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对赵平有点意思。当然了,大部分是普通人对偶像的倾慕——追星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生物。但是他想报恩,粉丝什么的绝对会变成可怕的敌人的。更不要说这其中有几个人根本就与他的目的相同!
虽然对手很多,但朱七郎反而被激出了斗志,一开始的那点不甘愿早被他扔到了脑后。他从来就是有些呆气的人,凡是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他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多么的希望渺茫,决不放弃,要不是有这样子的精神,在那样的穷乡僻壤,连写字的纸一年都买不了几张,光凭所谓的天赋,怎么可能考得上秀才?
此刻他的斗志又一次被激发了起来,只要有了目标一定要实现这是朱七郎的坚持——至于这个目标是他做自己定的还是别人给他定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是为了报恩才来到杭州的,所以,不管对手有多少,他都一定要打败所有人,成为那个唯一一个!
或许,朱七郎心里也明白,他跟他乡亲们的报恩方式根本不是赵千金需要的,这位好心的小娘子,并不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赵千金喜欢上他。
说起来,赵平的婚姻,确实是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一方面,赵平的父母亲人愁的快要掉光了头发,我们囡囡这么好,怎么就没人来提亲?一方面,她的倾慕者能从开封的东门排到西门去,却没有人敢大大方方的去追求。
“如果她看不上我,那以后是不是连朋友都做不得了?”家财万贯的叶桂的表白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赵千金都二十六岁了,要不是挑剔,怎么会拖到现在?若傻呵呵的去提亲,人家不同意,以后还怎么跟她说话?就像现在这样,起码,她会对着自己笑,所以这些人宁可钻破了脑袋挤到赵小娘子的小铺子里等候她三五不时的巡视,却不愿意大大方方的请个冰人去说媒。
“异域风情才是真王道!”娃娃脸的叶桂手拿着赵家二少最新出的小说,大声念道:“她长着一双勾人心魄的琥珀色的眸子,波浪状的卷发披散在肩头……”
陈晋安痛苦的摆手:“求求你不要再念了,这东西去茶馆听还好,让你一念,简直是让我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写的也太粗俗了。”
叶桂怒道:“笨蛋,你听不出来这个叶飘萍的原型是谁么?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见义勇为勇往直前,还有那个波浪卷儿,哎呀波浪二字用的可真生动——这根本就是咱们的赵娘子啊!”
话音未落,他手上那个的书已经被陈晋安抢了过去,陈晋安抢了书,也没落到好,其他的几个人纷纷扑上来:“让我看,让我看!”
叶桂气的在一边跺脚:“抢什么抢,抢什么抢,都是贱毛病,刚才我好好的给你们念,大家都能听,多好,非要这么打作一团谁都看不成!”
朱七郎满头黑线的看着这群人耍宝,心中暗道:“我说什么也不能同这些人同流合污,怪不得这么多人没一个让赵千金看上的……出去再买一本不就得了,抢什么抢,这也太蠢了!赵娘子说的没错儿,果然跟蠢货呆久了一定也会变蠢……”正想着,不知道是谁把书抢到了手,怕再被别人抢走,竟把书从人丛里扔了出来,正好冲着朱七郎救过来了,朱七郎一抬手,把书接到手中,愣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窜出客厅,反手拿了挂在门闩旁的的锁头把门环锁上,不理隔着门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叫声,施施然走回自己的卧室看书去了。
138纨绔千金(下)
朱七郎是个非常坚韧的人,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三个月,五个月,三年,五年……总有一天会让赵千金看到他的好的。尽管他来到开封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有再次看到赵平一眼。
三个月,对于朱七郎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对目前的生活,他甚至有些享受,他工作的地方开起来只是一家文具铺子,可是待了一阵子,他便知道这个文具铺子是全开封最好的文具铺子——最起码的,掌柜伙计的素质绝对是全开封第一的!想要最奢侈的服务,请到梦想斋——身家百万的叶小郎给你端茶倒水;先要欣赏最顶级的美男么?请到梦想斋——开封四大美男之一的何静之亲手给你包上一方砚台,附赠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对于朱七郎而言,这里最美妙之处莫过于他发现这里是比县里官学更能学到正经东西的地方!
“运笔的方式就不对,怎么能写出好字来!”说话的是是前科进士邵明远,据说因为没钱走动所以谋不到实缺,如今只好赖在赵千金的铺子里当个伙计。对这个解释朱七郎十分无语——这货根本就是太懒了所以不愿意当官吧!有个进士的名头,又写的一手好字,一个月的润笔钱就能拿到一二百贯,到哪里都能过的滋润,偏赖在赵千金的铺子里不走……不过这也便宜了他,现成的老师,哎呀他前面十几年的字也叫个字么?如今才知道怎么写字啊!朱七郎认认真真的按照邵明远的指导运笔写字,却忽然听到掌柜的在一边阴森森地说:“朱七郎,老邵给你拿的是上好的雪浪纸,一张一百文,挂在你的账上了……”朱七郎顿时泪奔,他可算知道店里那位还债还了好几年还还不清的仁兄是怎么回事儿了!我说,好歹给我们个批发价啊!这种宰冤大头的价格您说起来不心虚么?
邵明远施施然的站起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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