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见的洋地黄类药物,还可以是别的啊。”
柳弈朝他快要把脸皱成一只包子的徒弟笑了笑,给了他一点提示,“比如,我们这儿夏天常常能看见的那些花儿……”
“啊!那个!”
江晓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夹竹桃!是夹竹桃!”
柳弈点了点头,“对。”
夹竹桃作为一种常见的观花绿化植物,全株有毒,其毒x_ing成分正是各种强心苷类。因此,夹竹桃的中毒症状自然也与洋地黄类药物的中毒症状非常相似。
“但既然是夹竹桃引起的中毒,那么为什么回广君在q大附院做的异羟基洋地黄毒苷血检会显示阳x_ing结果?”
戚山雨也蹙起眉,“两者的毒x_ing成分总不可能是一样的吧?”
“当然不一样啊!”
江晓原虽然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依然抢先一步回答道:“夹竹桃所含的强心苷类明明是欧夹桃苷或者黄夹次苷,无论用什么方法做检验,也根本不可能和洋地黄类混为一谈的!”
柳弈微笑着拍拍自家学生的脑袋,“对。”
“……”
戚山雨却在听完江晓原抢答的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他看向柳弈,“所以,做出那份错误的检验报告的人,就是真正的投毒者,对吧。”
“bingo!”
柳弈满意地笑了起来,若不是考虑到他们这儿还有小辈在场,他差点儿就顺势在戚山雨的脸上亲一口了。
而薛浩凡和江晓原两人,则还是一脸懵圈状态,显然没理清这其中的关窍。
“你们还记不记得,方夏说过,我当年那个宿舍,还有两个检验科的学生?”
展星洲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来说明。
“他们两人,就是给回广君投毒的主谋和从犯。”
“f!”
薛浩凡震惊脸:“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他在猜测谁是凶手时,被他第一个排除出去的那两个检验系的室友,竟然才是真凶!
“虽然我现在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投毒害你们寝室那位倒霉的回广君同学,还有干嘛要把你整成凶手……”
薛浩凡的表情依然显得有点儿混乱,显然是他还没有从这个令他大吃一惊的答案里回过神来,“不过一码归一码,得先把重点搞清楚。”
他以一个记者的采访逻辑,努力把不由自主开始发散的问题拉回到主线上,“你那两个检验系的室友,当时到底是怎么做的?”
“后来根据我那两个室友对警方的案情交代……”
展星洲回答道:
其实这个投毒案的开端,在于其中一人在q大附院实习的时候,接触到的一桩异羟基洋地黄毒苷中毒案。”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地=高=辛(文中的异羟基洋地黄毒苷)投毒他杀挺少见啦。
另外这一类药的中毒剂量个体差异真的很大,影响因素也多,根据报道,有吃了一百片抢救过来的,还有自杀者吃了几片就阿-斯综合征不治而亡的,很难一概而论。
同理夹竹桃(。
所以文里的案件只是个例,个例哦!请当做故事看就好~(拜谢)
最后,我一定要吐槽一下ljj的框框系统——同样是很常用的强心药,为什么地=高=辛是框框词,西地兰就没事!?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
第1 bad-08
当年参与投毒的两名检验系学生, 主谋叫吴有良,而共犯叫桑海。
身为主谋的吴有良在q大附院实习, 轮转到心血管科的时候, 有一天半夜,急诊送上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儿。
那小伙儿因为失恋,一时间想不开, 偷偷拿了自家爷爷的药盒,一口气吃下了二十片异羟基洋地黄毒苷和十片倍他乐克,后来被家人发现,送到医院,在急诊折腾了一番之后, 转到了心血管科里。
因为病人情况紧急,值班医生忽然想到自己带的这小实习好像是检验系里轮过来的, 应该和检验的人熟啊, 于是就支使吴有良去检验科催结果。
他记得,当时检验科的值班医生,拿着那小伙儿的异羟基洋地黄毒苷血药浓度报告,看了一眼数值之后, 随口说了一句,“上回看到数值这么高的, 还是上个月公安局送来的那个自杀的老太太的血样了。”
吴有良出生在x省的小县城里, 家境贫寒且兄弟姐妹众多,父亲在他还小的时候外出务工,在工地上伤了腿儿, 落下终身跛行的残疾,母亲则在他年幼时就抛下家里老小,离家出走至今行踪不明。
家里很穷,还从小没了妈,老爸又身有残疾,可想而知,吴有良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绝对不会过得有多好。
贫寒家庭和备受他人奚落的成长环境,让吴有良养出了一副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x_ing情,即使脸上挂着讨好谄媚的笑容,心里却可能早就恨毒了一个人。
后来他怀着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决心,刻苦读书,终于凭着不错的成绩和身为少数民族的政策优待,考上了华国有数的顶尖学府之一的q大。
然而,进入了大学校园这个小社会以后,吴有良才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原生家庭带来的仿若天堑的巨大差距。
他所在的八人寝室里,回广君家里有钱,老爸又是q大的领导,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日里飞扬跋扈,花钱如流水,而且特别看不起寝室里家境不好的吴有良。
而吴有良和回广君同寝的这四年多以来,虽然脸上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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