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日未见,亦浔却还是不知自己心中为何如此欣喜。
直接冲进了谢怅生伞下,亦浔才微微喘了口气,回身一看,央娇在原地抻长着脖子望了一圈方才缓缓朝着小屋走去。
见央娇已回,自己方才松了会心,侧眸望着面前的男子问道:“谢怅生,你怎么在这儿?”
谢怅生站在原地举着油纸伞,看着他顶着雨冲进他伞下,也是波澜不惊,“路过。”
“又是路过,你每次都在路过?你家不会就在我隔壁吧。”亦浔嘴角上扬,同他玩笑道。
“上山扫墓,方才路过。”谢怅生不冷不淡道。
亦浔擦着脸上的水渍,衣衫也s-hi透了,雨下的愈渐大,不仅打的雨伞噼啪响,更是寒意四起。他站着站着便打了个喷嚏。
“擦擦。”谢怅生倏地递给他一块手绢。
手绢是粉色的,少女气息显现十足。亦浔接过手绢,心头竟不知怎么的颤了一阵,嘴角方才的笑意都有些僵硬。
“怎么想起给我这个了,这么儿女之物,该不会是谢公子你的情人送的吧?”亦浔自己都未察觉说话的气息已有几分不稳。
“多行善。”谢怅生道。
完后,他又道:“这是家妹的。”
心中不知为何松懈了下来,亦浔笑笑,道:“原来如此,你妹妹女红真好,改日有机会我定要见上一面。”
谢怅生眸色忽明忽暗,“嗯。”
一直站在雨中谈着也不方便,亦浔便想邀请他到小屋坐坐,谁料自己还未提出,便被那人拒绝了:“我还有事,来日再见。”
“……好。”
“伞给你,勿在淋雨。”谢怅生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亦浔,便转身御剑横空飞掠而去。
亦浔握着伞柄,沉默片刻,方才下山回到小屋。
回到小屋,亦家二老同央娇已是万分着急,三人在屋内等了许久,都未见人回来,刚想派人上山寻时,便听见门嘎吱的响了起来,在接着,便看见撑着油纸伞站在门外的亦浔。
“哥哥。”央娇几步上前,连忙将他拉了进来,“你衣服怎么都s-hi透了……”
“没事的,娇儿。”亦浔温言款语笑道。
“你方才去哪儿了?”亦母问道,“你可知把我们都急坏了。”
“我方才是去见一位故人了,让爹娘担心了。”
“没事便好。”亦老道。
亦老同央娇又在此处歇息了几日,才欲回邻城,离别之际,央娇死活都不走,非要赖着亦浔,亦家二老也不好骂她,便只得哄道:“央娇,你哥哥过些日子就要回来了。”
“不,我不要我哥!我要亦浔哥哥。”央娇抱着亦浔死不撒手。
“罢了,爹娘,就让央娇在我这儿多住几日。”亦浔摸着央娇的头顶,道。
“那便麻烦你了,三日后我在让人来接央娇。”既然亦浔都已答应,他们便也不好意思在多言。
“嗯。”
商谈好后,亦老便跟着仆人离去回邻城,小屋内便只剩亦浔同央娇二人。
本来应该是亦浔来照顾央娇的,谁料,亦浔竟又大病一场,躺在床上身子骨发冷。大概是前几日上坟扫墓时淋了雨,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个报应。
央娇年纪尚小,更何况从未接触过草药医术这方面,一时间是急得上下乱跳,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亦浔,眼眶泛红道:“哥哥,央娇笨,什么都不会。”
亦浔看着床边这个小丫头急得哭时,便会莞尔着安慰她,“没事,过几日便好了,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央娇担心他,便自己强硬上场,学着煎药,一副药煎了几次都未成功,半日之后,才好不容易煎出一副正常的药汤。
央娇端着药汤小心翼翼的送至他房内,一口一口的喂他,以至于亦浔都不太好意思。
如此过了一日,亦浔身子便好了些许,总算是可以下榻。
这日早晨,亦浔正在榻上歇息,倏地听见门被推开了,自然以为是照顾自己的央娇,便脱口而出,“娇儿,你先歇息会儿……”
待到亦浔转过身子睁开眼眸,才看清来的是另外一人,“谢怅生?”
“你可好些了?”谢怅生道。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又是路过?”亦浔笑道。
谢怅生不语,但表情很明显就是两个字“路过。”
“哥哥……”央娇端着药进了屋子,结果没想到前方有一堵r_ou_墙,自己一进门,便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药碗摔落在地。
“啊!谁啊!”央娇大叫出口,滚烫的药汤ji-an到了她的手腕,腕上立刻变得通红。
听见央娇大叫,亦浔连忙下榻,几步上前握着她的手查看,而后又去书案下拿了些草药磨碎涂在她腕上。
“哥哥……”虽说手腕疼,但是能被亦浔第一时间关照,央娇竟也一时忘记了疼痛。
“没事吧?”待到伤口处理完了,亦浔方才问道。
“没事。”央娇笑嘻嘻道,仿佛嘴里含了块蜜饯。
“哥哥,这人谁啊,将我的药汤弄洒了还不道歉。”央娇指着谢怅生道。
“我的故人,谢怅生。”亦浔道,转而又对着谢怅生道:“这是我小妹,央娇。”
本以为谢怅生至少会道一句抱歉,谁料想亦浔望见他时,却发现他的眸色忽明忽暗,正盯着央娇默不作声。
“谢怅生……”
“央娇?”谢怅生道:“你叫央娇?”
☆、送礼何礼
亦浔一怔,不明为何谢怅生如此问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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