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呢。
谢灵沁当然是不相信太子的话的,毕竟,太子才坑过她一把,还亲了她一把。
但是,她想过,如果今日她趁二姨娘之事真的把李俊搭进去,就有些太刻意了,必定会叫谢将军和贤王生疑,所以,便赌一把。
幸好,好像,赌赢了……一半。
毕竟,李俊还没死呐。
“小丫头,怎么好像突然有些高兴的样子。”一旁,董老抚着胡渣子,走过来,于无人听到处,小声揶揄。
谢灵沁闻言,看他一眼,“你年纪大了,说了你也不懂。”
“呵呵,老头我历世大半生,岂能不懂。”
“有的人良心发现,终于惩恶扬善,我自当高兴。”谢灵沁星眸明亮,面带微笑,“哦,不,是为百姓欢呼。”
“是么。”董老意味幽深的笑了笑,眼底,露出一抹深意。
李俊儒自不可能放弃,见解释无望,偏头间猛然对上谢灵沁似笑非笑的脸,对,方才谢灵沁说……
李俊儒立马惊醒过来,抬手怒指谢灵沁。
“谢灵沁,是你……”
“我怎的了?”谢灵沁四下一望,好无辜。
“一定是你陷害我的,一定是你。”李俊儒满脸菜色的指着谢灵沁咆哮。
这若是以往,听着李俊儒的指证,是真的有人相信的。
可是,今日指证谢灵沁的太多了。
麻木了。
而且,行刺太子府?
这……谢灵沁有这般大的本事?
别莫的是,李公子经历了七公主一事,精神受了刺激,脑子也有问题了。
“李公子,将军府门前,又是太子府太子的命令,你,还是要注意言辞。”
这不,对谢灵沁这个女儿最不上心的谢将军都看不去了,面色沉郁,明显带着指责。
李俊儒如当头棒喝,是啊,他无凭无据的。
“哎!”
这时,谢灵沁无端的叹了口气,面上恰如春分的落寞,“难不成,我谢灵沁就这般好欺负,好冤枉,所以说,这谁,都要来踩上一脚,谁出了事,就能把盆子往我头上扣。”谢灵沁话落,又几人可笑的看向李俊儒,“李公子,你不如说是,我和太子合谋,来陷害你了。”
“你异想天开,太子怎么会和你合谋。”李俊儒下意识便冷声回驳。
谢灵沁面色恬淡,无奈摊手。
意思很明显。
指认者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
“李公子,是非如何,请跟我们走吧。”听风一步上前,不容反抗的气势。
李俊儒暗恼不甘,看一眼并不作予理会的贤王,只能心若死灰的跟着走。
他是冤枉的,一定不会有事。
秦湘玲这时也从人群后走过来,对着董老一拱手,“董老,我也先回太医院了,改日再来拜访您。”
“去吧。”
董老挥手。
秦湘玲又看向谢灵沁,眉宇间俱是欣赏之意,“谢小姐聪明好学,处变不惊,改日有机会好好和你聊聊天儿。”
谢灵沁眸眼轻眯。
这当着这般多人有的面子,在这将军府大门,人来人往的地方,和她说这话,把她端得这般高……
诚然,她很受用,也让多少人有了忌惮,可是,她自认和这个秦湘玲真没什么交情。
莫非,这,也是董老授意的?!
不管是否,谢灵沁面上含笑,唇瓣轻启,“秦医正过奖。”
秦湘玲微笑着转身离开。
一旁贤王这时也转身上了马车,只是,看着越渐走远的御林军,面色阴沉。
他因为昨日锦华楼一事,特的命人去查了秦巽,不过,没有任何异样,一切没有任何端倪,他还正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为何要相帮秦巽呢,这会儿,有蛮夷的黑布卫闯入太子府行刺?
他为什么没有听说。
可是,太子会帮谢灵沁?
可是这二人,除了说那日太子亲自登门,找谢灵沁下过棋外,并无有任可交集。
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可能。
将军府门口,所人来参加中秋小宴的人此时也相继离开。
王仁义走在最后,与谢灵玉不知交待了些什么,而后,上前,对着谢将军极其恭敬有礼,“前事不提,还忘将军安好。”言罢,伸手入怀,自袖中拿出一条细长的锦盒递给谢将军。
谢将军对王仁义没好感,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竟和他院子里的丫鬟眉来眼去的不上进东西……
若不是他是新晋探花,再依着他过去的雷厉风行,呼将而拥,早就与他伐清界限。
可是,眼下,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这是……”
“回谢将军,这是我家乡那边挖来的人参,据说,时日久矣,如今,当给婉姨娘喝下,必定早日将养好身子,你放心,这人参也不会与董老开的药方有所冲突。”
说话间,王仁义讪着眉目,将那锦盒打开。
一支包得极好的人参露于眼前。
将军府也不是小门小府,这是好参还是极品参,一眼可以看出来。
谢将军拧了拧眉。
王仁义主动示好,他接受,又有何妨。
“收下吧。”
一旁谢玉树当下上前,接过。
王仁义面上这才一松,告辞离开。
人客散去,谢将军这才带着所有人进了府门。
大门缓缓关上。
“父亲,聃聆……”
“不要与我说他,我知道你和他感情好,可是,今次这事,若是不给他教训,他日他必当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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