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坏心眼!”
薛璁暗地里在文玘屁股上捏了一把,文玘面色一红,恨不能将这只咸猪手给剁了下酒!
注1:“烧火掩关坐”,方干,《冬日》。
注2:“轻盈照溪水”,杜牧,《梅》。
第 17 章
酒令一圈行完,文玘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施施然起身,拉上薛璁来到张宏杰面前,踢了踢他,道:“走吧。”
张宏杰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在众人羡慕而又嫉妒的目光中离开了别院。
出了门,张宏杰请文玘上马车。文玘拉着薛璁上去了,却把张宏杰给踢出去了,张宏杰本有些不高兴,只是文玘又起身说:“不乐意?行啊,那我这就走了。”
张宏杰无法,陪笑着和马夫一起坐到了车厢外面。
马车行了没多久就到了张府,在角门外停下。文玘将张宏杰先踢下去,就看到一个仆人在马车门外跪伏做人凳供张宏杰踏脚。文玘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已经下车的薛璁扶了自己一把,并没有踩上那仆人的背部。
一行人从角门进入后,张宏杰直接将他们引到了后院,很是谄媚地将文玘引入一个小院子,道:“美人,你要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哦?”
文玘微微挑眉,看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门,也不客气,当下推门而入。
迎面扑来一阵幽香,正是熟悉的龙涎香,尚未进门,便看到房间的正当中摆着一株半人高的大红珊瑚树,朝左看去,紫檀桌上放着一套七彩琉璃杯,再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张大床,在珍珠帘子的半遮半掩之下,一张墨绿色的席子若隐若现,不过不是翡翠,应该是玉石做的,文玘并未上前细看,其实他并不在意这种细节。
除了这些文玘说的东西,房间中还有其他摆设,比如那盘完全用玉、玛瑙和其他宝石雕琢而成的瓜果,雕工细腻,惟妙惟肖,若不是在阳光下太过光亮,还真看不出是真是假。还有其他家具、床帐、被褥等零碎物品皆是上等货色,放眼看去,珠光宝气,名贵非凡。
文玘不由得揉揉眼睛,如此奢华的房间简直像直接用金银堆出的,庸俗的光芒过于强烈,令他眼睛疼。
文玘巡了一圈,却问:“白玉床呢?还有金砖铺地和大红猩猩毯呢。”
张宏杰忙道:“少有人用白玉造床,一时半刻也拿不出来。不过美人儿要是,我马上让人去做。这大红猩猩毯也是如此。至于金砖,美人儿请看——”
张宏杰拍掌三声,便有两名仆役抬着一个大箱子上来,就见他得意洋洋请文玘上前打开。
文玘朝薛璁使了个眼色,薛璁为他打开了箱子,却不想被金光晃到了眼睛——竟然是满满一箱的金条!若是铺到地上,估计铺满一个房间没问题。
文玘像是满意地微微颔首,张宏杰眼睛一亮,就看文玘在那张花梨大靠背椅上坐下,转而对薛璁说:“珩明,你帮我把张中和叫过来。”
张宏杰一愣:“美人你这是……”
“玘儿,他……”薛璁看了一眼张宏杰,有些警惕。
“没事。”
文玘完全不把那猥琐的胖子放在眼里,挥挥手便让薛璁出去。薛璁想了想,便大步走了出去。
张宏杰很是不解,但美人当前,他急不可耐地扑上来想要抱住,口中色迷迷地说:“美人儿将将军赶出去了莫不是想要了?呵呵,让本公子抱着,好好疼你……”
文玘冷笑一声,执起书桌上的一支笔朝张宏杰扔去。就见那支笔像一根小箭似的激s,he而去,张宏杰一惊,还没来得及避开,笔头已经打在他的额头上。张宏杰吃疼地大叫一声,捂着额头往后跳了一步。
“你!”
“给我老实点!”
文玘沉脸喝道,抽了一支笔在手中把玩。
张宏杰气恼这美人说话不算话,又觉得自己落了面子,可是美人出乎意料地会武功,令他不敢强来,恼恨地看着文玘,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张中和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休沐日不需要到衙门,难得休息一天就在家里喝喝茶看看雪,正好有一位故友带着几个新晋的学生来看望他这个吏部侍郎,一同而来的还有不少礼物,这是最让他欢喜的事情。
吏部侍郎这个职位虽不像左右仆s,he、六部尚书那样显赫,但对于官员的考核、调任、迁升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众多官员巴结拉拢的对象。张中和年轻时还有些抱负,但现在人老了,再过几年就该致仕了,他也知道自己再往上爬恐怕是有些难,于是心思就慢慢转到了如何让自己致仕之后过得更好上。
就在张中和和几个来客闲聊时,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
张中和刚要发火却发现闯入者竟然是现下炙手可热的红人——薛璁。
张中和强压下怒火,不客气地问:“薛将军,不知道您这样突然地造访是有何等要紧的事?”
薛璁面无表情地说:“陛下在后院等着,还请大人随在下走一趟。”
张中和惊得跳起:“陛下?我、我家后院?”
“正是。”薛璁看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想了想,道,“诸位也随在下一起走一趟吧。”
众人惊疑不定,在薛璁的盯视下不由得站了起来,互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敢不跟上。
两个较为年轻的学子想到自己就要面圣很是兴奋,盘算着自己等会儿要如何表现。而另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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