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虽然也被熏香熏得浑身无力,但总归还是可以动弹的。百里芜给他灌了些内力,携着他逃了出去。
卫洛书见他们出来,立即上前接应,总算有惊无险地从寿康宫中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出宫,而是躲进了慕云槿住的宫苑里。
慕云槿看到百里芜,亦是吓了一大跳:“百里侍卫,你不是、不是……”
此时的百里芜还未想起卫洛书,自然也不认得他的母亲。
还是卫洛书替她解释道:“母亲,阿芜没死,是我将她救出来了。”
慕云槿这才平复了心中的惊恐,转而去看被卫洛书搀扶着的白敛:“那白侍卫呢?他怎么了?”
“说来话长。”卫洛书让白敛坐下来,给他喝了些水,让他先休息着,然后同慕云槿说明了来由。
慕云槿听后,惊恐不已:“你是说,现在那个陛下和白侍卫都是假的?”
“假的。”百里芜接着说道,“我在太后寝室下面的密室里,找到了真正的陛下,他虚弱极了,晕了过去,我没法带他出来,所以只好先把白敛救出来了。”
“可救出白侍卫,也便打草惊蛇了,我们得尽快将陛下也救出来。”慕云槿担心道,“若暗中救不出人来,便只能硬逼着太后放人了。”
“我已经想好了,明日一早我和白敛便去找沈将军,告诉他这件事情,让他带兵在宫外等候。”卫洛书凝重道,“若太后执意不肯放人,便只能动兵了。”
“不可!”慕云槿阻止道,“这可是逼宫,一个不慎,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可是若不能快些将表哥救出来,太后万一要害表哥怎么办?”
“太后若想害陛下,应该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慕云槿思索着,“况且这种偷换天子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会影响皇室的名声。依我看,此时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不如我们想办法先将白侍卫调换回去,让他先监视着大皇子。”
卫洛书想了想,便同意了:“也好。”
白敛喝了些水,加上那会儿百里芜灌给他的那些内力,这会儿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说:“事不宜迟,最好今天晚上就换回来,否则明天一早太后发现此事,再换人就更麻烦了。”
百里芜说她有个主意:“这个好办,我们将那个假白敛引出来揍一顿,然后带出宫去,你换上他的衣服回去便是。”
卫洛书还以为她会出什么主意呢,没想到竟是这样:“这有点太过简单粗暴吧?”
百里芜却信心满满道:“我负责把他揍晕,你负责把他抗揍,因为我力气小,扛不动。”
卫洛书想了想说:“那你把引到这里来,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百里芜说做就做,她熟门熟路地摸到慕云期的行宫,观察了一圈,发现今天晚上假白敛并没有当值,想来应该是回去睡觉了。
她找到白敛的房间,伏在瓦砾上听了一会儿:里面确实有人的呼吸声。
她跳下去,悄悄拨开门栓,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只是刚挨到床边,床上那人忽然跃了起来,鹰隼一般的眼神直接锁定了百里芜。
他早就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百里芜也不怕他,就算他早有准备,她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几招之内便将他制|服了。
“你是谁?”假白敛问她。
百里芜听到这个声音,虽然模仿得有些像白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多了几分自己的原声。而此时的百里芜,记忆只恢复了一半,白云寺坠崖之前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记忆犹新,那个将她推下悬崖的人,和眼前这个人的声音,十分相似。
“原来是你!”百里芜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原来是你将我推下山崖的。”
陆青沂大惊:“你是百里芜?”
百里芜拽下自己脸上的面巾:“是老子我!”
陆青沂看到她的面貌,神情更加不好了:“你不是死了吗?”
“你想得美!老子怎么可能轻易死掉?”百里芜瞧着他的面容,终于从他的下颌骨看出一些异样,她伸出手去猛地一扯,从他脸上扯下一张面皮来。那张面皮下,是一张与白敛截然不同的容貌,“原来是易容。”
陆青沂见百里芜如此厉害,便也不敢再同他硬来:“百里侍卫,我一时财迷心窍,受人唆使才会做这些事情。你若今日能饶我一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百里芜很满意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看来是个识时务之人,那你跟我走一趟吧。”
百里芜让陆青沂以追刺客的名义,从慕云期的寝宫一路“追”去了慕云槿住的宫苑,然后让白敛顺利地换回了自己的身份,再以“没有追到刺客”为由,回到慕云期的寝宫。
原本百里芜还想着不若将陆青沂再塞回密室里,让他在密室里继续假扮白敛,不过这个想法被卫洛书和慕云槿否定了:毕竟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天色快亮了,时间不允许了;再者若是让陆青沂回到密室,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风险实在太大。
商议的结果,是明日卫洛书将陆青沂带离皇宫,找个地方先关押着,待将慕云期从密室中解救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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