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要?你还真是个祖宗,你以后就叫祖宗得了。”
亦浔可不想将自己的书给他糟蹋,于是便不给他,而是款言温语的开始哄他,“待会给你东西吃,你可不许在闹了。”
“书,跌跌……书,饿药书……”
祖宗见亦浔迟迟不给他,一时竟又要哭了,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转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亦浔虽不讨厌小孩,却是最怕小孩哭,于是连忙随手从书案抽了张宣纸,塞给祖宗,“什么跌跌?书给你,行了吧,行了吧,你可不要在哭了。”
“书……大书……饿药书。”祖宗接了亦浔递给他的宣纸,却是一把将宣纸揉成了团,胡乱扔在一旁,眼泪彪了出来。
亦浔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又抽了一本书给他,可祖宗接过后还是一把甩了。
亦浔蹙着眉头哭笑不得,看着床上哭的鼻涕眼泪直流的小孩道:“你到底要什么啊?”
“书,大书……大脑书……”
“大脑书?”幼儿口齿不清,亦浔听了好几遍才又问,“大老鼠?”
祖宗不答话,伸着手胡乱的指着。亦浔用手指了指书案上装着病病的笼子,“你要它?”
祖宗一下子不哭了,“它,书……”
亦浔心头道:果然和孩子交流不了……
病病正在笼子里睡觉,一动不动,突然笼子晃了一下,笼子里的病病连忙又跳了起来。
“不许伤害它。”亦浔将笼子递给祖宗,警告道。
“书。大脑书。”祖宗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便笑了起来,自己一人在床上玩了起来。
亦浔看了看笼子里胡乱窜跳的病病,心头突然有些后悔,明天一定要将病病藏起来,可千万别给祖宗看见了。
收拾完了孩子,亦浔便又开始忙碌,一边忙着,一边还在想着如何找到祖宗的亲母,或者是养父母,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养着他。
傍晚吃饭,他在喂祖宗吃饭时,发现被祖宗甩到了一边的笼子,笼子的病病正在睡觉,心头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死。
晚上睡觉时,亦浔不喜欢与别人同床共枕,便只得让祖宗一人睡在里面,谁料到了半夜,祖宗竟然爬到亦浔身上。
亦浔又烦又闷,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在好心下去了,得找个机会早些将小孩送出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日,一日早晨,亦浔起榻,穿上外衫之刻,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寒冷,如同一块冰附在上面一般,渗人心头。
亦浔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床上的祖宗时,却发现祖宗还在睡觉。
“但愿只是我自己多疑了。”
早晨吃饭,祖宗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指着亦浔口齿不清道:“仁,跌跌,仁,有仁,”
“什么仁?”亦浔只觉得他又是想要什么了,便没在意。
“仁,跌跌身后有仁。”这算是祖宗口齿最清楚的一次,亦浔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怔,算是明白此事不简单了。
“哪里有人?”
“跌跌身后。”祖宗n_ai声n_ai气道。
亦浔倏地觉得自己双手有些发冷,后背更是沏人心神。
他放下筷子,面色微正,转身望去,却还真是望见了一人。
“你怎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丧
☆、抓娃化狐
谢怅生向来是有恩报恩,亦浔让他作为礼物,自己便是作为了礼物。
谢怅生从不会去刻意在意某人,时间久了,便也不再提起亦浔,只是在脑中默默的将他放在远处。
但偶尔在山门练剑时,师兄沈恒煜会打趣问道:“师弟你的故人近来如何。”
“不知。”
“你怎么不去看看她,若她相思成疾,那可就不好了。”
“师兄。”
“得了得了,我去找师傅了。”
沈恒煜知他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便也不在同他打趣,闲谈几句过罢,便自己离去。
谢怅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配剑,璎珞玉佩正在挂在上面,他还未还他赠礼,便再见一面罢。
谢怅生御剑来到纭城山上的小屋,几月未见,又是另一番光景。
小屋的门并未关上,谢怅生一步便踏了进去,亦浔正在逗祖宗,便也未注意到身后立了个人。
亦浔那几日总是在烦恼,思考着若是再遇谢怅生怎办,如今想来,只觉得那几日的思虑皆是多余。
亦浔望着门口之人,心头倏地颤栗了一丝,虽心跳加快,慌乱的跳个不停,但语气却还是款言温语:“谢公子怎的来了。”
“路过。”
谢怅生不咸不淡道,华服高立,面色冰冷,却又眼落星辰。
“快坐,无需客气。”亦浔道此话时,胸腔里的心还是有些跳动,却是强制被他压了下去。
谢怅生还真不客气,大步一迈便坐在了亦浔身旁。
几月未见,两人却还是如之前一般,一对陌生好友。
发觉是故人后,亦浔方才的警惕也便没了。
“跌跌,他是谁?”祖宗问。
“你刚才说的我身后之人。”亦浔道。
谢怅生眸色浅淡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小娃,小娃倒是长得j-i,ng致,肤白凝脂,香培玉琢,同亦浔一般,二人看着有几分像父子,却又不像。
“我侄子。”亦浔主动向谢怅生胡乱道。
“嗯。”
别人的家务事,谢怅生也不便多言,便作沉默。
“谢公子近日可好?”亦浔道,语气仿佛问候普通故友般。
“还行,倒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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