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一犯了事,您就对他严刑拷打,那也未免太没有人情味了些,相反马大人这样,倒是更让我相信您不是那种犯了事就把下属推出来顶缸的上官了,马大人,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最后一句话周颐说的非常轻。
但听在马臼尹的耳朵里,却让他心头猛地一跳,心里警惕不已,面上笑着应和:“对,对,周大人说的都对。”
周颐笑一声。
马臼尹都快被周颐搞得神经衰弱了,恨不得直接吼一句:笑什么笑,你他娘的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马大人,你自去忙你的事吧,陶峤交给我就好。”周颐对着马臼尹说道。
马臼尹自然不好再留下来,离开的时候悄悄给了陶峤一个眼神。
周颐只当没有看见。
张志京和冯道伦这会儿跟在周颐身后,各自拿着一个本子,他们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无论什么事情都让周颐去做好了。
周颐让狱头搬了把椅子,施施然的坐下后,也不直接问案子的事情,而是看了一眼陶峤的牢房,道:“陶峤,本官看你住的还挺好的嘛,里面还有床,桌椅,甚至连笔墨书本都有,哎呀,这可是一个潜心做学问的好地方。看来马大人确实对你挺照顾的,你们之前的关系应该挺好的吧,你应该是马大人的心腹吧,他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陶峤四十岁左右,看着还有些儒雅,坐牢了都不忘看书,看来是个爱读书的人。
他闻言讥诮的笑了笑:“钦差大人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何必这么旁敲侧击,堤坝贪污案全系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嗯,本官又没说这堤坝贪污案和马大人有什么关系,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本官才入官场没有多久,实在是对官员之间的关系好奇的紧,你不想说就算了吧。”周颐轻拍一下巴掌,笑眯眯的看着陶峤,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
陶峤给了周颐一个冷笑,不再说话。
“好了,既然你不想拉闲话,那咱们就进入正题好了,我看供词上说,你承认自己贪了五万九千两银子?”
“没错。”陶峤冷答道。
周颐点头:“也就是说朝廷拨下的十万两修堤银两,最终只有四万一千两用在了河堤上?”
“周大人学问还不错。”陶峤讽刺的说道。
周颐摸了摸下巴:“陶峤,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阶下囚,你这样的态度对我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我可是你的主审官,你就不怕把我惹怒了?”
陶峤闻言,低笑几声;“陶某自知罪孽深重,左右也是一个死,还有什么好怕的,周大人若是想在我面前摆钦差的威风,那是找错了地方。”
“放肆,怎可对钦差大人如此说话!”冯道伦出声对陶峤喝道。
周颐对冯道伦摆了摆手,然后对着陶峤带着笑意说道:“那你可就错了,得罪我和不得罪我差别可大了去了。比如,你现在既然已经承认了是贪污案的主谋,那就是说你一定是贪了银子的,不过本官认为你只是被人推出来的炮灰,哦,你可能不懂什么是炮灰,就是弃卒保车。你就是那个被弃的小卒子,本官为了查出你幕后的人,动用酷刑,到时候我可以将你的妻儿爹娘拉到跟前来,让她们看着你是如何在酷刑下挣扎,炮烙,剥皮,扒指甲,或者抽了鞭子之后在伤口上撒盐水,也许你不喜欢这个,那咱们就来个甜蜜点儿,在伤口上滴蜂蜜,然后将蚂蚁放在你身上,让你亲身感受自己身上的肉被蚂蚁一口一口咀嚼的快感”
说到这里,周颐摇了摇头,“当然,你可能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刺激,那咱们用蛇怎么样,让你全身爬满蛇,那些滑不溜秋的东西围绕在你身上窸窸窣窣的爬着……嗯,或许你也不怕蛇……”
“别说了,别说了……”
周颐还要说下去,陶峤脸色已经惨白,他额头上开始渗出汗,大声对周颐叫道。
“你看看,又对我不客气了,你要是再对本官不客气,本官可真要生气了。”周颐收了笑脸,冷冷的盯着陶峤说道。
刚刚周颐说这些的时候,张志京和冯道伦全程在后边都张着嘴,他们压根就不敢相信,如此的酷刑,周颐竟然能含笑轻描淡写用戏谑的语气书说出,一时间,背后都冒了冷汗。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陶峤似乎被周颐吓得不轻,喃喃道。
“啧啧,我还以为你能为别人背锅,胆子有多大呢,没想到这样就被吓住了,听好了,本官最吓人的地方可还没说呢,推你出来的人是不是说,只要你一肩扛下所有的罪,他们能照顾你的家小?”
陶峤闻言身子震了一下。
周颐一拍巴掌:“看来我猜的不错,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吗?你把所有的罪都扛了,你死了,却寄希望于一堆迫不及待把你推出来送死的人照顾你的家人?呵呵,当然也许你背后的人真的很重承诺,不过,别忘了还有本官呢,陶峤你要明白,现在死的是元平府十万多人,他们也有家小,就因为你们贪心,十万家庭支离破碎,将偌大的元平府一半变成了废墟。你还希望你死后,你的家小能够安稳的生活,可能吗?告诉你,若是你决意一人担下所有的罪,我就把你的家小拉到元平府公之于众,相信元平府那些失去了亲人的灾民会很好的对待你的家小的。不能让他们的冤屈无处发泄是不是?怎么样?好好想想吧。”
陶峤身子开始酷烈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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