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免斐家赋税两成,特让利销售。有便宜货自然有人趋之若鹜,然好景不长,不多时便有小道消息,说是西洋那边曾偷偷运了几十船“洋垃圾”。比如死人穿过的衣服、喝过重又晒干的茶叶渣、墓中陪葬的金银珠宝等等,黑心商以低价买进,平价买出,赚取黑心钱!小道消息传得总是最快,而且还找不到来源。不多时整个长安城甚至半个浩国都开始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也不是笨蛋,得空他就琢磨啊——你说长安城的东西都慢慢在涨价,这斐家,好好的他干嘛降价呢?难道……嗯?
当日,斐记的多处铺面被暴民烧砸,甚至还在斐家大宅发现了“女子倚树干而立”这般暗讽奸商的画及“奸商死全家”的题字。
斐记铺面被砸本是后话,且说沈天凌册妃那夜,宋璟轩没有去栖凤宫过夜。那时候墨银殇正躺在榻上看书,殿里碳火烧得旺,棱花窗半开,窗外寒梅几枝摇曳不定,在墙上留下生动的花影。
墨银殇本已料定他不会过来了,这时候时候已准备就寝。宋璟轩也没让宫人通禀准备,倒像是以往洛王府,夜间归家一般自在。墨银殇冷哼:“哟,陛下走错地儿了吧?”宋璟轩早料到她要给自己脸子看,也不计较,轩微微一笑,烛下展颜,艳色无双:“今日地方上献了些贡锻、丝绸什么的,明日我让陈忠送过来,你看喜欢什么,自己挑些。”
要说富有,墨银殇比他富有。他估摸着墨银殇对这些东西不会太感兴趣,也不多说,自己脱靴上了榻。墨银殇对他的态度颇有些捉摸不透,要说他性情大变吧,也不见他虐待自己。要说温顺如昔呢,又多了三分强硬,特别是在人前。可就目前看来,他虽然扶持斐家与墨家平分秋色,却也没有打算把墨银殇怎么样的意思。
他解了衣服挂在木架上,夺了她手中的书卷随手搁在榻边的矮几上。墨银殇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索性侧身压住他,冷冰冰地解他衣裳。宋璟轩眸子都亮了起来,喉头微动,抬腿轻轻蹭她腰际:“不要生气。”墨银殇冷哼,随手抽了根衣带,穿过雕龙画凤的床头,再将他两只手拉到头上,用绳两头干净利落地绑在一起。宋璟轩这才意识到不对,墨银殇将他绑好,就近望了他片刻,抿唇笑得古怪。他有些发寒:“墨银殇,你大胆!”墨银殇扯了香帕覆住他双眼,声音温柔:“谢陛下夸奖。”
宋璟轩觉出有些不妙,心中顿时后悔不迭——明知她最近心中有气,实不应这时候让她主动。墨银殇哪管他想什么,夫妻气就没有乐趣。她随手自烛台上抽了根红蜡,这是睡后用的小蜡,不过手指粗细,她将其点燃,吹了吹烛芯。宋璟轩已经觉出不妙,立时就端出了帝王的架子:“放开朕,否则朕诛你七族!”他现在严肃起来颇有几分威严,可惜墨银殇不惧,仍是悠哉游哉地吹了吹那蜡烛:“哼,太后不早就想着诛我七族了吗?不过迟早而已。”宋璟轩一滞,突然那红腊如泪,滴落在胸前,他猝不及防,顿时就痛哼了一声,声音于先前的冷静中加了三分急迫:“浑蛋,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墨银殇看他肌肤红了一片,不由俯身轻轻舔啃:“你皮肤太过细嫩了,先前有点痛,但是陛下,苦尽方能甘来嘛。”
又是两滴红烛泪,“唔...”宋璟轩哼了一声,开始用脚踹她,但单凭双脚又如何是她的对手,倒是被她拿住了足踝,那烛泪如雨一般,轻缓地滴落胸前。
宋璟轩双手开始拼命挣扎,墨银殇低笑,跨坐在他腿上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手中红烛仍是选了最敏感的地方滴落,点点娇红。宋璟轩不好意思叫,挨了半个时辰,墨银殇施暴完毕,解了他腕间衣带,去传陈忠,说是陛下要起驾栖凤宫。陈忠推门进来为宋璟轩更衣,宋璟轩一身酸痛,不由得怒道:“滚!”吓得陈忠连滚带爬殇开殿门,“谁说朕要去栖凤宫?再假传圣旨,朕铡了你!”“哼,你不早也想着铡了我立西风诗泽为后吗?”墨银殇把他的衣服全部扯出来丢在地上,上榻睡了。宋璟轩气得七窍生烟,但听她提起西风诗泽,怒意却减了几分:“你吃醋?”墨银殇不答,宋璟轩便心下一笑:“银殇,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时候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声音沙哑,先前那烛泪滴得他心中痒痒,他只想哄得墨银殇亲身上阵。“你先起来,待会儿我同你讲。”墨银殇仍是不合作,他半哄半诱,一番欢好直到三更时分。宋璟轩全身都痛,却洋溢着一种吃饱餍足的满足感。
宋璟轩懒洋洋地抱了银殇在怀中:“银殇,现下形势不稳,你信我,好不好?”闻言,墨银殇用力往他怀里拱了拱,不一会儿宋璟轩便感觉肩头的丝质xiè_yī湿了一片,无奈又心疼地用力拥住怀里小小的女孩。
五更三刻,陈忠已经在门外伺候着,宋璟轩起身着衣时有些艰难,他身子不好,体力比不得墨银殇。墨银殇伸手扶了他一把:“就这样能早朝?”宋璟轩自系着衣带:“有什么办法,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墨银殇以锦被蒙了头,宋璟轩见她蒙得严实,也便唤了陈忠进来替自己着衣,陈忠轻手轻脚,他吃不准这位皇后的斤量,生怕吵着她。要说这帝王心也当真难测,说他不眷这位禄柔皇后吧,也不见他亲近其他女人,甚至册立后妃的日子也歇在昭华殿里。要说他眷着这皇后吧,刚一登基,立刻就狠抽墨家赋税,这明眼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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