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伤?”
“好像是”季鱼没往下说。
傅远邀请她跳舞,她不好拒绝。
跳舞过程中,他两只手像冰冷的铁钳一样,分别钳住她的手和腰,越钳越紧,她一直忍着没出声,没想到被掐得这么严重。
海坤把她腰间的拉链拉上,双手捧着她被夹伤的手,轻轻地揉着,还吹了吹。
他揉完以后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季鱼心尖又暖又疼,脑海里全是他刚才又揉又吹c细心温柔的模样,竟然忘了把手抽回来,无声地跟着他往前走。
“回船上我给你抹点药。”
“”季鱼想提醒他,他们还回得去吗?
到时候再看吧,她现在懒得去想。
两人回到会场,有身着礼服的侍应生来找季鱼,说是傅先生在会客室等她,和她商量品牌代言的事情。
海坤要陪她一起去,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们跟随侍应生来到会客厅。
偌大的房间,装饰奢华,长长的西餐桌,摆上了丰富的食物c酒水之类的。
餐桌边缘只坐了三个人。
傅远坐在主座上,郑敏和郑淙母子俩并排坐在正对着门的那一边。
海坤和季鱼并肩走进来,他们两人几乎同时抬头,惊愕的表情,像一根无形的棒槌,把他们牵着的手瞬间打断了。
他们走到西餐桌旁,有人给他们拉椅子。
季鱼一坐下来,立刻有人给她拿来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放在她面前。
她扫视了一眼,是品牌代言的合同。
季鱼看到代言费后面一串很长的零,没细看,直接把文件夹合上:
“傅先生,在签合同之前,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论远洋集团之前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公开向所有因为集团产品权益受损的消费者道歉;第二,深海鲸油这款产品立刻撤销,以后类似这样的产品也不能生产和销售。”
“嘭!”
西餐桌突然被拍响,桌上的杯盘被震得跳响。
傅远抬头看向她,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海坤,嘴角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他摆了一下手,示意旁人把她面前的文件夹拿走,招呼郑敏继续用餐,绝口不提合同一事,仿佛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他只和郑敏交谈。
两人谈论一些国际局势,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非一洲贫一穷,中一东一战一乱,南一北一韩对一峙,美一国大一选
桌上的另外三个人,无形中被他的傲慢和无视隔离在外。
“世界就像海洋,大国与小国,就像大鱼和小鱼,大鱼吃小鱼,这是物竞天择的进化法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在互相残杀,只不过方式不同。如果人为去改变这种规则,是非常愚蠢可笑的。郑小姐以为呢?”
“不是。”
“胡扯。”
“放一屁。”
郑敏还没开口,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另外三个人,同时发出声音。
第94章
季鱼c海坤和郑淙三个人的表达不同,意思却完全一样。
郑敏心里直呼“说得好”,当然,面上依然维持和气,笑道:
“傅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三个孩子,除了女儿文明一点,其他两个都自由随性惯了,尤其我自己亲生儿子,说话不经大脑,什么脏话痞话,随口就来,您别放在心上。”
“话糙,但理不糙。”郑淙争辩道。
“傅先生记性好像不太好,‘世界有如海洋,时代有如劲风,前浪如兄长,后浪是兄弟,风拥后浪推前浪,亘古及今皆如此。’这是哈萨克斯坦伟大诗人c思想家阿拜库南巴耶夫说过的一句话。”
海坤话音一落,郑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附和:
“傅先生怎么跟我一样,记不住名人名言?你只记住了前面一句,还记错了,难怪曲解他的意思。”
“按照海大船长的说法,这个世界应该一团和气,没有贫富差距,没有霸权,没有战争。很不幸,现实恰恰相反。我认为,如果人不能捕杀鲸,那也就不应该捕杀其他鱼类,同样,鲸也不能捕食磷虾c墨鱼等小鱼。但现实也不可能。所以,人与人之间,人和鱼之间,大鱼和小鱼之间存在杀戮,这是万物存在的自然规律,没有人能改变。”
“你描述的是乌托邦,自然无法实现。但世界不能以乌托邦形式存在,不代表就必须走到另一个极端,万物只互相残杀。人与人之间有竞争,国与国之间有纷乱,都只是局部情况,你在以偏概全。进入二十一世纪,全世界范围内,除了部分地区和国家因为历史原因仍然处于战乱,和平和发展已经成为时代的主题。同样,人与自然之间有利用和被利用,彼此之间也可以和谐共存。”
海坤说完,郑敏带头鼓掌:“说得好!”
季鱼和郑淙对视一眼,也纷纷鼓掌。
傅远冷笑,等他们掌声停下来,话锋突转:
“郑小姐,谢谢你携贵公子专程来捧场,今天我们就聊到这,我还有事和海船长跟季小姐讨论,顺便介绍他们见一位老朋友。”
郑淙往后靠向椅背:“为什么只留他们两个?要留一起留,我不走。”
“他们两个的事,就是我的事。傅先生该不会是怕我们吃得太多吧?”郑敏用开玩笑的口吻表达立场,维持面上客套。
“行啊,那我只能现在就送客,四位慢走。”
“不行。”
“慢着。”
季鱼和海坤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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