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便体力不支了。
看来人还是不能久宅在屋内,要多出门活动活动才好。
没有停下来,我咬紧牙关提了口气继续赶路。日头渐渐爬了上来,早阳折射在新绿上,新意盎然。
又爬了一段路,赫北堂抬起头,伸手一指头顶,道:“到了。”
眼前的石板路没有山下那般光滑,仿佛经常有人从这里往来踩踏,我提起裙角两阶并一阶梯的往上跑,赫北堂在身后急声唤我:“云儿,慢些走,先不要进去。”
站在山顶我猛然停下,一道圆形拱门之后是座破败的庙宇,牌匾斜挂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赫北堂上来拉住我的胳膊,轻声道:“这几日他们潜伏在寺庙后面,这会儿没准就在里面,可里面是个什么情形的谁也不知道,你先和沈前辈到庙后等我,我进去打探一番。”
我固执的拉着赫北堂不让他走,要和他一起进去,他推开我的手把我交给了老妖怪,道:“我已经破例带你出来了,不要再不听我的话了,我只进去看一眼,很快就去找你们。”
老妖怪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根本来不及拦住赫北堂,他轻一踮脚已经翻墙进去了。
我急道:“师父,我就在墙头上看看,不进去还不行吗?”
她压低着声音道:“不行!徒弟啊,他不会有事的,他们这么多人都是高手,游踪武功又不高,连近他们身都有困难,你怕什么啊?”
我不是怕,只是很想看到他,想第一时间看到他。
老妖怪见我不说话,拉着我就走,拖了几步发现拖不动我,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跟你娘一个脾气。你现在不跟我到后面去,一会儿你哥探到什么消息都找不到咱们。”
有些动摇,我脚下挪了几步,才动了两下就听门后传来一阵打斗声,听那声音就是只隔着一道门而已,离我们很近!
有长剑刺进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个闷声吃痛的呻.吟声,顾不得太多,我一把推开老妖怪飞身而跃。
才跃到一半又被她一把拉了下来。
我急道:“师父!”
她实在拿我没办法了,妥协道:“别动,我去看看。”
她没有用轻功,而是绕到那扇门前朝着破裂的门缝往里面张望着,谁知才看了一眼,她便一掌拍开了那扇大门,破败的木门不堪掌风,被她一巴掌拍倒在地。
迎面浮起一阵尘土,老妖怪伸手在眼前扑了扑,带着大叫一脚奔了进去。“先别杀啊,问出秘笈下落再说!”
我跟着她冲了进去,门后院内不远处,立着展长遥董孟卓,赫北堂在稍远的位置,看样子是想绕到后面给我们传信儿。地上匍匐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是游踪,他胸口中了一剑正殷殷的冒着鲜血。一个老和尚跌坐在他身侧,看样子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
林墨染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染满了血,血顺着剑一滴滴滴落在石板之上,触目惊心。我认出那把剑是路清风的。
路清风手中只握着一柄剑鞘,身着一件青色贴身的劲装,右手抚在胸前,呼吸起伏急促,似有内伤。
老妖怪急匆匆奔了上去,对着地上一息尚存的游踪吼着:“你快说,秘笈在何处?”
游踪拧着两道浓眉,满脸是血,气息微弱,语气中却带着狠意:“……沈醉月?秘笈早就被我毁了。”
老妖怪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游踪气若游丝,一手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林墨染:“你们……都是一个病症……可我却知道……谁能治好你们……”
林墨染一脸难以置信,少年的面庞显露出成年人焦灼的神情:“你说什么?”
老妖怪低身查看着他的伤势,急火攻心一般的怒吼:“谁能治我们?你快点说!说啊!”
游踪的脸上闪过一些快意,话语破碎:“……我怎么会,告诉你们?林教主……杀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眼珠没有再转动,身子保持着最后那刻的僵硬。老妖怪疯了一般的摇动着他,喊得眼泪都下来了:“你快点说,快告诉我!”
我上前抓住了她揽在怀里,她满手的血染得我一身血迹,顾不得这些,我只顾柔着声安抚着她:“他已经死了,师父,你冷静点……你怎么就知道他肯定会知道?也许是他诈你的呢?”
董孟卓附和道:“不错,游踪这人心思诡诈,嘴里没几句实话,前辈莫要被他给骗去了。”
林墨染怔怔的扔了剑,剑落地,一阵清脆的声音。
赫北堂焦急道:“路兄是不是受伤了?”
我慌忙抬起头,路清风对着赫北堂一笑,话是对他说的,眼眸却紧盯着我:“无大碍。”
展长遥道:“游踪那掌本想拍在老主持身上,是路少侠替他挡了那一掌。”
老和尚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路清风一个鞠躬:“多谢少侠相救,老衲房内有些应急的药,不知能否用得上?”
路清风嘴角一勾,却好似在强忍着呼吸:“内伤,大概是用不上,主持不必放在心上。”
老妖怪从我怀里爬了出来,染着血的手在脸上擦了擦泪,擦得一脸血红,她一把拉过林墨染,道:“林教主,你蛊毒教的事安排妥当了吗?咱们现在就启程去西囊吧。”
林墨染点头:“好。”
一听她要走,我心里一阵绞痛,泪盈于睫:“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轻拉着我的手,帮我擦了擦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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