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远非还是不放心,就时不时给她量个体温,天快亮的时候又给她量了一次,见还是36a;多这才松了口气。
她那里有点肿,以前总是闭的好好的小孔现在闭不上了,随着她的呼吸一缩一缩的,慕远非趁着它张开的时候挤了点消肿的软膏给她涂了,里头有薄荷成份,也能止痛。
襄乐睡梦中皱着的小眉头松开了些许,待慕远非躺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醒了没醒,本能的就朝他靠了过去。
慕远非心里某个角落软了软,他把她捞进怀里,打了个哈欠。好了,这回能放心睡了。
上午十点,邢少荣打着哈欠起床了,他看了眼手机,慕远非还没给他回复,他挺疑惑,一边吃早餐一边上微信,结果除了他妈发的一串夺命连环call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还没起?这逼不是九点就上班了吗?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保姆又端上来一份早餐,邢少荣一看连连摆手,他差点噎着:“我吃不了了阿姨!”
保姆暼他一眼,“这是给女娃儿的。”
女娃儿?邢少荣愣了愣才想起她说的是李可欣。对哦,李可欣还在他家呢。邢少荣悻悻的撕了一条面包塞嘴里,跟嚼棉花似的一脸索然无味。
保姆也不管他,更不指望他这样谱子大的少爷会叫人家吃饭,她就自己去叫了。
李可欣已经醒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衣服被人换掉了,现在穿的是睡衣。她一颗心砰砰直跳,拉开衣领瞅了瞅,身上干干净净,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她不由松了口气。
正当她趴在窗口观察地形的时候,门响了一声,她立刻警觉的回过了头,却见一个笑眯眯的老阿姨站在门口,“我正要叫起你吃饭呢。”
她的口音有点像四川那边,李可欣头皮直发麻:“阿姨,这是哪儿?”
“东山墅嘛,也是你不晓得吧?你昨晚上醉的老厉害,荣儿带你回来的。”
东山墅李可欣是知道的,就在北京。不过是谁带自己回来的她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自己醉倒之前是遇到了慕远非那个难缠的表哥,灌了她一杯勾兑的酒……
“蓉儿”?听这么女气的名字,李可欣直觉对方应该是个女的。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叫这个名字的,她想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好心人,于是她问保姆,“阿姨,那‘蓉儿’呢?”
“他搁给外头吃饭,你也过去吃吧。”保姆引着李可欣往外走,但才到门口李可欣又犹豫的停了下来,“阿姨……您知道我的衣服去哪了吗?”
“给你洗了,吃完饭给你拿,不碍事的,家里除了我跟荣儿没得外人。”
不得不说邢少荣昨天那句“睡觉”给老保姆造成了老大的误会,她以为邢少荣跟李可欣有一腿,在她老人家看来李可欣穿睡衣出去也就没什么不合适了。
所以当李可欣就这么走出来的时候,邢少荣呛了一口牛奶。宅子里是不冷,但是她穿得也太清凉了。
老保姆不知情,又去厨房收拾了,只剩下李可欣站在饭厅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应该扭头就走。原来那阿姨说的不是‘蓉儿’是‘荣儿’,荣是邢少荣的荣,李可欣顿感一阵恶寒。
她看到邢少荣就想起天鹅城堡那次,和昨天他逼自己喝酒,她简直从脚跟寒到了脑瓜皮!
邢少荣不知道自己这么招人讨厌,他抄起餐巾擦了擦嘴,看李可欣的眼神是非常戏谑的,他表情有点像《回家的诱惑》里面的洪世贤,对李可欣说, “你好骚啊。”
“……”
李可欣气的直哆嗦,想骂人,但显然在他的地盘上骂他不太合适,忍一时风平浪静,李可欣就咬牙忍了。
邢少荣冲她招了招手,态度特别轻蔑,跟叫狗似的,“来,你过来。”
李可欣走近了一点,但和他之间还是隔着老大的距离,邢少荣嗤笑,“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灌你酒……”
可惜李可欣还是站着不动,就是眼神老警惕了。邢少荣觉得没意思,正好他也吃饱了,于是就站了起来。
李可欣吓得一哆嗦,谁知邢少荣只是越过她走了过去,却又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来回头看她,“你放心,你泼我那杯酒的账咱们两个就算了了,我不会再怎么着你,吃完饭自己打车吧。”
大大的落地窗外有保镖站在那里等他,屋子里的情景一眼就能看到底,邢少荣看她只穿着睡衣,良心发现般的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给她,“先披这个,你衣服我一会让人送过来。”
然后他就走了,李可欣从脑袋把衣服扯下来,特别无语,慕远非不是说他有洁癖?把自己衣服随随便便就给别人了,这还叫有洁癖?
要万一她也有洁癖呢?李可欣一边嫌弃的一边把他的衬衫穿上,她确实穿的有点少了,现在别说是邢少荣的衣服了,就是从垃圾桶捡一件她都穿。
老保姆看她穿着邢少荣的衣服,心里更加笃定了他们的关系,邢少荣有洁癖啊,衣服这种东西他平时都不让人碰的,现在居然脱下来给她穿了,那可见她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而且邢少荣已经三十好几了,一直没对象,也没带女孩子回家过,现在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就是凤姐她也得好好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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