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轻轻叹了口气。
要在往常,康一山早就分而食之了,此时大家都没有心情。
事务所成立以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必须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
索锁听见郭阿姨喊她吃饭,轻轻把电视机关掉。
她并没有睡沉。彭因坦一离开房间,她就醒了。在房间里躺的有点闷,她就下楼来了。这些天躺着的时候多,她在固定时间总是强迫自己要适度活动下。姥姥怕她运动过度,让她在厅里坐着看会儿电视等吃午饭。她就这么坐在这里看了午间新闻——新闻里说的那些,和七年前几乎如出一辙。只是那个集团公司的名字由“远达”变成了“##”,而涉嫌的责任人,则由她的父亲,变成了巩义方。
她像看一则普通的新闻似的从头看到尾,当然每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她在想如果巩义方不接任丁蔷的位子,是不是这一次可以全身而退。到底是为什么,像他那么精明强干的人,做了这样的选择?她父母尚在紧要关头要保她生活无忧,巩高仁和丁蔷不可能不顾虑到这一层的……
她呆坐在那里动都不动,郭阿姨来叫她吃饭,叫了好几声她才有反应。
郭阿姨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索锁摇摇头,看她。
“我来叫你吃饭的。”郭阿姨轻声说。
索锁慢慢站起来,郭阿姨扶了她,慢慢走到餐厅去。
“你看你,晚饭咱们楼上吃吧,好吧?”郭阿姨说。
“没事。我应该适度活动。”索锁微笑道。
桌上摆了许多食物,量不大但很精致。郭阿姨轻声说:“都是姥姥教我做的,你试试,能吃下就多吃点。”
“嗯。”索锁点头。
“小锁,先喝口汤。”姥姥等索锁坐下来,说。
索锁喝了口汤。
汤很鲜,一尝就知道是姥姥炖了很久的。
她看了新闻心情沉重而复杂,坐在那里半晌不动,手脚冰凉,被这一口热汤温暖了肠胃,竟是从脚底渐渐暖起来了……她捧着汤碗看看姥姥,“好喝。姥姥,我再要一碗。”
看她眉眼舒展开来,姥姥微笑,得意地冲郭阿姨笑笑。郭阿姨给索锁又盛了碗汤、一碗米饭放在手边。
“因坦单位不知道有什么急事。给他留了饭,回来就能吃。”姥姥说。
索锁应了一声,看了下时间。
彭因坦离开已经两个钟头了……这些天习惯了只要想看到他的时候,目光随时都能落在他身上。他走开稍久有点,她就开始进入等待状态。
等待他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她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他了。
黑子在姥姥脚边喵喵叫着。姥姥笑眯眯地吃几口饭,看黑子一眼。郭阿姨笑着说:“黑子真是个好伴儿。”
索锁看看黑子,就见它小耳朵一抿,掉过头去就往外走,轻声说:“可能是彭因坦回来了。”
果然不过几秒钟之后,有人敲门。
索锁下意识就要起身,郭阿姨忙说:“瞧你,吃着饭心思全在小彭身上……我吃好了。我去开门,你别起来了。”
索锁笑着点点头。
姥姥笑眯眯地说:“刚才还担心他饿肚子呢,这会儿回来正好。”
索锁往外头一看,彭因坦已经过来了。她还没开口说什么,看道他脸色,愣了下,立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姥姥让彭因坦坐下吃饭,他看了看索锁,跟姥姥说:“姥姥,我不吃了。我回来看一眼,收拾下我的东西,得出趟差。我可能得去好几天,现在没办法估计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得走吗?”姥姥问。
“嗯。事儿挺急的,我得赶紧去。”彭因坦说。
“那别耽误了工作。放心吧,小锁在家里,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出门在外不要分心,注意安全。”姥姥说着挥手让他去收拾。“小锁,你去看看吧。我让小郭给坦坦准备点儿路上吃的东西。”
“我去准备吧。”索锁站起来,跟彭因坦一起出去。
彭因坦说:“不用你准备。姥姥,不用让郭阿姨忙了,等会儿我到飞机上有吃的。”
索锁回头看看姥姥,说:“姥姥,听他的吧,别忙了。”
姥姥念了句“可是空着肚子出门怎么行”,彭因坦说没关系。他赶时间,回身去收拾行李了。姥姥叹口气,说:“这么着急,真是……”
索锁握握姥姥的手让她不用担心,去找彭因坦了。
彭因坦把自己需要随身带的东西很快整理好了。索锁在一旁把两盒巧克力拆开包装,给他塞到公事包里一些,剩下的用袋子装了放进行李箱里。彭因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做着这个,回来时那火烧火燎的心情,忽然间就变得宁静好些……她像个温柔的小妻子,操心着即将外出的丈夫。
他愣了有那么一会儿,回过神来时,索锁就站在他面前,眨着大眼睛看他,似乎在问他什么。
他脸忽然就红了。
索锁问:“你刚在想什么?怎么我叫你两声都没反应?”
彭因坦伸出手臂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抱她。
“很严重的事吗?”索锁问。
“是教堂那个工程。现在现场的情况还没有最终确定。我和一山带人赶过去。”彭因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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