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说明我们两家必定有很大的渊源。他在公主府是贵客,又不是受我家施舍,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难不成还要看谁的脸色不成?他不过是跟我开了句玩笑罢了,若真犯了错,自有我阿娘身边的嬷嬷来教导他。”
陆阳春原本以为他刚才的话说出口,王琳芝必定会感激他,哪想到这小丫头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告诫他顾钺是受公主府庇护的人,容不得外人来指手划脚。
若是一般的人,听了王琳芝的话,只怕早已经满脸羞愧了无地自容了,偏陆阳春的面皮比一般人都要厚,仍旧挤出一副笑脸,向王琳芝施礼道:“都是在下唐突了,清阳公主府的礼仪自然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想必顾二公子这般的顽童经过公主府的嬷嬷调教之后,也会变得知书明理起来。”
顾钺见陆春阳每出一言必针对他,早已经不耐烦起来,冷笑道:“人都道陆公子高雅如阳春白雪,我顾钺今天倒是见识了,不过陆公子只怕记错了一点,我的师父并不是清阳公主府的嬷嬷们,而是另有其人。”
陆阳春若真的人如其名,会称同为世家公子的顾钺是由宫里的嬷嬷教导?
虽然顾钺并没有把话讲得太直白,但陆阳春显然已经听懂了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过他并不将顾钺的话放在心上,他只在意王琳芝的看法。
公主府的消息并不是那么好打听的,他好容易知道清阳公主今天将会带着女儿来大慈恩寺,才布置了这一切。
他本是觉得王琳芝年纪小,又傻乎乎的,看她从清阳公主身边离开,直觉是个机会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跟了上来,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达到目的,没想到反被奚落了一番,但他却没想过就此放弃,而是趁着王琳芝寻找婆罗果实的时候,悄悄地看着法堂的位置朝程静姝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程静姝早已经将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白陆阳春是告诉她换清阳公主那边下手,转身就朝法堂走了过去。
正文006叹不足
也该王琳芝运气好,还真的在那婆罗树上发现了去年遗留下来的婆罗果,但是太高了,根本够不到!
陆阳春就看了跟着自己的下人一眼。他自持身份,自然不会自己动手,但又舍不得放弃。
顾钺显然也看到了,他一脸坏笑地看着陆阳春,“那些一心想攀附公主府的人,现在对你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还不赶快爬上去,把那东西给我们摘下来。”
有些话明明大家都明白却不能直接说破,一说破就等于扯掉了最后的那层遮羞布,陆家是追随高祖打天下的开国功勋,陆阳春就算再想引起王琳芝的注意,也不会任人凌辱至此。此时唯暗暗后悔,不该一开始就把顾钺给得罪狠了,唯有哈哈一笑,“陆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王姑娘若是喜欢婆罗果,改日我让人给你送些去。”
王琳芝不想跟他有任何纠葛,闻言直接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若想要,秋里直接找寺院的小沙弥讨一些也就是了。”
陆阳春一听王琳芝拿他堂堂的康乐侯府的世子和寺院的小沙弥比较,眼神不由阴冷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让王琳芝看到,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顾钺见赶走了陆阳春,心情一好直接从地上拾了块小石头,直击那婆罗果,就在王琳芝以为他是白费功夫的时候,那婆罗果却一击而中,直接被顾钺接住了。
“给你。”
他将它递给王琳芝,却又怕她嘲笑他想攀附公主府,别扭地头偏向了一边,正巧看到陆阳春去了大雁塔的方向。
王琳芝接了那婆罗果,正想向顾钺道谢,却听他鄙夷地开口道:“无耻之人,只怕是去结交那些新科进士去了。”
王琳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思索片刻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
本朝有个风俗,新科进士及第之后,除了戴花骑马遍游帝京之外,还要一起曲江流饮作诗品评,杏园探花参加宴会,然后登临大雁塔,推举字写得好的人将他们的姓名、籍贯和及第的时间用墨笔题写在墙壁上。若有人日后做了卿相,还要将姓名改为朱笔书写。
没想到顾钺小小年纪,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一语道破陆阳春此行的目的,若不是重生一世,自己和他根本不具可比性。
难怪顾焱和向氏会放心将他留在京城。王琳芝模糊忆起顾钺是有师傅的,可惜时间太久远了,她那时听到他的名字就恨不得躲着走,对他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记得他这个师父似乎很厉害,将他教导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京城里贵女争相要嫁的良人。可惜顾钺千好万好,惟有婚事不顺,不是未婚妻还没过门就死了,就是嫁过去就死了。
不过他年纪比自己小,她又不打算嫁他,且和他修好关系,将来做个大靠山也不错。
“听闻表姑父是永淳元年的进士,不如咱们也去大雁塔看看。”王琳芝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顾焱是永淳元年的进士,虽然没有入翰林,但是文采出众、才思敏捷,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已经做了绥州刺史,顾钺现这般年纪最是思慕父亲的时候,见不到本人能看到和父亲相关的东西也是好的。
看他双眸熠熠生辉的模样,王琳芝就知道他动心了。
“奴婢进去和公主说一声,免得她担心。”不等王琳芝开口,琥珀已经主动揽了差事。
若是前世,王琳芝只会觉得她多此一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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