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的忙着。
嘎吱一声,一股劲风灌入,闪进一个妖娆的身影过来,锦月立马放下朱笔,将手掌按住桌上的宣纸,等到听到了关门声,方抬起了手掌。面上一如既往的平和,不见有任何情绪。
蓝影跟青鸾虽然行步都没声响,但蓝影身上的香气,却将二人做了明显的区分,知道是蓝影进来了,锦月也没抬头看她,继续握着朱笔凝神写写画画,神情凝重而专注。
“楼主,方才在廊下,奴看到有趣的一幕,要不要说给你听听?”
锦月依旧还是没有抬头,只听得杯子碰撞的声响,便知道蓝影在自己给自己斟茶喝。而对她口中的趣事,想着可能是柳府妻妾之间的零零碎碎,她在右相府早就司空见惯了,烦不胜烦。
“什么趣事?”
即使知道蓝影可能说的,她不感兴趣,她还必须得问一句,若是不让她说痛快了,蓝影能把这间房子折腾塌掉。她身边这些人,一个个被她纵容的,早就无法无天了。
“奴方才在廊下看到两坐冰山相撞了,还火光四射呢,楼主你说新不新鲜?”
锦月手中的朱笔一顿,眸光在眼眶里定了片刻,才侧目朝着蓝影看了过去,秀丽的眉心拧了拧,思索了一会,才出口问到。
“青鸾跟朱雀,说一下细节,尽量的详细。”
一直以来,锦月很少如此郑重的神情跟蓝影说过话,蓝影先是惊了一下,方正色的在脑海里尽量细致的回忆起来。
她方才从外面回来,下着雨,真个天水榭没有一个人影,但步行到廊下时,恰巧看到朱雀跟青鸾,一个朝东一个西走,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两人打照面,别说打招呼了,就是一个眼神,也不见得给过对方。
倒也不是她们有任何隔阂,或者看对方不顺眼。一直以来两个人只要不是面对自己的主子,对谁都是视而不见的高冷范,而且可以十天半月不说一个字。简直把自己修炼的跟空气差不多,而且是一阵刺骨的冷空气。
所以为了避免被这两股冷空气给冻死了,她下意识的想换条道走,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她大跌眼镜,一改往日对这两座冰山的印象。
当时青鸾手里托着一个棋盘,打朱雀身边走过,朱雀突然扭头看了青鸾一眼,然后青鸾就止步也回看了朱雀,两人就在廊下这般互看的杵着,也不觉得尴尬的慌。当时她还以为两座冰山看出心心相惜的感觉呢。
那时她正靠着柱子在一旁瞧着,屏住气息不让两人发觉这廊下还有第二个人,她想看看这俩人能两两相望到什么时候。
随后朱雀嘴角微微动了动,她理解为那是笑,虽然有些牵强,但冰山的笑应该就跟旁人有区别的,必须是她这样观察入微的才能瞧出来。
这看了大半天,俩人也不说一个字,她这外人看的都有些着急,刚想喊一句,突然看到朱雀抬手往青鸾端着的托盘里抓了三个旗子,然后又一颗一颗的丢在了装棋子的棋罐里,径直的走了。
朱雀已经走远了,而青鸾端着棋盘屹立不动的停留了一会,像是叹了口气,随后也离开了。她反正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觉得俩人很奇怪,于是便讪讪回了屋。
蓝影讲完转头看锦月拧着眉像在思索着些什么,她也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看自己是不是露说了什么,毕竟蓝影跟朱雀的身份,她们都心知肚明,近不得远不得,真是难为楼主这些年了。
“朱雀抓在手里的是白棋子,还是黑棋子?”
蓝影扶额,她觉得自己说的够细致了,没想到还是露掉了,赶紧接着锦月的话音接到。
“黑色,朱雀的肤色白,抓着那黑色十分的容易看清楚。”
锦月点了点头,将身子转了回去,握着朱笔的手紧了紧,就不在说话了。
“楼主她们这是在打什么暗语?用不用派人多加注意?”
本来这事蓝影没当回事,但看锦月这般重视,方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两个人向来不交流的,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奇怪的方式碰了个面。
“不必了,随她去吧,你知道的,那人不发话,青鸾不会害月。”
身份使然,只要一个人不下达什么命令,青鸾的忠心就不会有任何的撼动,而如今王书墨刚给她警示,就不至于在此刻再动这么重要的一步棋子。
“奴是知道,但这颗毒瘤,楼主你总不能放纵她一辈子长在身上吧。”
锦月抿唇苦笑,停留在书卷的视线移动到窗子上,窗外的雨声比之白日里急了些,但不知下过这一夜,是不是还会继续。人生总有些无奈,让你唯有勉强容忍着。
“没了她,也会是别人,倒不如是她了。”
锦月这种说法,蓝影是认同的,她明白只要锦月一天不摆脱掉那个所谓的天命,她身边就必须有这样一个角色的安插。这种活在别人眼皮子低下的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那咱们就放任她们联络,奴是怕万一……”
锦月幽幽的叹一口气,即便蓝影没说出来那个万一后面的话,她也完全可以明白了。这件事如何处理,都有隐患埋下。
“月到是希望有那个万一,对了,白日里月在弱水湖畔一个巷子口,看到了一个人,跟夜冥有些像。”
蓝影挑了挑眉,这名字有些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哪里听过还是哪里见过。既然是楼主提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夜冥,怎么听这名字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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