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留住顾客使用的手段――
罂粟。
赵桑榆不敢确定真假,但是她最近一直在吃药,舌头变得敏感,有些味道一尝就知道是什么。
而且她前世也接触过这东西,很容易的辨别出来。
赵桑榆忽然想起章启悦说的春祭日她吃过天香居的饭食的事儿。
她记得刚醒过来的那几日,那时候她除了身上疼的厉害,每日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
空虚又恍惚。
赵桑榆以为自己是因为受伤,现在想来,也有可能是恰好前几天因为吃多了天香居的菜的缘故。
只是这事是真是假,还是她的凭空臆测,她也不敢确定。
叹了口气,赵桑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院子里起了风,新春刚长出的嫩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莲叶在风中摇摆,粉白的花朵也在摇曳。
廊道上脚步匆匆,还未等人走进,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了雨。
红袖撑着伞走到赵桑榆身边,“小姐,下雨了,奴婢送您回房。”
“恩。”赵桑榆扶着桌子站起身,“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酉时。”
“那外面的那些……”
红袖扶着赵桑榆小心避开飘进来的雨水,“小姐说的是城中庆祝的百姓吧,小姐不用担心,每年的邀夏都会下雨,有大有小,百姓都是带了雨具的。”
赵桑榆惊讶,“每年都会下雨?”
“是啊,老人们都说这是为了提前庆祝丰年的,雨下的越大,证明今年的收成就越好。”
“那看来,今年会是一个大丰年。”
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赵桑榆看不见,红袖只能扶着她慢慢走着。
狂风呼啸,卷着满院的花枝,昨儿还开的茂盛的花朵在狂风下瑟瑟发抖,院子里漫天挥洒着花瓣。
红的,粉的,白的……
赵桑榆拿下脸上湿漉漉的花瓣,放在鼻子下细细地嗅了嗅。
“这是桃花瓣?”她捏着手里的花瓣问。
“是的,听说郡主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桃花,所以大人特意为她种了满院的桃树,每年花开的时候,郡主就会待在树林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赵桑榆叹了口气,却也不得不羡慕从红袖嘴里听来的外祖母,“又是外祖母喜欢的啊,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想来这满院的桃树,必定是极美的。”
红袖看着蒙在赵桑榆眼睛上的纱布,微微皱眉,暗怪自己多嘴,“小姐可是难过了,是红袖的不是,让小姐伤心了。”
赵桑榆摇头,“没有,不过……”想了一下,她又问,“你们为什么都叫太翁大人呢?”
“这个啊……”红袖轻笑出声,“自是因为郡主喜欢叫,大人也喜欢听啊,所以这样的叫法也就留了下来,就像我们叫郡主是一样的,也是大人喜欢的。”
噗嗤。
赵桑榆忍不住笑,实在无法想象章荀之和韶华郡主还有这样的闺阁乐趣。
她扶额,“太翁和外祖母还真是……有趣”
“谁说不是呢。”
回到房中,翠羽早已经备好了热水,赵桑榆被伺候着洗了澡。
红袖又披了一件衣服在她的身上,“小姐可是要休息,今儿起的早,小姐累坏了吧。”
“还好。”赵桑榆捧着茶盏,听着窗外雨落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些难过。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个地方了呢?
以前,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在这里时间越长,她越觉得真实,也越觉得寂寞。
她本是极热闹的性子,现在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她看不见这里,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是谁,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在身边。
有时候睡觉,赵桑榆都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想能不能回家,想到害怕。
她真的很想回家,想离开这里……
叹了口气,赵桑榆放下茶盏,扶着桌子站起来,“红袖。”
“小姐。”红袖走上前。
“我困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那奴婢服侍小姐睡觉。”
“嗯,和太翁说一声,我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对了,”想起吃饭的事儿,赵桑榆又开口问,“母亲说我春祭日的时候还吃了天香居的饭,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天香居的饭食?”
“也不是,”红袖一边帮赵桑榆疏通头发,一边开口道:“听说小姐以前从不吃除了外面的东西,后来不知怎么就忽然喜欢上了天香居的饭食,不过小姐也没吃几次,受伤以后也再也没吃过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罂粟这种东西吧。
赵桑榆心底微寒,竟开始暗自庆幸前身不知道因为什么受了一身的重伤。
“那我是怎么受伤的,你清楚吗?”她又问。
红袖手上一顿,看了镜子里的赵桑榆一眼,放下梳子,理好她的头发,“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顿了一下,她又道:“奴婢和翠羽以前也只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是到了小姐身边才做了一等丫鬟,有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嗯。”赵桑榆本就没打算她们能告诉自己什么,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好了,你们也都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那奴婢告退。”红袖扶着赵桑榆上了床,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和翠羽对视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听着所有人都出去了,赵桑榆摸索着起身,凭着记忆往窗台摸去。
她记得昨日翠羽剪了几枝桃花在窗台,不知道还是不是和昨日一样。
她自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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