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大过处分了。
但即便如此,白英杰仍神色阴郁,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个乔南到底比自己强在了哪里?为什么明明成绩一塌糊涂,个性也吊儿郎当,身边还能围绕着那么多的好友,就连自己班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女孩都对他青眼有加。
长得帅?家世好?
这些他也有啊!可他明明那么努力地学习,还主动结交班里成绩好家世不错的同学,身边却一直只有泛泛之交。
他自己都说不清当时驱使他去找对方麻烦的是一种什么动力。但无论如何,结果是好的,这件事至少会让九班一大群人都跟着受牵连,也不知道乔南那群如胶似漆的好哥们,会不会因此心生芥蒂。
而他,仍旧是那个稳坐年级三甲,受所有老师家长交口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白英杰构想着畅快的未来,眼皮却仍旧分秒必争地跳动。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毫无缘由的危机感里,他听到教室外头传来一阵古怪的骚乱,班级里不少女生暗含喜意的惊呼声里,他从书本里抬起脸来,正对上被一脚踹开的教室门。
几个九班男生站在外头,极具震慑力的出场方式和风格各异的英俊模样让实验班的女孩们骚乱了起来,随后她们听到了领头那个肤色苍白的帅哥阴郁的声音——
“白英杰?出来,校长和你们班班主任找你。”
白英杰慌乱得几乎走不稳步子,尤其在对上办公室里新校长深沉的双眼之后——再怎么心机,他也不过只是个还在象牙塔里的普通高二学生,对校长撒谎和对熟悉信任的班主任撒谎,心理压力完全是不一样的。
好学生们是很少会被老师点名叫去批评的,白英杰表现出来的状态太奇怪了,一班不少好事的人都跟了出来,躲在办公室外面偷听。
大家还以为会是考试成绩或者竞赛活动不理想之类的问题,这对他们而言很常见。
但随着时间流逝,办公室里风云突变,外头的一班生们脸色,也随着传来的那些只言片语渐渐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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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质根本没什么难度。
沐想想跟为了耍酷时常选择将委屈憋在心里的乔南不同,或许是从小就要保护格外老实笨拙的家人的原因,她在某些原则上认真到锱铢必较。她的提问冷静而尖锐,办公室里又坐镇了四位对学生而言具有绝对威慑力的师长。白英杰只在刚开始时以沉默负隅顽抗,等到孙校长也看出不对劲后,他就彻底溃不成军了。
王老师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后者在心态全崩的陈述里已经涕泗横流,还是沐想想左右看看,从办公桌上找了包餐巾纸。
白英杰一向学习刻苦,人也老实,实验班那么多男孩子,可以说王老师最偏爱的就是他。因此此前对对方告诉自己的“真相”,她真是一丝一毫也没有怀疑过。
她气得头昏眼花,简直想把自己学生的头盖骨敲开来看看里头的构造:“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英杰接过递到眼前的纸巾,泪眼朦胧地一抬头,却意外看到假想敌冷漠而英俊的面孔,面前拿着纸巾的那只手修长白皙,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转开视线哭得更伤心了。
王老师得不到回答,气得脸色苍白,刷的一声站起,焦躁得连对领导的礼貌都难以保持:“不好意思,孙校长,庄主任,我得跟这孩子单独聊聊,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孙校长和庄主任对视一眼,说实在的这个真相连他们都未曾料想,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放行。
“等等。”沐想想却在对方理所当然忽略第三人意见迈开脚步时皱着眉头叫停了她,“王老师,您还记得您刚来这里时对莫老师说的那些话吗?我觉得您至少应该向他道个歉再走。”
一直表现得很沉默的莫文闻言倏地抬起头来:“啊?我?”
怒火攻心的王老师这才想到什么,一时间自己刚才趾高气昂的各种言辞尽数涌入大脑,羞耻得她几乎无地自容。身为实验班的班主任,手下带着十二中高二最优秀的一批尖子生,平心而论,她此前真的非常非常看不起莫文,有时候甚至对方主动打招呼,她都未必会赏脸回应。
莫文显然也知道她高傲的心气,对自己学生的这个提议不知所措地摆手:“不用不用,王老师,您也是被蒙在鼓里……”
“不。”
没想到这次王老师却主动打断了他的推辞:“乔南说得对,之前是我对九班的学生怀有偏见,太不客观,说了很多不像样的话。”
她撒开拽着白英杰胳膊的手,站直身体,肃容朝莫文鞠了个半躬。
“莫老师,对不起,请您别往心里去。”
莫文怔怔看她,双手还举在胸口位置摇摆,神情呐呐的。
孙校长也算是从这摊烂账里窥见了些许十二中的问题,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莫文的肩膀:“你很不错,教出了一个好学生呐。”
又转头对神情平静许多的王老师说:“王老师,你也是个老教师了,我相信你的师德。我们教书育人,培养国家栋梁,除了眼前的成绩之外,还有很漫长的道路要摸索啊!”
王老师神情变了变,眼眶也红了,她点点头,一言不发地拽着白英杰朝外走,路过门口两个班神情各异的学生时她脚步微顿,还是转向九班那些对她满是排斥的孩子:“对不起,这次是老师错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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