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漆黑的夜空,皓月皎皎,繁星点点。
“辰飞,我死后,你把我放到京郊别院,那个人……自然有办法……让人认为我是暴病而亡,也不会有人因此……为难你……”
“辰飞,不要恨我太久,也不需恨我太久……”
因为下一世,我还会再来找你……
幽冥界
冥府的判官早已在桥上等候
“帛商星君,您来了……”
“有劳冥主了,只是如今,三界内已没有帛商星君了……”
“帛商……”一身黑衣的判官叹了口气。
“冥主可知他什么时候会来?”
“……您与参颜星君的命格簿都不在冥府之中,所以……”
“……那我在桥上等他,不知可否……”
“王母只说要您与参颜星君转世,却没说不许您在冥府等他……您多保重……”
“多谢……”
我站在桥上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又看见了一身蓝衣的人。
“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当然得等你,不然我成老头子了,都不一定能找到你……”
“帛商……”
“你我早知会如此,不是吗……”
“帛商……桥上的汤,这一次,你也喝了吧……”
“王母只是说你必须喝,可没说我也必须喝……”
“我知道,只是……那样,太苦……”
“放心,只要我记得,就不觉得苦……再说,如果我也忘了,还有谁会去找你……”
☆、第二世 上
第二世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上
长安的勾栏轩里香烟袅袅,琴音绕梁不绝。高堂的琴阁片片轻纱飘起,隐约能看见堂外的情影。
今晚,如往常一样,我弹了三曲,就收起了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我刚给自己倒了杯茶,门就被推开了。
“绱君公子,有客人要见你……”侍童清泠说着,来人就闯进了屋。
我一抬头,眼前站了一位锦袍玉带的年轻的公子。虽然是陌生的容颜,却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我没有理睬来人,而是对着清泠说道,“三曲过后,我就不再见客了,你不知道规矩吗?”
“公子,可是他……我们拦不住……”
我轻声笑笑,你们能拦住才怪呢……
我颔首起身,“不知道公子深夜找绱君何事?”
“长安城内,谁人不知勾栏轩的绱君公子既弹得一手好琴,又占得一手好卦。今日,我就想请绱君公子为我占卜一挂。”
今世,我转世到了没落的官宦之家。家道中落后,便栖身到了长安的勾栏轩中。不出一年,我已成了长安城里有名的乐师,但客人慕名而来的,大多却不是为听曲。
凭着前尘的记忆,再加上仅存的法术,我便成了外人口中的神卦。
来人说着,已坐在了我对面。
“不知公子想卜些什么?”我递过了竹签。
“就问前程!”来人说着,接过竹签,就在我面前散开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竹签,“公子的卦象真是奇特,绱君还从未见过……”
“如何?”语气中一阵紧张。
“按照卦象显示,公子以后要么是万人之上,要么就是……他人的刀下之魂了……”我说的不紧不慢。
“绱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既然你已经看破了我是身份,那本王就要向绱君公子讨教讨教存身之道了!”
“齐王言重了……”我起身,对着来人就跪着行了君臣的大礼。
齐王李辅琛,当今天子的第六个儿子。我来这勾栏轩,为的就是等他。
“起来吧,本王今日微服前来,可不是来让你行礼的。当今朝廷,局势纷繁,还望绱君公子能告诉本王,如何才能自保……”
“齐王想自保?恐怕不易……”
“你什么意思!”
“刚才绱君也说了,齐王只要留在这红尘之中一日,就只有两条路……”我看着眼前的人,目光舍不得离开片刻。
李辅琛听着,皱紧了眉。
“齐王上面有五位兄长,除了夭折的二皇子与被贬为庶人的五皇子,其他的三位,可都不是会甘居人下的……”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现在太子无能,三哥与四哥早已是蠢蠢欲动。我与太子一母同胞,如果不早日想办法,只怕到时只会与我那大哥死在一条船上!”
“齐王是想?……”
“我既然来了,就不怕告诉你!如今父王也想重立太子,两位皇兄可是几乎争的头破血流……”说着,李辅琛上前了一步,“绱君公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怎么做?”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当然是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也不做?!”李辅琛愣住了。
“当然……”我为李辅琛也倒了杯茶,“王爷不知道吗,最大的争,就是不争……”
太子即使失宠,也是皇帝的长子,众皇子的大哥……
此时,谁争的厉害,谁死的难看……
接下来的几个月,六皇子果然淡了与朝内所有大臣的来往,整日一人待在府中,带着一帮文人修书。
他果然将我的话听了进去。
大唐自建国以来,还未有一套完整的国书。前隋近百年的战乱,治世靠的是武力兵马,但如今已渐渐是国富民强,治世,只能靠文治。
上至国土边疆,下至民俗人情,若能将国书修整完毕,朝堂上的那个位子,他就赢了一半。
过了三个月,依旧是一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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