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说说看,我误会你什么了?你有什么原因,非要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赶出家门?这里人多着呢!”顾心菱看着顾一铭,就让他跪着,也没有搀扶他起来。
大冷的天,顾一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紧张到发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安霖很是气不过,则是开口问道:“顾一铭,心菱给你解释的机会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是你说误会的,误会什么了?”
围观的医护人员和病患,都开始窃窃私语,顾心菱十二岁被顾家送走,这是京都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们也好奇,顾一铭要怎么样来解释这件事情,总不能真的说克母和克全家吧!
顾一铭支支吾吾的,许久才说道:“心菱,那不是我的意思,是沈氏的意思。她逼我的!”
“顾一铭,你不觉得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吗?”莫安霖质问着,“心菱生母过世的时候,沈氏只是你的一个妾氏,还没有抬为正妻。一个妾氏能把嫡出大小姐赶走,顾一铭,你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三岁小孩吗?任由你说忽悠就忽悠?”
顾一铭是觉得沈氏死无对证,把罪责都推到沈氏的头上,才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不管这个理由多么的荒谬,他还是一口咬死了,“就是沈氏做的,他当时拿住了我一些事情的把柄,她容不下心菱,如果心菱走了,她生的顾心茹就是长女,在家里的身份地位就大不一样了。”
顾一铭觉得这个理由倒是合理,“真的是沈氏,全家就她心思最歹毒,她不仅容不下心菱你一个,只要不是她生的孩子,她都容不下。真的是她!”
“什么把柄?莫非是我生母的死因,或者是我外公外婆的死因?”顾心菱悠悠地说道。
此时,一众人吃瓜群众更加惊讶,都知道大户人家里有不少的弯弯绕,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精彩。竟然还牵扯出了顾心菱的外公外婆,慕容家当年也是京里的富户,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就绝户了。
叶瑾汐一直在看着,她不仅对时局大新闻感兴趣,这些民众关心的小花边,也是有些兴趣。而且,叶瑾汐已经感觉到了,顾心菱是要复仇啊!
所以,刚才碰见的时候,顾心菱毫不介意她去报道顾一铭的事情,换了别家子女,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而且,顾心菱的很多事情,她是知道的,比如顾少阳和梭子的身世,她比顾心菱还早知道。
既然顾心菱想要复仇,她就帮她一把,一定把今天的事情,在报纸上大肆渲染。只是,这样做不知道报社里的金牌写手顾少钧会不会夹在中间为难了。
当然,叶瑾汐也知道顾少钧是个明白人,也有正义感,所以顾一铭被调查组检查的时候,他可以公正的写评论员文章。这也是叶瑾汐期待顾心菱治好顾少钧的原因,顾少钧的发展潜力无限,他具有一个新闻工作者的素养,只要他能站起来,他就是最优秀的。
叶瑾汐看着顾一铭,她也想知道,顾一铭到底会怎么解释,那个把柄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新闻热点。
顾一铭面对这样的质问,更是满头汗了,许久才说道:“是……是赌博欠债而已!那个时候我在大丰赌场欠了不少钱,又面临升职会计局局长的机会,我不能让这事儿闹腾出去,否则这种不良的名声传出去,我就竞聘无望了。”
叶瑾汐忍不住了,站出来问道:“顾一铭,我请问你,沈氏当时是你的妾氏,你当不上会计局的局长,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个女人就是不顾大局!”顾一铭说道,“她太自私了!”
“就是因为她自私,才不会拆你的台,因为你垮了,她就完蛋了。到时候,她带着同样十二岁的顾心茹去流落街头吗?自私的人,都不是傻子。”叶瑾汐要帮着顾心菱和莫安霖,而且这样的质问,也算是采访的一种形式。
顾一铭擦着额头的汗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逼我,总之就是她逼我的。”
顾心菱和莫安霖对视,莫安霖则是上前一步,说道:“顾一铭,既然你偏生要把这个事情栽到沈氏的头上,那也要给沈氏一个辩解的机会!”
“辩解?”顾一铭一怔,沈氏不是死了吗?
“是啊!你们可以当面对质!”顾心菱说道,“一面之词总是不公平啊!”
“对质?怎么对质?她……她不是……”顾一铭整个人有些发懵了,他不知道怎么跟死人对质,难道去阴曹地府?难道莫安霖和顾心菱对他起了杀心?
莫安霖去找亲卫兵安排,要把沈氏带过来,便走去了一旁。
而顾心菱则是故意问道:“您觉得怎么对质?”
“她不是被莫少帅秘密的处决了吗?”顾一铭忍不住还是说道。
民众又是一种哗然,莫家军秘密的处决顾夫人,这听起来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谁说的啊?”顾心菱一摊手,“明明是有人要暗杀沈氏,莫少帅把沈氏给保护起来了。你这样说,难不成刺杀沈氏的人就是你?”
“怎么可能?”顾一铭本来是跪着,现在却变成瘫坐在地上了。
叶瑾汐又一次助攻般的提问,“顾一铭,请问你为什么会觉得莫家军少帅会秘密的处决沈氏?你这句话的依据是什么?如果你没有依据,这就是蓄意诬陷,你想过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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