当然了,哪有你家老公那么出息!”装病,胁迫,为了把你弄到手,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她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冲着方大同还是凉凉地:“我让你别沉不住气,你看看她,都折腾了有一个月了,中气还足得很呢,有得你受的!”她冲我眨眨眼,居然一转身就走了。
我顾不上追上去一拍屁股走掉的那个人,集中精力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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