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开始想尽办法让人调查三娘的尸首的去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不是说想不到谁会做这样的事儿,而是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太多了。李三娘的人缘很好,清乐坊的女孩子们都把她当姐姐,文人雅士喜欢他也就罢了,便是禁军里,也有不少倾慕她的人,金人两次围城,她都没少了给守城士兵送食物送药,尤其是金人二次围城之时,开封缺粮少药,她领了清乐坊的女孩子们给兵士们送饭,包扎伤口,偶尔还在在战斗间歇的时候拿了琵琶给他们唱歌……
三娘她被扔到外面曝晒的时候,头上的簪钗被贪心的宫人几乎摘光了,守尸的甲士说她头上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玉簪,身上却被路过的百姓蒙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裳。过路的人都以为她一直在衣裳底下,谁知道后来把衣裳拿开,下面却没了人影。
三娘到底到哪里去了,找不到她的尸首,李想觉得自己死都不会安心的。可是时间过得太久,查来查去,一点点线索都找不到。
而十一娘那边,李想压根就不信她死了!在跳大桥都能跳的穿越了的李想眼里,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毕竟,他见到的只是一朵儿花,或许,十一娘掉到水里被人救了呢?坏一点的结果,她落到了金人手里,被掠到了北地。这些年,他派人在下游到处打听,又几次亲自跑到从北面赎回的女子们当中搜寻,却全无所获————倒是收留了一大群无家可归,或者是被赎回了却没人要的女人。
李想的纸坊跟胭脂坊显然收容不了这么多人,这两个行当严格来说都算不上劳动密集型产业,人员上的要求是贵精而不贵多。
后来在欧温仪的建议下,李想两个新厂,一个缫丝厂,一个纺织厂,纺织业绝对是密集型产业,且绝对是女性的天下。这群无处可去的女子综合素质相当不错——金人带走的都是开封城内出众的女人。简单的培训了一下,李想发现她们工作上手的速度比本地招的农女强了许多。李想恍惚间似乎又重温了当日帮助吴知州收留被拐小娘子,却为自己捡回了一堆宝贝的感觉,而他自己也又找到了事情做,开办夜校给这些女人传授知识。
李想接收最后一批赎回的女子是在三年前,于是他新开了一家绸缎庄,从这几批归国的女子中选出些会来事儿的安排在了绸缎庄里工作。这两年不再有这种掏钱赎人的事儿了,养精蓄锐了几年之后,岳飞如今带着军队打的金人节节败退,这个情况下,哪里还有掏钱跟金人赎人的道理?
李想走到了自家绸缎铺子的门口,这里的人比脂砚斋更多,换季的季节嘛!他慢吞吞的溜达进去,转悠了一会儿,看店里店员们的精神状态都不错,也就放下了心。准备撤退的时候终于被自家的雇员发现,一群小娘子冲上来把他拥到后院,端茶的端茶,拿果子的拿果子,另有拿着新给他做的衣裳往他身上比划的……等他离开的时候,从上到下都是簇新的,深秋的天气,头上被折腾出一头白毛汗。
欧温仪总嫌弃李想不操心,她哪里知道理想不是不操心,是不敢操心啊!每次视察工作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啊!李想心里默默的吐槽道:虽然说杭州第一美男的位置这十年来一直换来换去而在这几年颇有争议,岳六郎与岳五郎曾分别夺冠,今年新上榜的冯大郎似乎对榜首有相当的竞争力……虽然与这个热榜无缘,不过另一个榜单的首位,不过全杭州最受欢迎的男人这个称号却是绝对没人跟他抢的!
喂,我宁可不这么受欢迎啊!李想嘴角抽搐的目送着塞了他一个荷包后娇羞的跑掉的美青年——没错就是美青年,忒玛的到底是谁造谣说他有断袖的倾向的,如今隔三差五就有男人跟他示*,这都什么事儿啊。
想到此处,李想又觉得气血上涌,决定去找何文缜的麻烦,混账玩意儿,当年要不是他没事儿找事儿跟五哥打架,至于害得他弄个断袖的名声么?这么想着,他溜达到何文缜家门前,门房一见他过来,蹭的一下子窜出来:“哎呀,李侍郎怎么连个马都没骑,来人啊,快抬个软轿过来,送李侍郎去相公的书房。”
李想:“……”要不这么体贴啊,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走了半日,他确实有点累,坐在软轿上,他差点睡着,下轿的时候听到又小丫头在惊叹:“果真如青春少年一般,怪不得相公喜欢。”
李想差点一头栽倒,何文缜我要杀了你,你家这都是什么奇葩仆人!
何栗哭丧着脸站在窗户底下,李想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躲什么躲,我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还好意思装出这幅划清界限的样儿!”
何栗拿出手帕擦汗:“今日不同往昔,我家大郎正在说亲,咳——”
李想:“今天的月亮真圆,我决定赏你个面子,今夜在此赏月,顺便下榻此处。”
何栗:“我错了……”
李想点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咱们去找鹏举喝酒吧!”
何栗:“……”啊啊啊你还不如在我家赏月呢!
也难怪何栗害怕李想喝酒,李想过去是不喝酒的,可自从李三娘跟十一娘双双罹难,他就多了喝酒的癖好。他的酒量不好,偏偏喝完了还喜欢胡说八道,而何栗跟岳飞都是与他关心比较近的人,所以李想耍酒疯,十次倒有八次都是跟这俩人在一起。李想撒酒疯,并不会给人添麻烦,可每次都会让人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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