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谈工作呗。”他一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的样子。
“你告诉我,我转达。”
林修嗤了一声。
廊上恢复静谧。
苏阿细沉默良久,皱眉道:“我不会打麻将,不会计算机,不会什么算法编程,我也没你聪明,但是我起码懂得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哦,然后?”
“你现在在瞧不起谁?”
林修又嗤一声:“女的就是麻烦。”
苏阿细生气归生气,没表现在面上,“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你谈工作,如果真的非说不可你就告诉我,不至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林修淡笑,没跟她说太多。
苏阿细语气缓和下来:“江垣他是真的很虚心地过来请你,希望你能帮他一点点的忙,一点点就够了。他也很年轻,不比你大几岁,现在事业刚刚起步,走出每一步都很艰难。”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因为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非常欠揍。”
“哦,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听起来都让苏阿细觉得不舒服。
“如果你不愿意为江垣工作,那你就干脆一点拒绝,这样子耍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他工作很多也很忙碌,不是心甘情愿来陪你搞你的这些恶趣味。
“也许此时此刻你体会不到,可是等过几年你到了这种境地——家里的老人孩子,弟弟妹妹,包括你的爱人,他们都需要依靠你,但是你却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来自一个陌生人开玩笑式的否定也会把你打击得体无完肤。
“你无法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我可以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做那个开玩笑的陌生人,因为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对于现在的江垣,波折不是他的双刃剑。”
“所以。”苏阿细走到点烟的林修面前。
把他手里的打火机夺过去,最后一闪而过的火苗烧到她的虎口,一瞬间的疼痛让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不想干就滚远点,没有谁缺你不可。”
林修微微扬起眉毛,把打火机拿回去,冷笑道:“话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还想再听一遍?”
林修嗤了第三声,晃着肩膀离开了。
……
清晨,暴雨仍然。
苏阿细醒的很早,在清醒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在小学课本上学三顾茅庐的课文的时候,学到了一个成语叫“如鱼得水”。
江垣是鱼,林修就是他的水。
那苏阿细是什么呢?
可能什么也不是,至多也只是另一条鱼。
被他濡以沫,呴以湿。
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夏天的雨又急又凶,看起来的确还会下很久。
苏阿细坐在医院阳台上,看着二十层楼底下奔逃的汽车。
车灯红色如灯火,密密麻麻地在地面爬。
她打了一通电话,接通了,轻声地说:“小喜,我是阿细。”
“嗯嗯,我知道是阿细呀,怎么啦?”
“你有叶卿的号码吗?”
☆、c28
苏阿细和叶卿不熟。
叶卿也许喜欢过她,也许没有。
毕业了以后,许多关于大学的人和事她已经渐渐淡忘。
那些时日打马而过,像一阵暖风扫过青草地,鲜有留痕。
隐约记得是一个温润可亲、很有教养的学长,仿佛藏了一肚子的秘密,却总是风轻云淡地看这世界。
——也只是隐约记得。
更深一点的东西,她忘得一干二净。
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熟。
后来在学生会的小群体里听说,他也在做机器学习的行业。
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苏阿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冒昧,在简喜乐发过来叶卿联系方式之前,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雨落。
忽而想起什么,打开手机翻到很久以前拍的校园杂志。
正好拍了一张杂志扉页,当时是记录了拍江垣刊登在上面的一篇文章。
无意中看到彩页上计算机设计大赛的一等奖获奖者,没有照片,只有名字。
苏阿细盯着“叶卿”这个熟悉又很遥远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往事浇上心头。
慢慢地记起了他的样子,还有他说话时的神.韵,浅薄的交集里那一点微妙的感情,往事如昨。
江垣早上挂完两瓶水,护士来拆了瓶。
等人走光,苏阿细钻进他的被窝,非常不淑女地像条八爪鱼扒住江垣,亲了一下他毛糙的下巴。
江垣:“你不怕被我传染啊?”
苏阿细笑笑:“跟你在一起,我死都不怕。”
她捧着他的脸,主动送上一个又急又热烈的吻。
漫长的亲吻,使两个人身上都很热。
亲完了,她两条手臂重重地勾着他的脖子,感受彼此的气息浮在耳后和脖颈。
苏阿细说:“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勉强自己。”
“嗯。”他简简单单应。
静静的拥抱,让时间慢下来。
在他怀里,苏阿细坦白:“我让林修走了。”
“我知道。”
“你听到了。”
“嗯。”
“你会怪我吗?”
“不会。”
“是真的不会怪我,还是因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怪我?”
“是真的不怪你,也是因为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
“我只是你觉得没有必要做到这样。”
江垣:“那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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