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击,螭离的□□不过是和凤梧剑碰撞了一下,熊熊燃烧的劫火就把螭离用了半辈子的乌金□□给烧得灰也不剩。
也亏得曲清染当时跟着了魔似的一门心思追着殷祁打,没心情理会螭离这个小boss,不然当时螭离能不能留下一条命来还真不好说,他满眼复杂的看了看被烧光了的武器,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被废了一条手臂和全身妖力的融岳,螭离第一次觉得失去控制的女人原来还可以凶残到这种地步。
于是被曲清染突然暴增的恐怖实力给惊吓到了的螭离,死活拉着寂殊寒一起躲了起来,寂殊寒都快烦死他了,好不容易把人扔到了战圈外,现在又叽叽歪歪个不停,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原来还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喂!小杂种!你去哪儿啊?!”
螭离刚一错开眼就发现寂殊寒脚下一蹬,直接朝着曲清染和殷祁的方向飞去。
寂殊寒理都不想理他,他躲这儿他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不来打扰他就行了,和殷祁的这场战斗,怎么能少得了他寂殊寒?!
于是整个战斗圈又更热闹了,原本一个开着劫火外挂的曲清染已经够不好对付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寂殊寒!殷祁磨了磨牙齿,少有的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来。
他可是近上万年没有被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终于又有了可以让他尽情一战的机会!
狂风卷着破碎的沙土在天空中肆虐,灰蒙蒙的几乎看不清前进的方向,唯有闪烁耀眼的术法光芒在一片飞沙走石中显得异常闪耀夺目。人妖两界的交界处早已支离破碎,满目萧条的景致,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一团团黑色透明劫火与压抑浓厚的妖力相互缠斗、碰撞,直至爆破成一阵阵汹涌的气浪,席卷着每个人的心潮。
曲清染这两口子,单个拎出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人物,现在双双开了外挂不说,还珠联璧合、强强联手,那威力更是呈几何倍数的往上暴涨,凶猛之势锐不可当,打斗的时间越长,他们的气势也越强,二人越战越勇,不但没有落到下风,更是和殷祁打到难解难分。
“咣”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剧烈的厮杀碰撞,曲清染面无表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殷祁,二人武器相交间,力道大的摩擦出咔咔的声响来,劫火顺着相撞的武器迎面冲向了殷祁的门面,那一圈圈乌黑粘稠的妖力早已经扑将上来,如同水与火的厮杀,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人正对峙的过程中,一道黑影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冲到了殷祁的身后,高举的镰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寒光凌冽,划出一道月牙状的银弧,锋利的镰刃直直的朝着殷祁的脖子上割去!
殷祁连余光都没有倾斜,就感受到了尽在咫尺的杀意,一股妖气瞬间缠上了他的脖颈,刚覆盖上便听得一声刺耳的嗡鸣传来,镰刀似乎是撞上了什么难以破开的硬物,剧烈的碰撞激出一簇簇火花,照亮了殷祁脸上似兴奋似癫狂的变态笑容来。
前有曲清染的劫火,后有寂殊寒的镰刀,殷祁眯了眯眼,浓黑的妖气如蛇般一圈圈缠绕上他的身体,只听到“唰啦”一声轻响,方才还被曲清染二人夹击的殷祁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他人已经站在了百里开外的位置。
一旁闪烁着血色红光的煌灭之阵映衬着他半边的身体,看起来似有火光照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颇有些狼狈的样子,一席黑袍都破破烂烂了,有被割破的,也有被烧毁的后撕下的,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劫火的蔓延,却没有完全防御住寂殊寒的冷箭,大大小小的伤口汩汩的冒着鲜血,如此坑坑洼洼、不修边幅的模样,殷祁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受到了,他狂乱地大笑起来,兴奋的五官都开始扭曲狰狞。
“尊上……尊上!!”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什么虚弱的呼喊声,殷祁不是不知道融岳被劫火重伤的事情,但他现在正和曲清染两人打得高兴,压根儿不想去看看这个服侍了他几百年的得力下属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正准备再和那二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殷祁,在听到融岳后半句话后,猛地挺住了脚步,他慢慢的转过脸去,原本兴奋扭曲的脸转变成显而易见的愤怒,他像是看死人一样看了融岳一眼,转而把目光投向了还在红光大盛的煌灭之阵上,看着那耀眼夺目的冲天血色,殷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额头上也开始爆出了青筋。
不为别的,只因为融岳说了这样一句话----
“尊上,为何这么久了?煌灭之阵还未成功抽取坎水之力?!”
不得不说融岳这番话提醒的实在太及时了,殷祁之前因为几千年都没遇到敌手,如今难得遇上一对能打的,早就和曲清染两口子打得兴起,酣战正欢了,他一时兴奋过度,完全忘记了坎水的事情,要不是融岳这般提醒了他,恐怕不到把曲清染二人杀死的那一刻,他可能都想不起来还有煌灭之阵的事情。
如今被融岳这般一问,冷静下来的殷祁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煌灭之阵是他亲手布下的,虽然威力也许不能和上古时期的禁术相提并论,但那也是他结合自己的记忆探寻了近万年才找到的禁术秘法,绝无可能出现差错。
从时间上来算,坎水精魂这会儿应该早就从文素的身体里抽出来了才是,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正如融岳提问的那般,明明煌灭之阵还在正常运作中,可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把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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