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毫无所觉,目光在情感崩溃的状况下既贪又痴,仿佛一生所求不过是男子的垂怜;
你看到了,她麻木而虚弱地提供着自己的抚慰,纤细的指握着木梳一下一下穿过男子的长发,柔细的灰尘落了满心满眼;
你看到了,她眉目间的悲怆、难以置信、甘甜都伤口化脓,后来又不见踪影,只剩下皎洁的肌肤上爬满的伤痕证明“她来过,她爱过”。
她被爱欲缠身,被业火缠身。
“不,应该说,是所有不知满足不知感恩的付丧神,一起将她毁坏了。”
再懒得摆出什么表情,只有你手底下的“鹤丸国永”开始轻微地颤抖。
她的温柔被贪婪而痴情地挥霍一空了。
同时一种深切而曲折的虚伪和无聊气味弥漫上你的骨髓。
“再次见面了呢,小狐丸。”率领着白骨怨灵的小狐丸,踏入了你的领地,你发出如是感叹。
啊?你还没说完那个审神者少女的结局?
你不是说过了吗——
「强制神隐了审神者的小狐丸。」
然后呢?这次看清楚了吗?
所有人再也没见过那个美丽柔弱的少女,这是不容否定的事实啊。时之政府不死心,你倒是对她的结局不抱有任何的怀疑和后悔。
不然你早就加入历史修正主义的队伍了不是吗。
“阁下认识小狐吗?”暗堕的俊美付丧神优雅地低伏,含笑的血腥眸子勾魂夺魄地看了过来,进一步咄咄逼问,“是故人吗?对小狐的过去了解多少呢?”
先是尖利的犬牙与凶狠的爪子被他暂时隐藏起来,然后是他毫不掩饰的野心、贪心落在你的身上。柔软而黏人的毛发,仿佛铺天盖地化开的白雪,与你有了一丝微妙的牵连——
欲念业障已经漫延,前尘忘尽、唯有顽疾缠身的狐的渴望,附身如毒疽,所以他维持着绅士的姿态,甜言蜜语尽数呈现。
“这次机会小狐可不能错失了呢。”
爱怜自己毛皮般,小狐丸手里捻着白色长发说道。
而看到你的黑发,他不自觉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暗潮汹涌逐渐侵蚀上了他的脸孔。
“这是……?”凶狐暗自不解。
可等到噬心的痛一点一点全部都恢复知觉,他也未能想起丝毫。
是的,丝毫。
02
“哇。跟着黑鹤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呢,大狐丸?”
那片血云翻涌之中,另一个戴着青面獠牙之面具的刀剑现出身形,除此之外却意外地不带有任何暗堕气息。骨节白净精致,嗓音温软好听,榛子金的头发蒙着水汽,甚至带有拂过枝叶后的、清早的淡淡花香。
而就是这种状若无害的芬芳,微微晕开的时候,你愈发地感觉到自身失去灵力保护后的不堪一击。你体内的血气,旧伤、暗疾、一切所负担的罪孽都被勾动了。
像一场无声无息的慢性疾病正在入侵你的人世。
他似乎是笑了,黏稠滞重如深厚岩浆。
“我吗?我是髭切,把罪人的头连着胡子一起切断了,所以叫这个名字。”
“说来这样的话,这位小姐是不是叫做‘狐狸切’呀?”
闻言你回头、看到小狐丸脸上狰狞的旧伤缓慢渗出凄厉的脓血。
你开始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看不懂的部分都会解释的嘛qaq
结果沉迷软妹,无法自拔pwp(躺(我就是个痴汉了地躺
但是放心放心没有隔壁婶婶的戏了天使们不用再看我弯里弯气的内容啦!
有没有人想推理一下她的结局的w
[没有,滚.j]
☆、雾(修)
01
“狐狸切?听起来真是不错。”你漫不经心地垂眸一笑,绮丽繁复的裙裾漫漫地、拖延至地,檀木般深黑的长发随之缓缓流淌,滑落。
“不过,我这样的,一只狐狸可远远不够哪。——不如叫做‘付丧神切’?”
你没有去看了一眼因为髭切不怀好意的提问而血光闪烁了一下的小狐丸。你只是想了想【髭切】的情报,继而模仿着对方的语气开口,“‘神明也好妖怪也罢,全都斩了这样不好吗?’”
“这样的说法?”
“——不好不好,这位审神者,面对我等暗堕付丧神也是这样的言辞吗?”
面对你既缠绵又锋锐的笑容,髭切静静地拿下脸上的青面厉鬼面具,露出了底下俊秀美好的容颜,让人明白他此刻也是笑意缱绻。
只是他用着望着亲密情人一般的温煦目光的同时,手里提起了光亮锋利的太刀。
这时你才注意到,和其他暗堕刀剑不同,髭切的刀剑上面的污垢并非锈迹,而是新鲜的血迹,如今因着他优雅的动作,随意地混入泥土里。
“还是说其实心里慌张得不得了,不敢注视着妖魔了。”
“只能低着头说些虚张声势的话?”
毒辣轻蔑的言辞自他从容开合的嘴唇间敲出声响,髭切眉眼弯弯,故意将些惹人厌的无能的定义加注在你的身上,柔情的表象下无端透露出凶残贪婪。
“我还是替大狐丸君管教一下的为好。”
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被回忆缠身的小狐丸,随后铺天盖地的沉重恶意狂潮般席卷,扑上来撕咬神经,就连一旁没有被针对的五虎退都无意识地颤栗。
“髭切,我可不需要。你别太过火了。”
——小狐丸自身也惊异,旧日创口破裂流出的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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