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远、闫骁和闫剑三个人,尴尬地听着旁边白帘子里传来的几道压抑叫喊,贾源嗓子好听,叫得是好听,可场合又不对,丢人。
护士打完针出来顺口问他们:“里面那个小朋友几岁大了啊?”
柳予远憋了阵说:“二十三岁。”
护士明显惊了一下,没再说话,拿着针去折磨下一位病人。
柳予远单独进去的时候,姜羡正鼓着腮帮在吹伤口,他一向怕打针,贾源这具身体又对痛觉敏感,小小一个针头便疼得他死去活来的,要命极了。
他听见动静,忙挺直坐好,看着上方吊瓶发呆。
敌不动我也不动,古人不会欺我。
这招果然奏了效,最后是柳予远找话题先开了口,叫他名字:“贾源。”
姜羡做作地回头看他。
柳予远坐在他的床位上,翘了一腿,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想要看出些异样来,姜羡被他盯得心里慌乱,口不择言,凶巴巴地对着他说:“你看什么看。”
又跟以往的贾源无异。
“呵。”柳予远靠着墙壁说,“我还以为贾源有个双胞胎兄弟,原来是我想多了。”
“那就好办了。”他继续跟姜羡说道,“虽然你跟我们一起救了人,但你也别忘了昨天的事,千万别贵人多忘事。”
他停下来算时间,冲贾源露齿笑了声,慢吞吞说:“警察在路上了。”
姜羡五雷轰顶,外焦里嫩。
他起身要走,姜羡匆忙中弄掉了吊瓶,玻璃ji-an了一地,针也扎进他的皮肤里,可姜羡慌的不是这些,他去求柳予远:“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让人抓我,我以后会改。”
“你给我下药,想要……”
柳予远还没说话,姜羡打断他,快哭了,问:“我给你下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万艾可。”柳予远头也没回,他可真佩服贾源见多识广,当时他在收拾厨房时捡到这包药还没懂,看了说明书才知道就是贾源给他弄的药,气到咬牙,觉得颜面净失。
柳予远一向要面子,旁人不知道,闫家两兄弟最清楚,偶像包袱重如泰山。
姜羡拿出手机去查。
万……艾……可……
“好吧。”他泄了气,又解释不清,颓废地坐在位子上,丧气道,“我该死,我qín_shòu不如,我错了,你少关我几天。”
柳予远把门关上,没理他。
姜羡一关就被关了一星期,他第一次像一个囚犯一般穿上了黄外套,跟人混住在一间房里,被迫戒掉了熬夜的坏习惯——他本来便也打算早起早睡,但过程憋屈,还被强制拍了照,像电视里那样颓废地站在画了身高线的白墙前,迷茫地看着镜头。
他一个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即便有法律常识,但也没j-i,ng确到得呆几天,会不会移交去监狱,自己算不算强~~j,i,an~~~犯这样的问题上,慌乱到不行,日日盼着有人来救他。
又过了一星期,人来了。
外边有人叫他,说人家撤了案,可以回去了,以后要好好做人,别再做这档子偷j-i不成蚀把米的事,多俊一小伙,怎么就喜欢男人了呢。
姜羡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连连点头说好,心却早飞到了高墙外。
他再呆下去得猝死了,果然人就是不能犯事,这处简直没法呆。
“要知法、懂法和守法。”
“……好。”
挥别好心的大爷,姜羡屁拎了一只所里发的包,出了看守所大门。
“噗。”刚走了没几步,旁边的车子缓缓降了窗,一张几乎被墨镜遮了大半的脸露在姜羡面前,笑了一声。
姜羡没注意,继续走。
那人终于急了,下了车追在他身后,喊他名字:“贾源,你给我站住。”
姜羡终于给了点反应,回头好奇地看他。
黑衣皮裤,左耳打了只闪闪亮的耳钉,一头酷炫的银毛格外扎眼。
姜羡慌到爆炸:“请问你是?”
“草!你什么情况,连我都忘了?”银毛骂他。
“你是……”姜羡小心翼翼问,“之前约我想要请吃饭给我买包的那个?”
j-i同鸭讲。
银毛气到不行:“哪个贱。人又约了你,我去找他打一架。”
作者有话要说: 万艾可就是万艾可,是种很纯洁的东西
然后我今天更了两章!
所以有没有小可爱跟我聊个激情五毛天啊,很寂寞
给我个收藏也可以呀么么哒~
☆、第 8 章
银毛叫柳江,骂了一句还不解气,过去想把姜羡拉进车,好在姜羡躲得快,人逃了,行李袋却落在了对方手上。
他好奇去翻看姜羡的行李袋。
一只深蓝色的布袋子,样式老气,上方统一印了滨海三城区看守所这八个大字,东西不多,拎起来轻飘飘,看着怪可怜。
“你的品味……”柳江无语,“刚才看你拎着还挺开心,我这才两周没见你,跑太平洋去了?”
姜羡过了半天搪塞他:“人总会变的嘛。”
他一丁点贾源的记忆也没有,其实当时想的好,把之前下药的烂摊子收拾了,牢他坐了,之后该干嘛干嘛去,还有大半年就要高考,依旧可以顶着这具身体去考试,似乎没什么影响。
他不过是损失了姜家最小儿子这个名号,还有那栋他一个人住的江边大别墅,但真的无所谓,上次新闻里也说了,死者家属情绪稳定,他们其实一直都不喜欢他。
姜羡的规划照常把贾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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