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鲜见西风啸已经入了套,便也不用客气了,看准时机将那染了毒的玄铁短剑刺进了西风啸的动脉。这可是小爷师父送给小爷的短剑,就这么一把,便宜你了。
那毒是阿娟给的,不出片刻就会侵入心脉,大罗神仙也救不得。
可这西风啸也确实是条汉子,知道进了圈套,愣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拖住了叶小鲜,将她狠狠的撞到迎面飞来的箭矢上。这尽力放出的一箭正射中在叶小鲜左臂。
她来不及出口成脏,抬脚朝着西风啸的伤口用力一踹,才算是将这个莽夫甩开。这人怕是吃秤砣长大的,死沉死沉。
前一刻还山岳般屹立不倒的大将军却突然倒地,着实惊到了应战的士兵。这风暴中心在短暂的平静之后,骤然收紧了包围圈,将叶小鲜死死地困在中间,难以突围。顾不上那么多,砍断了手臂里面的箭矢,小爷今天就要交待在此处了,老天爷到底是偏爱自己的,临死之前还能给自己安排一位心上人,爱恨情仇,她这就算是都体验过了。
你许我情义千金,我还你死生无价。
打是打不动了,叶小鲜只好采用迂回政策,“我说哥几个,咱都是老百姓家的孩子,犯不上为了他们皇家的家务事掉脑袋。我现在把你们的头头干掉了,你们就算是没了老大,那不正是放羊摸鱼的好时机吗?我也不是杀人成瘾,对你们的命一点兴趣都没有,咱们聊聊天,放放水,等老大们决定了谁当家,咱们一块儿回家喝酒你们看怎么样?”
士兵们一听,是这么个理儿!唉,你说咱们打仗为了啥?老大都死了,新老板还不知道是谁呢,何必搭上自己的命呢?
见包围圈有了松懈,叶小鲜找准了缝隙钻了出去,你们老陈家也不行啊,给你们打工的人咋一点信仰都没有呢?
“各位都是哪儿的人?”
“俺是江西的。”
“江西?江西好地方啊!我最喜欢吃你们那儿出的蜜桔,就没有比那个还蜜的蜜桔了我跟你说。”
“屁,我们家那儿产的蜜桔才是最好的!”
“您家哪儿的?”
“台州,我家就是种橘子的,我们黄岩蜜桔天下一绝。”
“我没吃过啊,啥时候能买到?京城有得卖吗?”
“少,都运到南方了。”
“我就说嘛!小哥,以后能托老家的人捎几个给兄弟们尝尝吗?”
“那没问题!别说几个了,我们家橘子园里的橘子随便吃,大伙儿可劲儿吃撑了算!”
陈宗允那边打的你死我活,叶小鲜这边已经进入广场舞模式了,大家转转圈,扭扭腰,踩着节奏聊聊猫,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五王爷却杀红了眼,早就看老三不顺眼了,那么好的封地都拿到了,居然还要出来和我唱反调,心里越恨手上的力道越大,一招凿山破石劈头而下。往来死战都可放下,唯有心中怨念不能得脱。
五王爷所领之兵,十伤□□,却仍等不来主将的退令,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往上冲。
二马挫蹬,三王爷见局势陷入僵浊,一时脱离不开,便朗声说道:“老五,你枉为龙子皇孙,安之保国安民四个字该如何写?今日你为一己之私不顾几万官兵生死,至国运于巍巍悬崖之边。昔日你圈地扫罗民脂民膏,妄杀生灵,至朝堂于人心之外。本王万万不肯将国运生灵交到毫无怜悯之心的人手上。”
五王爷仿佛有些力竭,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何为国运?国运就是兵强马壮,开疆扩土。何为生灵?生灵就是为我所用的资源,无用之生灵都该死。
“老三,你这心里装的都是什么妇人之道?宫外养大的杂种就是不堪大用,不如回你的封地,安心当个缩头王八可好?”
“你当真不敬重民心天意?”
“朕之意便是天意,天意大于民心!”
“好,那就为你的一意孤行买单吧。”
五王爷见他没有了动作,突然有些慌张起来,这老三最是狡诈,北境之王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待他顺着陈宗允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只见通往宫城四门的路上,不知何时已经排满了人。
“兵部尚书兼督豫湖川陕军务吴志云护驾来迟。”
兵部的人来了,这陈宗允是何时勾结上兵部的?等等,吴志云?他不是丞相家的小舅子吗?五王爷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陈宗允:“来了多少兵部的人?”
“六省巡抚来了两个,还有一个布置在居庸关外。”
“丞相呢?” 五王爷四处看去,没有看到丞相的身影。
“会有新的丞相的。” 吴家能扶持起一个子嗣做丞相,就能扶持起另一个子嗣替换了他。吴家之大,根系之深,无论是老皇帝还是新皇帝都要头疼一阵了。可这和陈宗允无关,匆匆将局面交给吴志云,陈宗允驱着马四处寻着叶小鲜的身影。
直到在宫墙边看见蹲着聊天的小混混,陈宗允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人活着!
红色宫墙连着地上的血迹,一片猩红,比这猩红色更加耀目的则是她身上的血色。
见局面被控制住了,趁着场面混乱,叶小鲜拉着几位刚刚混熟的兄弟蹲在墙角,“帮小弟个忙,帮我挡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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