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施主,此事秦某确是难辞其咎……”
“老夫不管那凶手是人是鬼,还请茅山派掌门弟子秦道长大显神威七日内给贵儿讨个公道!否则道长吃了苏府多少就给老夫吐多少出来!”苏老爷阴冷道,苏南富在一旁冷笑。
“秦某自当竭尽全力助官府查明此事。”秦天点头道,看了苏南富一眼,接着道:“秦某先前给诸位的护身符可都有随身携带?”
苏老爷从颈上取下一道纸符扔在了桌上,苏南富自腰间摸了摸,动作一僵,朝身边小厮道:“去,把我搁在荷包里的护身符拿过来。”
小厮愣了愣,见苏南富斜眼冷冷的看着自己,立马点了点头跑进了内堂。
秦天打量了苏南富一眼,自袖口里摸出一枚护身符摊在掌心道:“此符是秦某在张施主的院子里拾到的。”
“这……”苏老爷抓过那道护身符拽在手里,失声痛哭道:“贵儿啊贵儿,你让姨父如何向你娘亲交代啊……你可让姨父的心痛死了啊……”言语时手捂胸口,老泪纵横。苏南富忙朝王管家招手,让王管家将苏老爷扶进了内堂。
“苏施主,秦某尚有一事请教。”秦天犹豫了开口道,苏南富的小厮匆匆进门。
苏南富呷了一口茶,抬眼瞥了他一眼。
秦天皱眉道:“月前府中一女子自缢,一男子溺亡,可有隐情?苏施主可否将此事前因后果详细说与秦某听?”
苏南富面色一沉,将小厮递来的护身符摔在了桌上道:“此事与表弟惨死又有何干系?”
“张施主死因恐怕不简单。”
“秦道长这话说得好生奇怪!难不成是我们苏府害了三人性命?这简直是笑话!”苏南富冷道,神情阴霾。
“秦某并无此意,只是那女子因何上吊,男子又为何去了久无人居的偏院……”
“够了!”苏南富斥道,满脸怒容,“要我说秦道长既无那真功夫,便不要揽了这瓷器活!半吊子即便是师出名门也只是耽误了他人性命!”
秦天皱了皱眉,终是淡淡道:“苏施主既然如此认为,恕秦某学艺不精,还请苏施主另请高明。”言毕,朝苏南富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苏南富冷哼了一声,回了寝院,见一仆从装扮的汉子小心凑上前,抬腿便是一脚,直将那汉子踹翻在地。
汉子连连磕头求饶道:“富爷,小的也不知何故。昨晚一出城便起了大雾,三尺外不能视物。我等驾马车在雾里兜兜转转。那小子也不知怎的挣开了麻绳,将一旁的陈二扑倒便咬,陈二一急便将他撂下了马车,我等急忙下车捉人。可正当……”汉子忽顿,吞了吞唾沫,颤抖道:“当我等围着马车打了个圈,便看见三步外雾里有个红衣女子,好像……好像六夫人,我等吓坏了,就……就……”
“行了!你们三人领了银两再也不要回崇安镇。”苏南富斥道,汉子忙磕头道谢退了下去。小厮抬头看了看苏南富,苏南富抬了抬手,小厮会意的点头,一脸阴狠退了出去。
良久,苏南富踉跄跌坐在椅上。
是了,正是他亲手将老头的野种绑了交给陈二他们,本意是好生招呼一顿将他吓回老家。谁教张贵那厮不知如何得知玉兰与人有私,逼玉兰就范不成将私情捅给了老头,最后逼得玉兰上吊自尽!为了他的好玉兰,他也得出了这口恶气,不想这厮竟惨死乱葬岗!可是玉兰回来复仇了?那玉兰会不会……
苏南富面色发白,后背直冒冷汗。
不!此乃老天开眼,收了张贵这包藏祸心的草包!不论如何,张贵死得正好,整个苏府再无他人觊觎了!
苏南富自顾自点了头,稳了心神,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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