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夏泽深刚踏出半步的脚蓦地顿住,黑漆漆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袋。葛文岱扬唇,“亡命徒总要有一点保命的东西。”
凌敬呼吸一滞。
夏泽深对着枪口,目不斜视,“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
“有没有总要试试才知道。”葛文岱笑容不变,忽然扬声道:“岳林静!过来!”
夏泽深沉下脸,“凌敬,不要。”他蓦地转过眼,直直的朝他看来,一眼,恍如隔世。
凌敬慢慢靠近,用坚定的脚步告诉夏泽深他的回答。
夏泽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波平静处涌动着波澜。
葛文岱举着枪,嘴角的弧度志得意满,用轻柔的声音蛊惑道:“好孩子,就是这样,站到我身边。”
“你会放了他吗?”
“再说。”凌敬脚步微顿,葛文岱的目光立刻掠了过来,有点冷,“别忘了选择权从来不在你手上。”
就在这一霎那,夏泽深突然冲了上去,身形快如闪电,擒住葛文岱的手猛地一击,枪应声掉落,葛文岱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屈起膝盖顶在夏泽深肚子上,趁夏泽深吃痛懈力时猛地甩开他,俯身就要捡枪,夏泽深踉跄了一下,在葛文岱手指即将触上枪时快步上前一个飞踢,葛文岱堪堪到手的枪又滑远了点。
趁着两人打成一团,凌敬赶忙跑上去想捡枪,正好葛文岱和夏泽深拳拳相碰,两败俱伤,各自退了几步,葛文岱顺势撞在了凌敬身上。浑身无力的凌敬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ròu_tǐ狠狠的拍在地上,五脏六腑都跟着抖了几抖。
就在凌敬倒地的瞬间,那两人同时动了,都扑向枪所在的方向,只不过夏泽深因为凌敬的关系有一时的分心,遂比葛文岱慢了一步。
葛文岱捞起枪,对准凌敬,目光冷冷的射向夏泽深,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夏泽深瞬间停住身形,葛文岱冷笑一声,“夏先生,劝你不要再动不该有的心思。说句老套的话,你大可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枪快。”
夏泽深没说话,面沉如水。
笑了一下,葛文岱不急不缓的走向凌敬,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一手箍着他的脖子,冰冷的枪口直贴上太阳穴,贴在耳际的低语宛如蛇蝎,“还有你也是。宝贝儿,虽然我很喜欢你的皮肉,但我更爱我爸爸。”
夏泽深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凌敬感觉他要抽他。
葛文岱拉着凌敬朝门口努了努嘴,示意夏泽深在前面带路,夏泽深神色冰冷,路过他们的时候朝他看了一眼,凌敬眨眨眼,示意不要紧,随即觉得太阳穴上冰冷的杀器一紧。
穿过幽暗的长廊,乘上电梯直接到了地面,出口在一个湖畔的小屋里,丝毫不引人注目。
外面正如夏泽深所说已被一只精锐部队控制,基地里为数不多的保镖研究人员都聚在一堆蹲在地上,葛文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而是对夏泽深说:“给我准备一辆车。”
夏泽深冷冷的看着他,不语。
葛文岱掐着凌敬脖子的手慢慢用力,抵在脑门上的枪转了转。
“车。”夏泽深对身后的人道。
葛文岱勾唇,“还有一个司机。”顿了顿,又道:“就你吧,夏先生,咱们知根知底。”
车很快开了过来,葛文岱让夏泽深先坐到驾驶位,才拉着凌敬坐进了后面。
过来协同解救的人不多,忌惮葛文岱手上的人质——凌敬不敢上前,又得了夏泽深的指示不能跟着,留在这里清绞那个地下城堡。
夏泽深朝着葛文岱所说的那个方向开话,也不许他们说话,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开多久,基本就是绕着湖转了小半圈,葛文岱就让夏泽深下了大路绕到小路上去,不远处的景象顿时便呈现在了视野中。
和跟着夏泽深那边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正当中那个看侧脸赫然就是夏泽城,凌敬忽然明白了,这只部队八成是夏泽城抽调过来的,也不知道上报没有。
而此时那边的一众人,均看着河的方向,严阵以待。
凌敬一行的到来霎时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夏泽城看到他们这队形,眼中闪过的情绪不可谓不复杂。
凌敬注意到他们随身配备的家伙都扔在了一边,而他们看的那个方向,离岸上不远处的湖中飘着一只小船,船载着夏博勋和用枪指着夏博勋的男人——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盛予书越行越远,和这边何其相似的对峙场面。
你爱的爸爸不要你了。凌敬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
夏泽城扭头朝他们走过来,面色沉肃。
“夏老大,管好你的脚。”葛文岱拽着凌敬往后退了一步。大概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爸爸抛弃了,面沉得能滴水。
夏泽城停住脚步,和夏泽深对视了一眼。
葛文岱顿时戒备的看向夏泽深,“你,走远点,和你大哥站到一起。”
夏泽深微顿,慢慢走到夏泽城身边。
就在这时,凌敬忽而看到湖中心的盛予书突然向水里倒去,伴着一阵巨大的水花,船上只剩下一个夏博勋。夏泽城带着一部分人霎时动了,有人甩了衣服就跳下河。
凌敬觉得脑门边的枪一松,随后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洒到了他脸上,然后压制的力道骤然松开,一声ròu_tǐ倒地的声音,凌敬随即扑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里,那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抱着他。
他还有点懵,抬头看看满目温柔的夏泽深,又低头看看倒在地上脑袋一个窟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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