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儿你要自由还是要脸?”
不要自由就把她藏起来,权当这世上没这个人。
玉禅王觉得还是征询一下她的意见,省得她又摆出那一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理论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提前问她一句,埋怨他为什么替她做了选择。
“……我怎么能不要脸呢?”花穆儿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玉禅王道:“我知道了。”
刚要吩咐宁采书什么,花穆儿却又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低头一看,纸上赫然写着:你知道什么?
玉禅王意味深长看着她:“你要脸,不要自由。”
“……”
花穆儿低头又写下:我要脸!!!我也要自由!!!
宁采书在旁边光看着都忧从中来,更何况直接受害者玉禅王了。
玉禅王心下虽想,女人婆婆妈妈,真麻烦,但还是问宁采书:“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宁采书沉吟一番:“……没有。”
玉禅王冷笑:“你不是玉面郎君,易容术极高”
宁采书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你想用激将法激我?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上当的!”
“本王没用激将法,本王说的是实话。”
玉禅王瞟了一眼,宁采书保持沉默,片刻后,他回道:“你知道的,我玉面郎君这个称号也不是白来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没对我用激将法,那我就……”
就展现我毕生所学给你看?
难道他要说这一句?
花穆儿期待地盯着宁采书,她一定要见证他霸气侧漏,啪啪打脸玉禅王的伟大时刻。
她的心正悬着,就等他话出口那一刻落下,没想到啊没想到……
宁采书说:“既然你没对我用激将法,那就算了,毕竟也是大实话。”
大实话……大实话……玉面郎君你就真这么认怂了?
“既然如此,你找个身形同她一样的女子,把她易容成穆儿现在这张脸,去代替穆儿服侍莎碧,五天后再来给她换另一张脸。”
那岂不是找人来代她受过?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花穆儿扯住玉禅王的手。
玉禅王手心一暖:“怎么了?”
花穆儿提笔写字的手停顿了下,脑子也冷静下来,她刚刚太冲动了,现在想想这个办法很有可行度。
一时之间,欲写的字半天也没落下一个。
“穆儿,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花穆儿捏捏额头,尴尬地在纸上写下两个字:没有。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在性命攸关面前,顾不得伤及无辜。
花穆儿虽心里过意不去,但又无可奈何。
等宁采书真找了一个和她身形相像的女子来,眼看着他要滴下特殊的药水,那女子虽闭上眼,却吓得睫毛乱颤,花穆儿扯扯宁采书的袍子。
宁采书猛地收回倾倒的琉璃小瓶,颇有些无奈:“卿卿,你又要做什么?”
算了,她想想还是算了!
她在纸上写她自己去,不要人代替她去了。
花穆儿她良心过不去,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找人代过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玉禅王揽过她的肩,低头问:“穆儿,你真决定好了?”
花穆儿丧气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找人同你一起,若是出了事,也好第一时间来报。”
花穆儿再度点点头。
“如今是非常时期,你切不可与莎碧起正面冲突,该忍还得忍,可知晓了?”
一听要她忍,花穆儿抬头,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让自己的女人对别的女人委曲求全,这也是男人说得出来的话?
玉禅王掐掐她的脸,宠溺地笑:“你瞪本王也没用,该忍还得忍。”
花穆儿逮着玉禅王的脸,恼怒地捏回去。
她龇牙咧嘴,可谓是极尽用力。
看他们打情骂俏,宁采书无奈扶额:“还有个人在这儿呢,你们俩就不能顾忌一下?”
花穆儿当没听到宁采书的话,只是集中心力拧玉禅王脸,终于让他变了脸色。
她满意地笑了。
“拜见公主。”
花穆儿跟着一个高挑青衣女子,一同去拜见莎碧公主。
这个女子是玉禅王派来照应她的,有点儿武功,反应敏捷,做事也有分寸。
说起照应她,不妨说是来看着花穆儿,避免她惹事。
莎碧公主坐在堂上,旁边陪了四个丫鬟。
她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也不叫她们起来。
青衣女子开口:“奴是玉禅王派过来一同服侍公主的,小雅她说不出来话,奴和她一起长大,也看得懂些。”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至于你,小雅,今日就先洗些衣物。”
让她洗衣服?
果然报复开始了吗?
不过这报复也是不痛不痒的。
花穆儿不以为然。
☆、她很奇怪
当花穆儿被人领进院子里,看到堆积如山各色料子的时候,她惊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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