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浅看了眼自家儿子,发现没受伤,估计是打人的主力军,不禁咳了一声。
其实她十足真心不想喝唐涟结成亲家,毕竟她家叶诚一贯小心眼,气性又大,儿子嫁过去在受气,那多不好是不是?
奈何唐涟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这事一手促成,程浅想想由她去吧,反正到时候儿子嫁不嫁还要看他自己。
这会时间还不如回家看看自家夫郎,虽说是二胎,但是三胞胎啊……
想想就觉得生产的时候简直是波澜壮阔!
程浅心不在焉的撇了唐连一眼:“行了。差不多得了,人俩小孩儿都没说什么你这一个劲儿的找补,烦不烦那你。”
唐涟瞪她:“那能一样吗?我家唐和未来是要做妻主的,就应该多让让弟弟。”
讲起这个程浅就嗤之以鼻:“说起来叶诚是怎么忍受你的?好端端一个小孩儿起名叫‘糖盒’,怎么不就饭吃了呢?”
唐涟呵呵她一脸,冷笑道:“你家儿子取名程子的时候,苏羽就差没拿把刀和你丫拼命了吧。”
没错,程浅家儿子名字也很丧心病狂,就叫程子。
听说苏羽当时坐月子的时候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从病床上翻起来追杀她三百回合。
这回的三胞胎苏羽一早就放了话,说什么也不会把取名权让给程浅。
程浅才不在乎呐,当年她拿着先皇的新的身份明细,跑到这么个小地方当一方财主的时候,唐连忽然拖家带口的来投奔她了。
天知道当时没把人扫地出门用了她多大的毅力。
她把唐涟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把儿子交代给唐涟,自己溜溜达达回家陪夫郎去了。
反正两家小孩儿打小在一块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回家的时候丝竹正苦口婆心的试图劝说苏羽放弃出门的这个想法:“主君,您肚子还是要仔细一点,三胞胎呀!这要不小心----啊呸呸呸”
苏羽万万没想到自己怀孕结果抢先一步进入更年期的反而是自家小厮,整个人无比的崩溃。
“我知道我肚子大,但你不能把我软禁在家,我真的分分钟要憋死的!还有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嫁人了?我跟你讲我要养不起你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给你安排一门婚事就秋月吧,熟人好办事!”
一提起这个名字丝竹就炸毛:“主子!”他连主君都不叫了“那个木头有什么好嫁的?一天板着张死人脸,上回弄坏了我的花,竟然给我赔了一堆板蓝根!”
他成功地被转移走话题,为这种事情絮絮叨叨,最后程浅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把秋月也弄了过来,搞出一副大型修罗场。
丝竹一看见她,脸色一变,’哼‘的一声,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秋月这两年虽然还是一张死人脸,但是不得不说被程浅潜移默化惯了,整个人的本性已经从一开始的一窍不通变成皮的不行。
她板着一张脸,讲了个冷笑话:“其实板蓝根比他那花好看多了,还治病。”
苏羽再也看不下去:“你现在给我追上去!”
求求上天快把这俩祸害绑成一块堆儿,还他一个清净吧!
程浅差点没笑喷,还是在苏羽的瞪视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
“你想出门的话我带你啊。”
苏羽一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对他而言能出去放风简直是天赐的好机会,“你不哄我?”
哄你干嘛?
程浅说道做到,真就轻骑简从的带着他出门了。
事实上这些街巷他们逛了五年早就看腻了,但是能出门就是比窝在家里面让人心里面舒坦。
苏羽捧着肚子慢悠悠的逛,心里相当开心。
只是忽然听见路边有什么人叫了他的名字。
这些年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对外的名字都是严格按照假造的名帖来的,冷不丁在外面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伪装暴露了。
但是仔细一听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一个被卖进青楼的男人,长相不怎么好看,脾气更是大的不行。
众人开始还以为是逼良为娼,后来听着这男人说话总觉得他脑子不好使,在一仔细听人家青楼要他是做粗使杂役的。
那男人还在叫:“你们这帮没有见识的乡巴佬,我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精尖人才你们懂吗?何况我是个男人!男人!不是那帮跳着小脚的小白脸能比的!”
抓他的人满脸不耐烦:“行行行,知道你是个男的了,你家欠的钱可全指望你这么个大老爷来还了!”
说着几个打手模样的女人就要扥他胳膊。
这个男的忽然涕泗横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饶、饶了我吧……我是个男的我不能干这种事情,我家里姐妹都让着我没道理换了个地方就变成这个样子……”
抓他的人脸上的鄙夷简直能刮下来论斤卖了:“姐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好人家金贵还来不及呢,你?你是个什么货色?做小奴都没人要!这里还能给你个粗使杂役的活儿你就该偷笑了,这要是在恶毒一点,卖进黑市里……”
苏羽听了一会儿,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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