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迷人:“你先动,暖和了我再动。”
白翩调转方向去亲她的耳垂,满意地看见她的脸烧了起来。他在她耳畔重重地呼吸:“只有我才能与你狼狈为奸,共赴黄泉。”
焦女王一点点抱上他的腰:“不好意思,黄泉也去不了。”
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白翩低笑一声,狠狠地碾上她的唇。浴袍不知何时大敞,掌心的温度从冰凉到发烫,唇齿清香,足以交织成天罗地网。遑论雪肌温润、花长。
红酒香气蒸腾在她身上,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珠光。
春苦短,旷日久长。
餍足之时,两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焦女王不客气地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她没好气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握出了一圈红痕。
白翩只觉她哪里都是红红的。红红的手,红红的脸,红红的唇,红红的眼。嗔怪的眼神熨帖到了心口,她少有这样生动的时候。
他轻咬那圈红痕:“留个记号。来世我也找得到。”
焦女王立马抽回手,眼睛瞪得圆圆的。
“都说了没有来世嘛。”
白翩没有再争,抱着她去洗了澡。
两个人穿着浴袍,在窗前看着天光一点点亮起。
白翩半真半假地感叹:“陪你到最后的你不爱。”
焦女王不再自欺欺人:“所以是你陪我到最后。”
白翩无奈:“怎么说也有六次双修,真没走过心?”
焦女王说这还是你教我的——
“身体不重要,灵魂永自由。”
白翩说三日夫妻你总有点感言吧。
焦女王还真有:“你这么大把年纪还这么能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她的嘲讽白翩权当补药吃:“满意就好。”
白翩的感言是:
“我证明了你不爱我,从此可以一心做你的宰相。你我都不再旁骛,当是最好的结局。”
焦女王凝望远方:“爱?爱太难了,我早就放弃了。总有比爱更重要的东西。”
白翩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明明时日无多,他却时刻想笑。她太不一样了,跟谁在一起都特别。世间男女相恋总有一个过程,她没有,跟谁都先看到了结果,所以她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没有过程的感情迅捷而猛烈,说不出子丑寅卯,只知道难以自拔。或许不是没有过程,可惜从未察觉。他唯一一次杀她,无非是想证明他能对她残忍,这样才能彻底清醒——从心中的万千声音。
一念不舍,直到如今。
她已然坚定道心,他同样别无选择——必须成全。
龙洞。
陶光回到自己的身体,施如斯的身体被放在一边。
梦魔没有造梦,坐在地上喝酒。地上东倒西歪的都是酒杯,可他始终没有醉。没有醉,也哭不出来,万般愁绪无处诉,只能往笑声填戾气。
陶光手执一枝春桃,低声念咒,转眼便桃花满天。
梦魔没有破开这个梦境,他在梦境里闭上眼睛,看见封印前的那段岁月,真实得仿佛就在眼前,睁眼时就觉得桃花都染了血。
他摘取一枝颜色最浅的,轻抚其中一朵,五片桃瓣就变成了五种颜色——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
万物皆属五行,唯他变幻无穷,属性无人可辨。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婴儿长成人,知道的都被他杀了。他刚开始吃人的时候,只知道吃人会长大,并不挑什么怨气正气,后来挨了一道雷劫才学乖——他开始只吃恶人,对他更有好处,天道也不计较。
封印前的日子他本以为已经忘尽,如今才发觉历历在目。
他自嘲一笑:也许是回光返照?
陶光听完有些疑惑:
“你从前能吃正义之人,如今为何却不能了?”
梦魔沉默良久,未语先笑:
“大概是因为,从前我的魂魄里还有正气,还能容纳他们……如今却全没了。”
盗梦者大概是最不专一的玄术师了——他们有着至邪的怨气,极其偶尔地,怨气里夹杂着替天行道的初衷。
梦魔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恰如他们最年轻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受这份初衷,怨气里也包含一丝正气。
可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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