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殿的人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整个皇城大街上的拼斗,温庭和安阳都有些紧张,而南越皇帝却是丝毫感情都不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输。
而事实也的确如南越皇帝所料,虽然街上扮成普通百姓的北楚将士没有甲胄护身,但是各个都是j-i,ng兵,对上永安王训练的私军,胜算还是挺大的,局势也开始一边倒。
温庭也由一开心的担心而后放松下来,而就在他松了口气时,却见夜色中一道黑影不断掠过屋顶,踩着屋檐便向这边过来了。
离得近了,殿内的其他人也都看见了,皇帝立刻叫了自己的近身侍卫,挡在自己身前,对方只有一人,即使武功再高应当也是挡不住一整支禁军侍卫队。
顾越汝本想看着温庭大婚后便寻个机会杀了永安王,原本想要将整个永安王府都毁掉的想法也在得知温庭是永安王世子后放弃了,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是陌清钰犯下的错,那么就由他来承担这份罪孽。
可是本来在一处高阁看着温庭和安阳郡主的轿撵走过,顾越汝正要离开,却异变陡生,从街上的铺子屋舍之中不断涌出人来,永安王府的私军也从城外涌进城中,逢人便杀。
担心温庭成婚不过是南越皇帝设的局中局,顾越汝急忙赶往宫中,生怕自己晚了一步温庭就要出事。
离得近了,顾越汝这才发现整个高殿的文武大臣还有两位新人都站在门口,而温庭看着突然出现的师兄,有些疑惑和担心,疑惑师兄这个时候来皇宫是做什么,担心师兄和永安王是一伙的……
就在温庭想着应该怎么开口用什么语气说话时,顾越汝已经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小庭?”
本来要说什么的温庭顿时止住话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在场的官员侍卫都上百了,而自家师兄居然就这样抱住自己,还真是有些难为情,不过师兄这样应该算是在担心自
旁边的安阳一脸促狭地看着温庭,南越皇帝也反应过来,温庭是认识这人的,于是摆手让持剑上前的侍卫退后。
没得到回答的顾越汝干脆拉开温庭,看着满脸羞红的温庭,直接上手自己检查,见温庭的确没有受伤后,顾越汝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温庭也总算从那种诡异的心情中平复过来,看着这样的师兄有些无措,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顾越汝看着自家无措的小师弟,轻叹了口气,而后跟安阳也或者是南越皇帝说了句:“我先将人带走了。”然后揽着有些震惊的温庭就掠过重重屋宇离开了。
直到顾越汝将温庭带到一处高阁将他放下来,温庭才反应过来,顾越汝带他到的楼阁名曰观星阁,是陵城最高的一处的楼阁,平时不轻易对外开放,据说是南越的国师夜观天象的所在,所以平时都有皇家卫兵驻守于楼阁之下,只是现今却是无人看守了,两人这才得以上了观星阁。
温庭看着顾越汝平静的面容,再回想起刚刚在正殿门口一脸担忧神色的师兄,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些不懂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担心他?为什么在他“大婚”之日又将他带走?为什么现在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看着他?为什么……
顾越汝看着小师弟眼睛里隐藏的希冀与悲伤,再也不顾其他了,揽着那人的腰直接吻上去,如果这人这么不安的心绪都是因为自己,那么就让他来慢慢地让他安心……
温庭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而后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这个让他放在心上许久的人,顾越汝感觉到小师弟回应了自己,心里激动却无法表达,只能让这个原本柔软无比的吻顿时变得激烈异常,好像这样彼此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好不容易结束,两人相互拥着,彼此都有些气喘吁吁,温庭更是喘得厉害,脸颊都憋得通红,眼睛里还有些许泪光。顾越汝看得心里冒火,狠狠地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拥着温庭在阁中桌椅上坐了下来。
温庭坐在顾越汝腿上,抱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肩上,唇角上扬,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好看……
顾越汝一手轻抚温庭瘦弱的肩背,眼里满是笑意,不过……该说的该问的还是不能免了的。
“你来南越是为何?”顾越汝在温庭耳边轻声道。
温庭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又放松下来,开始从师父在药王谷的叮嘱说起,一直说到这次的假婚礼。
听完温庭说的一切,顾越汝这才觉得自己之前错得有些离谱,自己怀中这人虽然是自己的小师弟,但是他也是北楚有名的小神医,他武艺一般,但是用药用毒都出神入化,智谋计略也丝毫不在自己之下,他是一个可以和自己比肩的人,而不是只能在自己背后谋求安稳的“弱者”。
“对不起,小庭。”顾越汝轻声说道,语气轻缓,却落地有声,温庭愣了一会儿,而后有些反应过来,又有些不确定,因此问道:“为什么?”
顾越汝却是没有说为什么,而是给温庭讲了很长的一段往事……
二十年前,北楚刚与北方大月国拼死一战,虽然最后赢了,但是国库亏损,民不聊生,整个国家都呈现出颓败之势。无奈之下,先帝明德帝下令广开商馆、劝课农桑,双管齐下,以期早日使国家富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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