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掌控之中,无法改变,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
晚上郜临远问起邈邈老萧的情况,邈邈犹豫了一会儿,告诉她:“老萧被带去w市了。”
“那所疗养院?”
“你也知道?”邈邈疑惑地问。
郜临远耸了耸肩,“你还要每个礼拜去看他?”
“如果安排的了,当然。”
“那买辆车吧,否则来来回回的麻烦。”
邈邈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钱买,也不敢开。”
郜临远笑了,“我掏钱,买辆自动档的,开起来很方便。”
邈邈也笑了,“你知道吗,你让我有一种在被你包养的感觉。”
郜临远挑眉,“这种感觉好吗?”
“挺好的。”邈邈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既然你要帮我买车,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好啊。”
他不假思索地答应,这让邈邈懵了一下,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做这些舒宁知道吗?她不生气?”
邈邈一直很好奇舒宁知不知道他们俩正在同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邈邈不太相信。
从上次和舒宁互扇巴掌后邈邈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两个人似乎都在避免着相见,就连答辩时两个人竟也没有碰到,眼看毕业典礼即将如期而至,邈邈避无可避了。
果然,毕业典礼的那天,邈邈的好奇迎刃而解。
毕业典礼一结束,邈邈就赶紧往停车的地方去,刚刚接到了老萧的电话,老萧让她去一趟,口气有点急,却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离老萧出狱那天已过了一个多月。黎耀家里人又帮了她一把,她可以不定时的去看他,只是来回将近十个小时,她觉得太累了,看老萧在疗养院过得不错,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专人看护,她便放下了心来,说好每隔两个礼拜去一趟。
这一阵临近毕业,在学校忙了起来,已有三周没有去了,看样子老萧是想她了。
邈邈本想着明天去的,可既然老萧电话来了,催着她快点去一次,那就今天去吧,晚上回不来就在那儿挑个酒店住一晚。
红色的a1在黑色成群的一排车里格外耀眼,当时邈邈在4s店里一眼就相中了这辆,十足的二奶车,不算太贵,卖起来容易。当然,在她表示之后,郜临远二话不说就帮她刷了卡,她竟可笑地没有一丝愧疚感。
邈邈刚把钥匙插上去,副驾驶的门就被打开,一个人影猛地窜了进来,邈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来人,竟是舒宁。
刚才拍毕业照别人硬是把她推到自己身边时,她端得跟自己不熟似的,一句话都不说,这会儿又来找她了?
舒宁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把新买的香奈儿往后座一扔,悠然自得地说:“有空吗?”
她的眼线勾得极长,还略往上挑,嘴上涂的是橙色的唇膏,脸上涂了很多,眼影、腮红、高光等等,看上去十分魅惑。邈邈心想,舒宁果然是变了,以前她很少买奢侈品炫耀,就算化妆也是淡妆,而现在她的身上已看不到以前温婉又机敏的样子。
邈邈问:“你要去哪儿?”
“请你吃饭。”
“为什么?”
“我高兴呗,赏脸吗?”
邈邈当然知道不止她高兴那么简单,她定定地瞧着舒宁,舒宁带着深意的笑,眼神分明有话要说。
邈邈思索了片刻,老萧那儿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盼着她过去看看,不急于一时,明天去也行。
低头又抬头时,眼睛不经意掠过舒宁的手,忽然被一抹亮光刺痛了双眼。
舒宁左手搭在右手手背上,食指和大拇指围着右手的无名指,左左右右细微地圈动着,而夹在两指之间是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
邈邈迅速地看向舒宁,她的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恐怕这钻戒就是舒宁今天要找她的原因吧?
邈邈当做没看见,抿了抿嘴,转头挂档,踩油门,面无表情地问:“去哪儿?”
舒宁报了一个法国餐厅的名字,在本市响当当的餐厅,奢侈高贵的法国菜。
路上,舒宁忽然伸手摸向前方,把抽屉、cd、收音机、空调这些全扫了一遍,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车真不错,是不是?”
邈邈没回她,继续认真开车。
餐厅里。
服务员说着蹩脚的中文,把菜单递给她们,邈邈看了眼舒宁:“你挑吧,我无所谓。”
舒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给服务员报菜名。
等待的数分钟里,两人相对无言,邈邈注意到舒宁仍是不停地在拨弄着无名指的钻戒,似乎是故意要给她看到,等她发现。
不知怎么的,邈邈顿时心情变得很差,莫名其妙的,好像得了低血压,整个人都沉了下去,自己仿佛不再是自己,深深的无助感油然而生。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虚妄的,没有任何意义,舒宁心心念念要让她注意到的戒指亦是。
她并不是为了这枚戒指而失落,这枚戒指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对此已无所谓。
自己再装下去也没用,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而来的,早晚得说。其实自己挣扎了这么久,和郜临远纠缠了这么久,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点意义,她根本挽回不了什么。
算了吧,就这样吧。
经过这么多事,她第一次如此沮丧,觉得前路茫茫,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不知该往哪儿走,到哪儿去,觉得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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