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只因她们的爸爸成分不好,明明就在一个村子,隔的也不远,却难以见面,妈妈总是担心大姐因为死去的爸爸,而受陈家的欺负。
如今看来,可不是受了欺负,九个月多月的孕妇,瘦成这个样子,早产了,不送卫生院不说,接生婆也没有一个,一家子老小,除了两个嫂子在这儿,其他的都在堂屋稳稳当当坐着,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就算是不在意儿媳妇,难道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意吗?就因为她们的爸爸是地主?人的心怎么能这么黑,这么狠。
王月英和陈家的两个媳妇互相看看,又看向炕上没了气息的柳大月,纷纷叹气,多好的一个人啊,勤快麻利又和气,就这么没了。
这些年柳家真是遭大罪了,要说柳员外多好的一个人,唉,没办法,没办法,人心呐,谁又能琢磨的透。
这时从屋外头走进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穿着靛蓝色的粗布衣裳和黑色裤子,拉长着脸,背着手慢慢悠悠走到炕边,朝柳大月看了一眼,顿时眉毛耷拉下来,老大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真是晦气。”
李秀芬和柳二月的哭声戛然而止,双双抬头看向那个老太太,柳二月一脸气愤,攥紧了双拳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两口。
李秀芬却是一脸悲切,泪还挂在面上,将落未落,她一向逆来顺受惯了,就是个柔弱的性子,当下只小声哭诉:“亲家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王翠萍又是一声冷哼,“我咋不能这么说,你闺女不中用生不出孩子,还把自己作死了,这不是晦气是什么?还不兴人说了啊。”
“你……”李秀芬捂住胸口,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气背过去。
王月英嘴蠕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王翠萍是她大姨,她若是开了这个口,在娘家就没法做人了。
陈家的两个儿媳妇就更不会开这个口给自己惹事儿了,她们虽同情这个弟媳妇,可她们以后还得在陈家过日子,若是开了这个口,下半辈子得被婆婆磋磨死。
柳二月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恶狠狠瞪向王翠萍,大吼道:“我大姐早产,你为啥不送我大姐去卫生院,为啥不给我大姐找产婆,为啥不去告诉我家一声,你就是没安好心,你就是想害死我大姐。”
李秀芬捂着胸口默默流泪,可不就是这样,他们陈家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就想着把她闺女磋磨死了,再娶个家里成分好的媳妇,都是她没用,自己的闺女都护不住。
王翠萍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上尽是讽刺的笑,眉毛一竖,刻薄的不行,“以前没有卫生院的时候,女人家不也照样生孩子,偏就你大姐金贵些不成?过几天好日子还真敢自己当公主了,我家可伺候不起这样的大佛,死了倒是清净,省的在我家吃苦受罪。”
这话说的太过恶毒难听,王月英和陈家两个媳妇面上一阵尴尬羞愧,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人活着你磋磨也就罢了,人都死了,死者为大,就不能积点口德吗。
其实农村人大多还是很淳朴的,特别是一个村子里的,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跟亲戚似的,相互之间最多有些小矛盾,吵个架拌个嘴也就过去了,像王翠萍这样的,真不多见。
只因为新出来的这个政策,让一些人的心浮躁了,变了味了。
“我跟你拼了!”柳二月气的小脸儿狰狞,哭喊就就要扑上去,有一个人的速度却比她更快。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蹭的就蹿到了王翠萍的腿边,抱起王翠萍的腿张嘴就咬,大冬天的,都是穿的棉衣棉裤,王翠萍也不例外,柳三月小口小牙,一口下去只咬到了一嘴的棉衣。
趁着王翠萍还没反应过来,柳三月三两下撸起王翠萍的裤脚,露出里面的薄薄的单裤,一张嘴又狠狠咬了下去。
这回只隔着一层布,柳三月一口下去咬起来一坨肉。
王翠萍当即哀嚎起来,小孩子的牙又尖又利,咬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王翠萍疼的直跳脚,哭爹骂娘的嚎着:“我滴个老娘哟!作死的细坛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皮子,你给老娘撒开。”一边嚎着一边使劲甩腿。
柳三月任她怎么折腾,就是死死咬住,死活不撒口,用力用到面上涨的通红,青筋都爆了出来,这个老太婆太可恶了,心就是黑的,可恨她年纪小,打不过她,不然还得揍她一顿才痛快,这么咬着,牙疼不说,还只能让她疼一个地方,太憋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爽文,这是爽文,这是爽文,请相信我,王翠萍会得到报应的,只是得等女主角带着金手指归来,她现在没有金手指,年纪又太小,施展不开。等女主角带着金手指归来,绝对每天爽爽爽。
第4章
堂屋里听到王翠萍的嚎叫声,都匆匆往西厢这边跑了过来。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只见一连涌进来不同年岁的四个男人,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小丫头,看到屋里的情景都懵了。
倒是最年长的男人怀里的那个小丫头使劲挣扎着要下地,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啊——妈妈,妈妈。”
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小姑娘刺耳的尖叫,还有哭声,混合在一起,一时西厢里吵闹的人头皮发疼,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王翠萍一边嚎一边骂,还不忘骂她的男人、儿子和媳妇,“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老娘被这小贱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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