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叫你关机。”江与绵冷漠地说。
秦衡盯的江与绵背后发毛:“开着机我也接不了电话,绵绵叫的那么好听,我可舍不得让别人听见。”
江与绵脸都烫了,抓起一个枕头要丢秦衡,被秦衡一只手就摁了下去。
秦衡手机终于开了,他艰难地拨了秘书的号码,让她再定一张机票,又回头问江与绵的护照号,江与绵奇怪地看着秦衡:“我不去。”
秦衡对秘书说他先处理点事情,就站起来要处理江与绵了。
江与绵体力清空了还没恢复,说话都嫌费劲,见到秦衡撸起袖子就要来抓他,为自己辩解:“我签了约的。”
“哦?”秦衡笑了,“绵绵真的长大了,你以前连租房约都不敢签。”
“还有一个礼拜,我就能把书号编完了,”江与绵见秦衡不高兴了,让了一步,“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秦衡靠他很近,江与绵低下了头,秦衡一只手撑在他旁边,另一只手点了点江与绵的额头,“就跟我回去?”
江与绵点头,说:“是的。”
他又说:“我想回家了。”
秦衡也很想看江与绵的房子收拾成了什么样,就同意了。
江与绵腰酸背疼,衣服也穿不好,秦衡就帮他穿,突发奇想:“我在s市帮你造个图书馆吧。”
江与绵手伸开来,问他:“真的啊?”
“那你不得叫声好听的,”秦衡逗他,“什么老公、d之类的。”
江与绵瞅着秦衡,张嘴叫他一声:“老公。”
秦衡又把他刚给江与绵穿上的衬衫给扒了。
最后江与绵是给秦衡抱进车里回的家。
秦衡把他安顿在沙发上,参观了江与绵的小家,发现江与绵在房间里放了个猫爬架,顿时脸就黑了:“你还真想在沥城住上十年八年的?”
江与绵坐在不远处看他,声音细细小小的:“嗯。”
秦衡心里酸得难受,他和江与绵错过了八年,江与绵停在原地敞着真心等他,他自己也没走出多远。可错过的时间是真实的,江与绵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异乡生活,就只是因为他从这里走出去。
秦衡蹲在猫爬架前面看江与绵粘上去的小草,告诉江与绵:“你想养猫,咱们就养。”
江与绵说好,重见秦衡,秦衡给了他太多太多的承诺了,总叫他觉得不真实。就好像他连彩票都还没买,就有人打电话叫他去福彩中心领奖,他就担心这都是假的。
秦衡看江与绵神游天外,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捏他脸:“想什么呢?”
江与绵摇了摇头,握住了秦衡贴在他脸上的手。
秦衡是一大早的飞机。
他以前不让江与绵给他送机,现在恨不得把江与绵打包塞兜里带走。但江与绵太怕冷了,秦衡就只让江与绵送他到机场,不让他上去。
到了机场,江与绵下车,要换到驾驶位上,才几步路,他也要把围巾兜住头,只露小半张脸。
江与绵刚要开门,又被秦衡从背后按在门上吻他耳垂,机场的地下车库没什么人,秦衡贴着江与绵叫他心肝儿,只想把江与绵揉进骨血里去。
他一秒钟也不想再跟江与绵分开了。
13.
秦衡下了飞机,直奔公司,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祁阳果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打游戏。
他在门口就听见动静了。
“我操你总算来了,”祁阳把电源线一拔毁尸灭迹,对着秦衡拍桌子,“静静要逼死我了,那么多字我怎么代签?”
静静是秦衡的秘书,秦衡关机那两天,她脑补老板被绑架,私底下都找好营救队了,就差冲进沥城。
秦衡不吃他那套,叫他从椅子上滚下来:“你他妈手放哪儿呢?”
祁阳一低头,看到自己手差点拍到秦衡宝贝得要命的那支笔,心头一颤,站了起来:“您请坐。”
秦衡走过去,他桌子上的文件垒了半米高,就这样祁阳也能坐着玩游戏。
他翻开一本看了起来,祁阳坐在待客沙发上啃苹果,问他:“你这次怎么在沥城呆这么久,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秦衡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嗯。”
“我。操。”祁阳震惊了,“真的假的?”
秦衡跟他合伙以来,一直是工作狂状态,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公司一开始的投资确实是祁阳从他爸那里拉的,但是做到现在这样,比他爸公司规模大了几百倍,也基本都是秦衡的功劳。
秦衡这人很怪,他拼的时候看起来是拿性命在追名逐利,削尖脑袋想出人头地,私底下却是朴素得叫人乍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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